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霄有事情要處理,將他送過來后,就去了公司。
溫然走到病房門口,見賀家父母也在里面,便停在門口沒有進去。
賀蘭見到老賀總,顯得很緊張,使勁將高言往身后藏。
老賀總被賀媽攙扶著,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見兒子像母雞護崽一樣,滿臉尷尬。
他和賀媽對視了一眼,從口袋里取出證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大概是拉不下臉,又將東西塞進了賀媽手里。轉過身擺了擺手,示意賀媽送過去。
賀媽嗔了他一眼,帶著慈祥地笑容走向兩人。
賀蘭緊張地掃了眼老賀總。
原先,老賀總就嚇唬過賀蘭,若他非要跟高言在一起,就找人廢了高言。
賀蘭將手伸到背后,摟住高言,眼中滿是警惕,語氣像是祈求:“媽!”
“那個……”賀媽再見到高言也挺不好意思。
因為,老賀總強行拆散他們的時候。她雖沒有參與,但也沒有阻止。
“小蘭,你別害怕。”她臉上帶著點愧疚,將手里的證件遞到兩人面前:“你爸說,讓你們兩個空了,去把證一領。”
老賀總猛地轉身,瞪大眼睛,急的差點跳起來:“什麼我說的,不是我的說,明明就是你說的。”
“好好好,我說的行了吧,我說的。”賀媽回頭瞪了他一眼,嘀咕道:“死鴨子嘴真硬。”
賀蘭接過證件,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求證似的問賀媽:“你們,不反對了?”
“還反對什麼呀!”賀媽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紅了眼眶,嘆了好長一口氣:“你在搶救室的時候,我和你爸想了很多。你人差點都沒了,我們爭來爭去,又有什麼意義。”
“再說,就因為固執,差點害了你的孩子。
我們的孫子,鬧到最后,看似我們贏了,最后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賀媽哽咽道:“賀蘭,真的……你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言言,你能原諒我和你叔叔嗎?”
高言和賀蘭對視了一眼,對著賀媽點了點頭。
賀蘭走過去,伸開雙手緊抱著賀媽,肩膀發顫:“謝謝……謝謝……”
他一遍遍地說,到最后泣不成聲。
老賀總背對著他們,偷偷抹了把臉。
賀媽裝都哭花了,拍了拍賀蘭的后背:“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賀蘭點了點頭,轉身拉過高言的手,捧在手心里。身子緩緩下沉,單膝跪在地上。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錦盒,握在手里緊了緊。
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將錦盒打開。
里面是一枚男戒,鉑金磨砂面上刻著兩人的名字。
他將戒盒遞到高言面前,抬起頭時,臉上已滿是淚水:“那天在演唱會,我想……如果你肯原諒我,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跟你求婚。”
“雖然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合適。”
“一點也不浪漫。”
“可我還是等不及的想問你……高言,你愿意嫁給我嗎?”
高言捂著嘴,眼淚順著指縫往下淌,使勁點頭。
他滿臉幸福地看著賀蘭將戒指一點點推向他無名指的指根。
賀蘭就著他的手,吻在了戒指上,起身抱住高言:“謝謝你,回來了。”
他吻上了高言柔軟的唇,唇齒糾纏,愛意纏綿。
老賀總回頭看了一眼,言不由衷道:“這麼大的人了,不害臊。”
又沖著一旁傻樂的賀媽,使勁招了下手:“你看什麼,趕緊走。”
賀媽半天沒動。
老賀總走過去扯著賀媽,離開了病房。
關門的瞬間,老賀總透過玻璃窗,揚起嘴角,眼眶漸漸地紅了。
今天(28號)就這一章,木有啦。
我繼續肝結局去了,后天見呀!
第62章
溫然早在賀蘭父母出來之前就離開了醫院。
春日的陽光穿過樹葉,在水泥地上落下斑駁的光影。呼吸的空氣都帶著暖意,路邊的小店里飄來濃郁的飯香味。
想起剛才高言被求婚的那一幕,溫然真的很開心,也很羨慕。
他忽然很想梁以霄,很想聽聽他的聲音。
白日的工作時間,他從來沒給梁以霄打過電話。
破天荒地第一次,他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正要撥通電話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溫然的手指一頓,停在人行道上。
他知道這個電話一定是李雨婷打來的。
最近李雨婷除了頻繁給他發詛咒短信,也會用不同號碼給他打騷擾電話。
后來,只要是跟梁以霄在一起的時間,他的手機不是靜音,就是關機。
高言的事情給了溫然勇氣,他也想努力一次,萬一就成功了呢?
那梁以霄也不必二選一。
他真的很希望梁以霄不用為了他,背負那麼多。
如果他努力得到李雨婷的認可,是不是這個選項就能變成多選。他們也可以在李雨婷的見證下,幸福的在一起?
溫然鼓起勇氣摁下了通話鍵,電話一接通,他呼吸都亂了:“阿姨。”
電話那頭顯然沒想到會接通,愣了一刻,李雨婷的聲音才從電話聽筒里傳過來:“溫然,你到底想要什麼?怎麼才肯放過我兒子。”
“阿姨,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可以解釋。”溫然柔聲道:“以霄很愛您,我真的不希望他過的不開心。
”
李雨婷冷笑一聲:“你也知道他不開心?我這個做媽媽能為他,心甘情愿的在梁家做一條人人踐踏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