”
“那我現在,不也是在彌補哥哥?”
他又被壓在墻上,“啪”一聲,屁股上被人響亮地打了一掌,但這種羞辱的方式只會讓他們彼此更加興奮,周仔桔無可遏止地仰起頭,無聲地張開唇。
他現在心緒很復雜,剪不斷理還亂,急需一場放縱去耗盡所有胡思亂想的精力,他只會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心軟,但這好像也在代表著他在一次次地重陷進去。
這種不可控的感覺多少令他難受。
“周柚……”周仔桔臉壓著墻,再度瞇緊了眼,最后一次,讓他再借鄭舒的名頭去沉淪一番,“剩下的夜晚,都給你。”
肩窩處一陣刺痛,留下一串深深的牙印。
“好。”
·
這場放縱一直持續到凌晨四五點。
垃圾桶旁掛著四五個不可言說的東西。周仔桔最終迷迷糊糊昏睡過去,身上被人宣戰似的打滿了各種痕跡,胸膛脊背,腰臀腿上,掐出吻出的青痕紅印,斑駁的指印與泛紅的巴掌。
周柚最終點開了燈,沉沉望著昏睡過去的周仔桔,給他蓋上被子后起身去淋浴。
之后的幾天里,他們倆就像是同處一室的和諧室友。
周仔桔經常性地白天和鄭舒出去學習,偶爾開個賓館不回來,而周柚留在家里,替他打掃安排一切。每次回家以后,周柚總會心平氣和地打開浴室的門,催促他先去洗澡。
“怎麼,嫌我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不干凈?”
周柚抱胸倚門不說話,淡漠看他。
“行,”周仔桔挑挑眉,把背包甩給周柚,“這包被摸過,哥你順便消個毒。”
浴室門關上了,十分鐘后再打開,周仔桔順理成章地吻上周柚,算作是“彌補”。
他借著鄭舒的名義心安理得地和周柚親近,一切都是“彌補”,而不是他又成為了那個陷進去的人。
而周柚除了每次在床上折騰他更狠之外,當真沒有表露出其他的情緒。
或許果然,周仔桔垂下眼,哥這次也只是玩玩吧。
“今天的題做得不錯,我覺得我又可以了。”從浴室出來后,他捻了捻濕漉發尾,接過熱牛奶來坐到桌邊,“哥,還剩下幾天?”
“十天。”周柚拿來吹風機,替周仔桔吹頭發。“不要有太大壓力。”
“行。”
掌心揉了揉頭發,周柚沒繼續說話。
十天之后,他也該離開這里,或許他應該和那個叫鄭舒的好好談一談,周柚忽然覺得把自己放在哥哥的位置上會比炮/友少幾分難受感。
鄭舒應該能做得比自己更好吧。
·
牛奶喝完了,杯子拿去水槽洗掉。
周柚拎著被噴過消毒水的背包來放到書桌上,照例俯下身去找周仔桔要晚安吻,這也在“彌補”行列里。
他不甘心地吻入更深處,纏裹推拉間唇瓣傾軋,呼吸溫熱急促。周仔桔的睫毛微顫著,仰著頭低低回應他。
“這也是彌補嗎?”周柚抵著額頭輕輕問這個回應。
“嗯。”
“還有更多嗎?”
周仔桔摟著他上了床,翻身騎上,“有。”
燈光昏黃,外頭能聽到車輪疾馳過馬路的聲音,周柚搭著周仔桔的腰,眸光晦澀莫名,唇瓣還沾著水光,伸手一摸就抹去了,“……那還有沒有什麼彌補,能讓你只對我這樣。”
周仔桔輕輕垂下頭來,低聲道:
“沒有哦,哥哥。”
周柚那雙眼中閃過濃烈的憂傷,很快就隨著燈被熄滅而沒入昏暗里。
第19章 結局上
一直到了考試那天。
周柚送周仔桔到的大學門口,鄭舒也來了,三個人站在校門口,周仔桔因為焦慮什麼也吃不下,只是咬了幾口面包。
“考不過也沒事,”周柚手插褲袋,在旁邊淡淡道,“盡力就好。真沒有過就去找份工作,對自己好點。”
“都在考場外了說什麼過不過的,桔子肯定能過,是不是桔子?”鄭舒攬上他肩。
“別給他太大壓力。”
“周哥我這哪是給他壓力,我這是在給他信心。”
周柚對上鄭舒眼,神情淡淡。
“行,桔子你去吧。”鄭舒悻悻拍了拍周仔桔肩膀,“加油。”
“加油。”周柚遞給他水杯。
周仔桔點點頭,接過水杯進去了。
而鄭舒看了會兒正要離開,一只手就攔在了身前,周柚走了上來,攔住鄭舒的去路。
“聊聊?”
·
“我不知道你對仔桔是什麼態度,”靜謐的咖啡館里,周柚輕抿了一口咖啡,美式的苦澀苦到了舌根,“但是我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告訴你,對他好點。”
咖啡豆濃濃的氣息彌漫著,鄭舒攪動著杯里的卡布奇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應該知道蔣英。”周柚放下杯子。
“你放心哥,”鄭舒回過神來,“我肯定不會像蔣英那樣。我對桔子是認真的。”
“如果只是抱著玩玩態度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周柚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指尖點了點桌面。
而對座上,鄭舒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實情,想想還是決定先等周仔桔從考場出來,但他是真沒想到周柚會說這樣的話。
畢竟按照他對日記里描述的周柚的印象,周柚大概率會拿著照片到他面前說,周仔桔和我睡過很多回,這樣的人你也能看得上之流,鄭舒甚至于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如今卻像是英雄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