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想和徐涿一起比賽,一起創造一段美好的回憶。
但是現在徐涿卻說有事要走。
有什麼事竟然讓他扔下自己離開嗎?
徐涿一心只念著別讓人發現自己的異常,沒有注意到杜子佑懷疑的眼神。趁大家都在慶祝,他能及時溜走再好不過了。
他如此想著,隨口回答了聲“我去趟廁所”,便轉身急匆匆地離開。
廁所?
杜子佑半瞇著眼盯著他倉促離去的背影。
我才不信!
他尾隨其后,不許助理陪同,遠遠地跟著徐涿走向小樹林的方向。
果然!是想偷偷和什麼人在樹林里見面吧!
一想到徐涿瞞著自己和別人約會,杜子佑腦海里又浮現剛剛拔河前他與那個女員工說笑的場景,手都搭到了人家的肩膀上,也不知道平時是不是也這樣親密。
杜子佑鼻腔酸澀,委屈得眼眶都紅了,要不是因為在公眾場合,他怕是眼淚已經掉下來。
都怪那人!和他在一起前自己還能人前人后維持嚴肅高冷的形象,和他在一起后,自己被甜言蜜語哄得習慣了,警惕性大大降低,多年功力毀于一旦,再也無法繃起臉掩蓋愛哭的本性。
徐涿,徐涿,要是你敢背叛我,我就、就……
他咬著下唇,恨恨地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結果,然后便看到心里念叨著的人一拐,朝著路盡頭的公廁去了。
他沒騙我!
杜子佑像被大赦一般,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松了一口氣。
徐涿不知道外面正有人為自己傷春悲秋,他目前的狀況比預想的好些,褲子也足夠寬松,不然也不會逃過別人的視線。
他在廁所里洗了個臉冷靜一會兒,再將身上沾著的沙子沖掉,待完全消下去后便回去,哪知一出門便撞見一張熟悉的臉。
杜子佑離得挺遠,且被樹叢遮擋,徐涿還是一眼捕捉到他的身影,高興地朝他揮手大喊:“子佑!”
他興沖沖跑向對方,笑著問:“你是在等我嗎?”
“嗯、嗯……”
杜子佑眼神躲閃,徐涿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不再追問,說:“好了,我們回去吧,你還要比賽嗎?”
杜子佑輕輕搖頭,仰面看他:“你為什麼跑到這麼遠來上廁所?沙灘旁邊不就有麼?”
徐涿撓撓鼻子:“那邊用的人多,不干凈。”
也不完全是假話,他的確想找個人少的地方。
“我不想拔河了,”杜子佑說,他現在沒了興致,“我們出海吧,游艇已經租好,現在就可以出發。”
徐涿還掛著他的傷:“那你就不能下海潛水了,還要躲在船艙里避太陽。”
這樣出海還有什麼樂趣?杜子佑撇下嘴角不開心,徐涿連忙建議:“你會攝影對嗎,這次團建回去有一個攝影評比,你有空可以拍幾張。我等會兒還要參加沙灘排球的比賽,也需要一名攝影師。度假完回家把照片洗出來,做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相冊。”
杜子佑的確好哄,聞言眼睛便有了光彩,這個提議太有誘惑力——屬于他和徐涿的相冊,記錄兩人的一點一滴,時常可以拿出來回味,還可以展示給親朋好友看——數百里外的易沛然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可是我沒帶相機。”杜子佑說。
徐涿想牽他的手,卻怕被人瞧見,只能扯嘴角笑:“我有,放在酒店,我們回去拿。
”
說著他湊近了些,壓低嗓音:“不過……你想租借的話得付租金。”
杜子佑睜著大眼睛看他。
徐涿聲音喑啞:“一枚香吻一個刻鐘。”
*
當了回萬惡資本家的徐涿心滿意足走上賽場,接住同伴扔來的排球。
場外也起了陣騷動,被狠狠壓榨了一番的杜總抿著有些腫的嘴唇,拿著單反坐到助理搬來的凳子上,周圍的觀眾自動屏退,把最佳位置留給他。
秉優體力最好的幾名男員工參加了這輪比賽,徐涿打著打著便熱得受不了,把背心脫下扔到一邊,和其他人一樣光著膀子上戰場。
圍觀群眾一陣驚呼,廣告公司的員工思想開放,有人竊竊私語討論起徐涿的腹肌和人魚線。
“臥槽想不到身材這樣好!”“嗚嗚看我的小肚子,明明都是坐辦公室的為什麼他是肌肉我是肥肉?”“我勒個去……那就是傳說中的公狗腰!?”“啊啊啊啊我可以!!!”
這些話不可避免地傳到杜子佑耳邊,他盡最大的努力維持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地按下快門,通紅的耳根卻出賣了他。
什、什麼公狗腰啊……
因為怕被人懷疑,杜子佑在這邊拍了一會兒,又拐到另一個賽場裝模作樣拍了幾張,然后又扮作不經意地拐回來,守著徐涿就不肯挪動了。
下午的活動運動量大,許多人累得癱倒,于是晚上自由活動,大家或相約去逛街,或到附近的市肆酒吧度過美好的一晚。
徐涿先回酒店洗澡,再換套干凈的衣服。他和杜子佑約好了別墅見,打理好自己就迫不及待出了門。
“徐哥。”
徐涿轉身一看,是計文菲和羅元珊,她們倆才剛從外面回來,正好碰上出門的徐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