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沒課的時候，他跟著辦公室里的老師一起做了遍健身操，身子骨輕松多了。

做完健身操，有老師問：“林教授，你昨天怎麼沒來學校啊？”

“昨天早上我有點發燒。”林涼說。

“喔喔，感冒了吧？你們Omega的體質就是不行呀，要多吃維c,提高免疫力。”

辦公室里只有林涼和一位機甲設計科的女老師是Omega，其他人都是Beta。

林涼笑笑，沒說話，那老師又問：“你家那位……還在干客服啊？”

“他就沒想想別的出路？”其他老師也問。

林涼陷入沉思。

他還是覺得霍恒的工作挺好的，他不明白辦公室的大家為什麼都不看好，不過如果霍恒真的是單兵作戰科的……去做客服……確實……

“你們知道作戰系那邊的錄取分數線是多少嗎？”林涼忽然答非所問。

“作戰系？哪個科啊？”

林涼：“單兵作戰科。”

一個老師「喔——」了一聲：“那可高了去了，全學校分最高的，比咱們系高了二十來分吧，怎麼了林教授，親戚的孩子想報？這個專業的分數線十多年了一直都這個數，而且體檢可難了，體力等級要A+呢！”

A+？！

這比林涼想象得還嚴格，畢竟體力能夠達到聯盟評定A的人，不到全帝國Alpha數量的二十分之一，而往上的A+和S更是少之又少,體力能達到S的現在全聯盟也只有十幾個，據說在S之上還有S+，不過似乎沒有人能達到這個評定標準。

而單兵作戰科收人居然要A+……

霍恒的體力居然有A+嗎？林涼難以置信地回憶了一下霍恒的體格，確實是很好，肌肉線條流暢，又很結實。

但Alpha的身材天生就比較健壯，林涼也沒感覺霍恒哪里特別出眾——除了臉，和活爛。

林涼：“早幾年那邊錄取學生是不是比較容易？我聽朋友說軍校生有減分政策什麼的……”

“軍校生？”老師愣了愣：“想減分，那得有軍功啊……”

林涼也愣了：“報考的學生才多大…怎麼會用軍功減分？”

“嗐，林教授你住得遠不知道，以前咱們跟八大星系打仗，外面有蟲族和星際海盜，有幾個星系還想搞獨立，那叫一個內憂外患，動蕩得厲害，要是在戰事吃緊的地方，別說學生，是個人都能給你拉前線去，家都要沒了誰還管自己身份是什麼啊——好像元帥就是那時候從前線混出來的。”

林涼吸了口氣，想起一個事，帝國形勢動蕩那幾年，他正在遠離戰火的偏遠星球上教書，他帶的第一級學生里，有個瘦瘦的小男孩，父親就是從中央星系遠赴前線戰場的機甲戰士。

然而他的父親短暫地在他們星球上停留了幾個月，就去了戰場，從此一去不返，或許連他有個孩子都不知道。那個小孩叫楊恒，很乖，也很懂事，林涼到現在還依稀記得他。

林涼：“話說回來，我常聽你們談那位元帥，他叫什麼啊？”

幾個老師一下子都住嘴了。

片刻后，一老師：“林教授，你有沒有常識啊，早年前打仗的時候，跟元帥相關的信息都被列為特級軍事機密了，誰敢提啊，你沒看到現在都沒有媒體采訪的視頻流出。”

另一老師：“不過今年要開授勛大典了吧？仗都打完好幾年了，這下元帥該露面了。”

林涼：“你們見過他？”

眾人搖搖頭，嘿嘿笑道：“倒是想見，可元帥畢業都十多年了，我們哪能想到那個系的一個學生能成元帥呢！”

“他畢業時候我還沒入職呢！”

“我也我也……”

林涼：“所以……你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呃……”眾沉默良久，一齊點點頭。

“呃……”下班前，林涼提前給霍恒發了消息，說他今天有點事，要晚半個小時左右才能下班，然后就去了生命科學系的辦公樓，去找之前約好見面的那位研究信息素的徐教授。

辦公室里。

徐教授是位頭發花白的老學者：“信息素異常當然能夠影響大腦了，是大腦控制它分泌的嘛……”

林涼語氣謙和：“我是想問，信息素有沒有可能讓神經出現問題，尤其是思維混亂之類的？”

“那倒是不大可能。”徐教授：“信息素是激素，分泌得多了頂多會刺激一下神經的活躍度，這要是能刺激出思維混亂，那得多強的信息素啊。”

“這個跟信息素的強弱有關？”

徐教授點了點頭：“有的人信息素強度天生比較高，不容易自我調節，要是出現問題，一般也會比較棘手。”

林涼急道：“那，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一般都是以提前預防為主，要是真的出現問題，對癥下藥才行，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

林涼思索著點點頭：“怎麼判斷一個人的信息素強弱啊？”

徐教授瞥了他一眼：“你不是Omega嗎？直接聞啊，能聞出來的。”

林涼跟他解釋自己聞不到信息素味道，于是徐教授從抽屜里摸出一個圓圓的小表盤，像個指南針似的，上面標著一圈刻度。

“喏，拿去玩吧，我們系里學生研究的些沒用的小玩意，一次性的，把這個放到需要測試的人二十公分以內，這個指針要是指到橙色這個區域往下，就算信息素比較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