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霄的聲音很平靜:“人不能太貪心,我只要守住你,就夠了。”
溫然乖巧的被他抱在懷里,目光望向遠處的虛空。
他想的是“現在”,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而梁以霄想的是“永恒”,他會把最好的都給溫然。
這一次,他會拼命守護住兩人的幸福。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撼動他的決心,誰都不行。
溫然仰起頭,巴掌臉被火光照亮,看著美極了:“以霄,我們拍張合照吧,我想拿來做屏保。”
半天沒等到梁以霄回應,溫然狐疑地轉頭。發現梁以霄正出神地看著:“以霄?”
梁以霄目光晃了下,回過神問:“抱歉,你剛才說什麼。”
剛才的那一刻,梁以霄在想:原來,滿是荊棘的生活中,真的會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溫柔了歲月,讓曾經吃過的苦都變得無足輕重。
只想以后,也只有以后。
“我們拍張合照吧,我都沒有跟你一起拍過合照。”溫然說。
“好。”梁以霄應道,起身去房間里取過手機。
溫然依在梁以霄肩頭,甜甜地笑著。梁以霄擁著他勾起嘴角,眼中滿是幸福的暖意。
他們在煙花盛開的剎那拍下了第一張合照。
照片中的兩人很相愛,很幸福。
溫然捧著手機怎麼都看不夠,一直傻笑,笑到眼皮發沉,在梁以霄懷里睡了過去。
第59章
容納萬人的體育場內,人生鼎沸,坐無缺席。舞臺兩側,實時直播的巨大屏幕映出人潮,引來陣陣狂叫。
舞臺追光炫目與舞臺下成片相連的燈牌相互輝映,音響里的節奏狂躁,吶喊聲震天動地。
溫然舉著熒光棒,坐在前排專屬的VIP座位上,看著臺上的祁青唯賣力唱跳。
時不時朝著他,不……更準確的應該是,朝著他旁邊的旁邊,坐著的白微看一眼。
身上的薄紗裝,透出若隱若現的肌肉。扭動腰身頂胯的舞姿,令人熱血沸騰。
不得不說,祁青唯那樣張揚的臉,尤其又在舞美和伴舞的加持下,唱起節奏強烈的歌曲時,簡直帥的讓人瘋狂。
溫然想跟梁以霄說話,都只能將唇貼進他的耳朵,大喊出聲,才能正常溝通。
他對祁青唯不久前對梁以霄做得那些事,一直心存芥蒂。
聽梁以霄說要帶他看祁青唯演唱會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
但梁以霄跟他說,祁青唯近段時間將他纏的不行。非要讓他帶著溫然和白微來,梁以霄本只是敷衍說到時候看情況。
祁青唯看出這是梁以霄的托詞,只好實話告訴他。
賀蘭找過他,求他在演唱會上幫個忙。
賀蘭是真的沒辦法了,這段時間,整個人喪氣又頹廢,這是他找到高言的唯一辦法。
如果高言真的來了,即使不能原諒,賀蘭也想跟他說句對不起。
祁青唯也是豁出去了,這件事對他來說不算為難,充其量是幫“粉絲”完成心愿。
梁以霄真不想趟這個混水,這件事還不能告訴溫然。
溫然若是告訴高言,或許賀蘭連見人一面的機會都沒了。
回來的這段時間,梁以霄見過賀蘭幾次。
那個曾經高傲自滿的人,如今胡子拉碴,弓著背坐在椅子上,他每說幾句話都會提起高言的名字。
然后就頓住,陷入沉思,半天都不再說一句話。
多年朋友,梁以霄換位思考。
若是溫然離開他,他可能會比賀蘭更瘋。
權衡之下,他便答應下來。
梁以霄旁邊坐著白微。
平日里,白微的話雖算不上多,但今天卻格外安靜。
尤其是祁青唯和臺下觀眾互動時,眼神總忍不住往白微身上看。每到這個時候,白微就會偏開目光或是低下頭,裝作看不見樣子。
演唱會接近尾聲,祁青唯換了一身貼滿黑鉆的西裝,端坐在舞臺正中的高腳椅上,雙手握著話筒。
他閉著眼,唱的深情專注。
這首歌的歌詞大意是:一對非常深愛的情侶,最后被迫分離。一人遠走他鄉再也沒有回來,一個孤獨終老終生未娶。
最后一個音階停止,祁青唯將唇靠近話筒,深情款款道:“希望這個世界,再無怨侶。有情人,相愛終生。”
臺下響起一陣尖叫,大喊“安可”。
“請大家安靜一下。”祁青唯拔下話筒,走到舞臺邊緣,對前排坐著的一位長相清秀的男生道:“這位朋友,請你上來一下。”
高言一怔,驚詫地反手指著自己。四周太吵,只能通過嘴型判斷他在問:“我嗎?”
祁青唯點頭:“對,就是你。”
直播屏上出現高言臉上,
這張臉一出現,瞬間引得臺下一陣尖叫。
高言是稀有的omega,雖然不是一眼能夠驚艷的樣貌。
但卻是那種,第一眼看著平平無奇,但再看時,就會覺得他清秀中透著一股不沾世俗的清冷。回過味,這張臉怎麼都忘不掉。
高言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將燈牌放在椅子上,隨著工作人員的指引走上了舞臺。
溫然一愣,猛地站起身,被梁以霄握著手重新拉了回來。
梁以霄在他的耳邊說:“給賀蘭一個當面解釋的機會。”
“賀蘭跟我保證過,若是高言真的要跟他分開,他也就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