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說過了,這位大哥最會給人明碼標價。
怎麼著,算盤今天沒帶身上?
那腦干不能也落家里了吧??????
這筆賬賀超龍都會算啊。他臉上是一種十分天真無邪的迷糊表情:“我有點懵圈。大哥你看弟弟這樣理解對不對奧—— 一千?摸了個手?”
是他理解的這麼回事嗎?
金十八耐心逐漸告罄:“別粘牙奧。”
“一千,摸了個手?”賀超龍又重復一遍。
乍聽之下是不是還行?是啊,要不是一千后面跟的單位是萬的話,他也是這麼想的。
一千達不溜。
他忍住了。
他爆發了。
哪怕他今天后面這個單位是個元呢!他都不至于感到如此之荒謬!但是,那后面的單位是達不溜吶!大哥!!
“一千個?摸個手?”這一遍他大喊出聲。
翡翠界素有色差一分,價差十倍的說法。
眾所周知翡翠不是一般的石頭,高端的翡翠已經不是用來戴在身上的了,它像房子和股票一樣是一種資產的配置。
這次的滿綠圓條,業內稀少,難得一見。還是男士圈口,顏色深而不暗。濃陽正俏勻,全占了。
這鐲子切出來之后估價已經超了千萬。上拍賣行的話估計還能翻翻。
賀超龍:你們純愛戰士好可怕啊。
一個大齡單身沒處過對象的土大款,buff疊滿的純愛戰士是更傳說級別的可怕。
“他收了。”金十八摸著下巴,面露思索。意思是對方居然收了的意思。
賀超龍的內心里在抱頭吶喊:“換誰不收!換誰不收啊大哥!!!”但他表面拾金不昧,成熟穩重地提議:“你內鐲子還有沒有,不行你也試試我收不收呢大哥?”
出問題了。
金十八是一個絕對獨裁的人,他不相信別人,只相信自己。
但他腦子里穩定運算至今的那個高明狡黠的運算機制出問題了。
看這大哥送完一條帝王綠后還一副無事發生的表情,說明他心里那桿秤是真覺得【摸一下手】和【一千萬】這兩個選項是齊平的。
金十八不耐地“嘖”了聲,說:“你懂個屁!他以為那是個假的。”
賀超龍目光呆滯:“奧——那你要這麼說我就懂了,他超愛是吧。”
別的不說,就上個月,某知名拍賣行剛剛拍出去一條很類似的帝王綠手鐲,成交價折算成人民幣過來是1033萬。
更何況姜清元手上這條的成色可比那條還要更牛逼,這要真上拍賣了其價值還未可知。
金十八看神經病似的看他一眼:“你死不死啊?”
賀超龍:“他還是公務員,大哥。”
金十八已經開始警告他:“煩了奧。”
他覺得這人純純犯病。手鐲而已,哪里就有他想的這麼多,掉錢眼里去了。
一條鐲子有什麼的,他又不是沒有,給了就給了唄,值得這樣大呼小叫。
一來他比那孩子大,給點東西是應該的,二來,他們把姜清元蒙在鼓里這麼久的事賀超龍怎麼不提呢?
那姜清元高低也是個少爺,要給別的東西也得人家看得上啊。
賀超龍:“老奴好久沒見少爺笑得這麼開心了。”
賀超龍有所預判地躲開了迎面踹來的一腳:“哦不對,應該是老爺。提醒你件事兒奧:你17歲在社會上打滾的時候,他7歲剛上小學。”
在金十八煩不勝煩地丟下他直接走人的時候,賀超龍還在他背后死不瞑目地喊:
“你都對不起我今天跟我白哥得罪的那白仙兒我跟你說!!!”
第23章
少了一個江修,姜清元的日子還是和往常一樣。
也一如往常地平淡無趣。他每天固定去棋院和學校,然后就是回家。
除了姜清元出門晨跑的時候,有時候半路會忽然出現一個賀超龍。
這些日子他請賀超龍在幫他的忙。姜清元讓他代替自己給那個收養流浪動物的公益機構又捐了點錢,變成固定資助的關系。
于是他跟賀超龍時常會見面,跟金十八見面倒是看緣分。兩個人都不是會刻意主動的性格。
今天賀超龍也帶著喪彪一起來看姜清元了,舉著喪彪的爪子在旁邊給他喊加油。
姜清元看到他們了。他擦了把汗,減速跑到路邊停下來。
“你……”他平復了一下呼吸,有些欲言又止:“你給喪彪穿的衣服?”
“昂,可愛嗎?”
不是可愛不可愛的問題吧?姜清元這次直接看向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你給喪彪穿女仆裝?”
賀超龍不服不忿地:“我彪哥這麼多年來殺鼠如麻,有點自己的小愛好怎麼了怎麼了?!”
他手上的喪彪早就被抱得不耐煩了,立刻也開口罵起來:“喵嘔嘔嘔嘔~”
賀超龍趕緊地抱住它制止道:“大哥!大哥別生氣!小孩子不會說話,別跟他一般計較!大哥!”
看著他們演戲無動于衷的姜清元:“……”
小白本來在姜清元腳邊,這會也繞到了賀超龍那,好奇地抬起爪子扒拉喪彪的女仆裙擺。
“對了,你下午有空妹?”賀超龍忽然想起來什麼。
姜清元正在低頭看小白伸爪子扒拉喪彪的裙擺玩。
青年的側臉依然平靜,說:“要回棋院訓練。”
“哎,你不是天天訓練嗎,還沒訓完?今天別訓了唄,能請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