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根本沒成!
他馬上松了口氣。
“沒成!”
他推了一下男人拿著匕首的那只手:“你死吧,趕緊死。”
男人倒沒有自捅一刀,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那種能力真的能共享嗎?”
“能,”玄律語氣狂妄,“我想讓誰永生就能讓誰永生。”
“會付出代價的,對吧?”男人猜測著,“我想,會折損你的生命,或者削減你的能力。”
玄律不置可否。
他難以判斷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現在很混亂。
“好了,”這個名字一直閃來閃去換個不停的男人正色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用你來修復生死簿。”
玄律翻了個白眼:“我本來就不會死,我也不會去修復生死簿,謝謝。”
“你會死。有可能會死。”男人忽然握住他的手,意念一動,房間頓時變成了一片虛空。這里盛放著彼岸花,無數烏鴉在空中盤旋。
他拉著玄律的手飛了起來。
浩大的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
他們變成了靈體狀態,在黑暗中漂浮著。
玄律猝不及防,頓時十分抓狂:“能不能讓人穿件衣服!!”
兩個人光溜溜的,□□相對,彼此的身體一覽無余。
男人眉宇間出現了一道血紅色劍印,看起來更邪氣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點是兩個人都光著身子啊!玄律受到了巨大的視覺沖擊,臉一下子燒得不行,下意識地避開目光。
“來不及。”男人卻面不改色,直接拉著他往前飛,也不知道要飛到哪里去。
玄律跟在他后面,連忙操控身上的紅線,令它們遮在兩人腰間。
對方渾身□□,肌肉勻稱,充滿力量,身上只掛著紅線……這樣看,更那啥了!
玄律平生從未經歷這麼尷尬的時刻,簡直手足無措。
隨后他看到男人的耳朵也紅了,他頓時羞恥難耐,忍不住抬腳踹了一下對方的后腰,不料卻被紅線帶得撲到了他身后。
眼看著要撞上對方結實的后背,男人卻突然轉過身,正面接住了他,說了句:“當心。”
兩個人面對面撞在一起,頓時發生了嚴重的事故!!
他們彼此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男人喉頭滾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腹肌明顯繃緊:“請按捺片刻。”
這句話說得好像玄律饑渴難耐似的,他簡直無地自容,很想揍對方一頓,但這時周圍場景快速搭建,構造,很快形成一個新的房間。
一本巨大的書籍攤開放在地上。
它殘破不堪,一片斑駁。
那是生死簿。
他們來到了地府的判官司,以靈體的狀態。
生死簿上飄出了一條淡淡的光帶,光帶的另一頭連接到了玄律身上。
宛如嬰兒的臍帶一般,連在了他腹部。
玄律胸口起伏,隨著他的一呼一吸,那根光帶也跟著忽明忽暗。
“你和生死簿緊密相連,”男人說,“生死簿報廢之日,你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嚴重的話,有可能跟著魂飛魄散是不是?”
玄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沒有應答。
“你自己也不知道嗎??”男人有些許驚詫,又根據他的反應推斷,“你自己應該知道的吧?”
“他們好像都不知道,”男人看向那條光帶,“曲判官告訴我,你已經獨立于生死簿,不受本體影響,等到本體徹底報廢,你會從此獲得永恒的自由,其他人似乎也默認了這一點。但那日你以靈體的狀態來地府,我發現你身上有一道光帶……”
現在那條光帶和本體相連,于是證實了他的猜想。
玄律和本體是綁定的,生死相系。
“我確認過了,當日在場的人,除了我,都沒看到這聯系。”男人手指輕輕觸碰光帶,“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沒有發現?”
“因為我當時是意識體,是生死簿的意志,意志是不能被看到的。”玄律看向男人,有些緊張地問,“你又為什麼能看到?”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不重要,”男人說,“現在要想辦法斬斷你和本體之間的聯系,你有什麼想法沒?”
玄律腦子里思緒很亂,剛醒來就被人一言道破自己保守多年的秘密,他十分慌亂。
看著男人說個不停,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該相信這個人,但腦子卻又不自覺地跟著他的思路思考問題。
“沒有辦法斬斷,我試過很多次,沒有成功。”他對男人說,“我和本體是靈魂上的聯系,是本質上的聯系,很難斬斷。”
“讓我試試,”男人說,“既然我能看到,說明我或許可以解決。”
玄律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但男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以掌為刀,凝集力量切下去,光帶卻毫無變化。
那聯系還在。
“需要找一把劍,”男人說,“讓曹稷幫我造一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我本來就有一把神劍。但是我試了試沒召喚出來。”
玄律覺得不太靠譜:“你怎麼說?他難道不會懷疑嗎?”
“他懷不懷疑重要嗎?”男人攤手,語氣輕松地說,“就說我必須得到一把可以斬斷一切的劍,不然就不當這個閻王了。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我的要求。”
玄律:“……”
為什麼感覺這麼無理取鬧但是又好像很可行??
他正要說點什麼,這時候,兩人都感到了強大的靈力波動。
男人立刻拉住玄律,帶他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