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嘆口氣來，坐到位子上了。

直到他翻到還沒做過的真題上，看到邊角上畫著一只擬人化的柚子，舉著柚子葉，大概可以知道出自哪位無聊人之手。

這是周柚的記號，刷題要適量，如果看到這個記號，一天的復習差不多就可以停住收工。

平常這個點他如果還在復習的話，周柚多半會抽出卷子，然后催促他去洗澡。

“你一向很用功，”周柚說，“上次調劑失敗，完全是你面試時候的心態問題。”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周柚確實也是最了解他的人，這些天在安排他的休息時間與飲食上面都是根據他的情況調整，如今他的狀態也確實比去年要好上太多。

周仔桔回過神來，想要合上書，鄭舒攔住了，撐手過來好奇看，“你哥還會畫畫呢？”

“素描很好，我以為他只會畫澀圖。”

“……”

直到十二點的時候，周仔桔收拾完筆記和書往外走去，他抖抖傘上的積雪，回過頭看向鄭舒，“謝謝你，明天請你喝茶。”

他撐著傘同樣入了風雪里，只留下鄭舒站在門口，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兄弟倆都是說變就變的性子。

·

周仔桔慢慢走回了家。

傘下的紅圍巾被風吹得飛起，他在樓道口放下傘，搓了搓凍紅的手。鑰匙悉悉索索的響起，隨即是插入鑰匙孔，攥開了門把手。

依舊是冷寂的，餐桌下是幾罐被捏扁的啤酒，取暖器都沒有開。周仔桔輕輕關上門，只有客廳是開著燈像是等著人回來，而房間里一片漆黑。

“周柚？”

沒有人回。

他打開了臥室的燈環顧四周，目光不期而遇地對上衣服褲子都穿得齊整的周柚，意外地一動不動坐在床頭，沒有睡覺。

“干什麼哥哥，黑燈瞎火的暖氣也不開，”周仔桔幾分詫異，“給我省電費？”

周柚緩緩抬起眼來，隨即一摸床邊的開關，燈又關上了。

“怎麼回來了？”

“做完該做的事情——”周仔桔倚在房門邊，再次打開燈的開關，“當然回來了。”

啪嗒一聲，燈又滅了。

黑暗里，周仔桔無奈放下包，抬膝上床去，黑暗里的周柚沒有反應，任他打開了取暖器，脫下大衣掛在木架上，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周仔桔又脫了褲子，拿起床上的睡衣，準備去浴室洗漱。

“你，今天學習任務完成了嗎？”黑暗里，沙啞的嗓音響起。

“完成了，哥哥晚安。”

“很累？”

周仔桔順勢湊去吻上他唇，“嗯。”

“也是，”周柚垂下眼，腦力和體力雙重勞動確實累，他也躺了下來，沒有要被子。“還是對自己好點吧，找個體貼的男朋友……不要再這樣了。”

“找個體貼的男朋友，不要哥了，哥也覺得可以嗎？”

許久，角落里輕輕傳出人低低的嗯聲。

周仔桔停在床上，借著一點外頭的光看去，黑影里的周柚像是難得的頹喪萎靡，靜得能聽見他的呼吸在靜靜起伏。

周仔桔笑了。“那哥你又在難過什麼？”

黑暗里又悉悉索索起來，角落里的周柚閉著眼不說話，周仔桔的手指緩緩向下去，悄悄地做著什麼，直到細碎濕黏的聲音響起。

耳邊呼吸聲忽然沉重起來。

“哥哥……”

周柚睜開眼，看見周仔桔正跪坐在床上，一手撐著床，一手向后去。月光朦朧地來投下，這一幕的視覺沖擊讓他唯有的睡意全無。

他睜開眼看著，聽周仔桔在耳邊輕輕喘氣，俯身間腰塌了下來，而月光下的那只手還在肆意摸著，指尖扒下褲，早已帶了濕意。

周仔桔又抬起眼來，呼吸不平穩地看向周柚，叼起自己的衣角。

“賓館里還沒盡興，哥哥，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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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誘的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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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沒有哦哥哥

模糊里周柚從后頭上來壓住周仔桔，他的動作算不上溫柔，掌心向下代替了周仔桔的手，俯身毫不客氣地咬上人肩頭。

周仔桔一聲悶哼，腰塌得更低。

“看來你的學長沒有滿足你。”周柚試探著咬過耳垂，呼出溫熱氣息，手上的力道一下加重。“他剛，有這麼對過你嗎？”

“……沒有。”

“你們是什麼姿勢，方便說說嗎？”周柚又卷起周仔桔衣服往上推，讓他自己脫掉，這具身體原本瘦得只剩排骨，可在精心喂養大半個月后，揉捏時已經有些肉感。

手又抽出來向上不輕不重揉捏著，架起他胸膛來，帶著斑駁刺激快意。

“說話。”

“就是這個姿勢，”周仔桔轉過頭，笑著任人吻弄著，吻出曖昧聲音。“哥哥可以再來一次。”

一瞬間，他就被人攥著手腕摁在墻上，背后人帶著怒意，狠狠壓住了他。

周仔桔急促地喘了聲，閉緊了眼仰起頭，喉結一動一動著，仰靠在周柚肩頭。“生氣了。”

后邊人不說話，只是緊緊桎梏著他，叮當解開褲帶動作著。

“我希望哥哥明白，我愛和誰做，是我的權利。”周仔桔捏緊拳頭，胸膛起伏間呼出氣來，“如果你想著這些時日對我好點，我又會像以前那樣死心塌地，是不可能的。”

“我不需要你死心塌地，”身后人低啞的嗓音響起，“我只想彌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