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喜歡做甜品,梁以霄卻不喜歡吃甜的。
他嘗試著將甜品做成咸的,引以為傲的小蛋糕吃起來味道詭異極了。
嚼在嘴里像是吃咸味的膨脹饅頭,梁以霄品嘗時隱忍到汗毛倒豎,還要違心的夸贊一句:“還不錯。”
溫然當即宣布放棄做“咸品”,算是在口腹上放了梁以霄一條“出路。”
一天,他自己做了點米酒給梁以霄煮圓子。又突發奇想,做了米酒小蛋糕。
梁以霄先嘗了一小口,最后將一整盤的米酒小蛋糕吃的精光。
因為他說,這個蛋糕吃起來和“吃”他時的感覺很像:香卻不甜膩,軟糯又綿密。
溫然瞬間紅了臉,搶過他手中剩下一口小蛋糕,嗔了一句:“胡說八道。”
笑得更甜了。
梁以霄每隔幾天就會出一次差,時間長短不一定。
溫然也習慣了他的忙,沒事的時候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偶爾還會跟高言打個電話,詢問對方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高言那邊總是很嘈雜,最后一次通話,高言表示自己下個周要回來看祁青唯的演唱會。
溫然斟酌了一下用詞,將上次在會所的事情如實告訴了他,并且提醒他說:“賀蘭先生有可能也會去。上次見到賀蘭先生,他整個人瘦了好多,顯得又憔悴又頹廢。”
溫然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眼中沒了光,活的像是個行尸走肉。
當時賀蘭找過來,求溫然再給高言打個電話被他拒絕的時候,賀蘭沒再堅持,只是問他“言言還是不肯原諒我,對吧?”聽起來是問句,卻也沒等溫然給他答案。
離開時的背影,頭垂著,背弓著,腳步沉重的像是磨著地面在走。
與初見時那個滿身貴氣,身形高大的賀蘭完全不像同一個人。
高言不以為意,淡淡道:管他愛去不去,我又不是去看他的。
溫然還想說什麼,就聽高言怪腔怪調的問他上次和祁青唯一起上節目,是不是有什麼“這樣那樣”的事情。
雖然當時兩人互動的鏡頭不多,但是祁青唯的女友粉還是專門開了貼子將溫然從上到下批判了一頓。
氣的高言連夜開了個小號,跟那些黑子對噴。
溫然趕緊否認,并且告訴高言自己現在跟男朋友過得很幸福。
高言笑道:你幸福就好,不過別太相信男人。有時候,他們說的話,不一定就那麼真。
若是一個人想騙你,那些謊話說的連他自己都會信。
溫然知道高言這是在陰陽賀蘭,只是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掛電話前約定等高言回來時,帶他見見自己的alpha。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今天是梁以霄出差回來的日子。
溫然有個很驚喜的發現,今天是這個世界的春節,但和他記憶里的春節卻不一樣。
這邊的春節是在立春這一天,慶祝四季流轉一圈,春天的到來。
慶祝方式很簡單,就是親人之間一起吃個飯,然后到河邊看煙花。
溫然對春節有點執念,雖然這個“節”和他所認知的春節不一樣,但他還是趁著梁以霄不在家的時間,買了許多紅彤彤的東西,將家里布置的很喜慶。
還專門去花卉市場挑了一盆橘子樹,放在顯眼的角落里。
希望以后的日子,大吉大利,平安順遂。
這是他第一次和梁以霄過節,溫然滿懷期待。
可他最先等到的不是梁以霄,而是一個陌生電話。
當時溫然正在做餃子餡,曾經過年時是福利院孩子最開心的時間。他們會表演新學會的節目,大點的孩子會幫著包餃子,小點的孩子就在一旁打打鬧鬧。
然后,一群人圍著電視一邊吃一邊看。
手機鈴聲響起。
溫然隨手抽了張紙巾,擦干凈指尖的手油。劃開接通鍵,點了揚聲器。
電話一接通,不待溫然問“哪位”。
一個女人的聲音便冷颼颼地道:“你是溫然對吧,我是以霄的媽媽,見個面吧。”
溫然怔愣住,手上停了動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不知道用什麼心情來面對李雨婷。很復雜,有點排斥,但她是梁以霄的媽媽,他應該給予最基本的尊重。
“阿姨,有什麼話,就在電話里說吧。”溫然淡淡道。
李雨婷態度堅決:“我現在就要見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能到臨河公寓去找你。”
“你……”溫然對她的霸道有點不開心,但他十萬個不愿意李雨婷到他和梁以霄的家里來。
梁以霄過會兒就要到家了,撞見李雨婷,兩個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梁以霄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溫然發現李雨婷近日近乎是瘋狂的在給梁以霄打電話。
梁以霄剛開始不接,后來直接掛斷,將李雨婷的號碼拉黑。
李雨婷又換了其他號碼,每次話還沒說一句,梁以霄聽見是她就直接掛了。
李雨婷直接道:“溫然,我知道你為什麼纏著我兒子。但是你要理解一個做媽媽的心情,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他好。
”
溫然差點就氣笑了,硬忍下胸腔翻涌的怒氣道:“好,二十分鐘后,臨河公寓外的咖啡廳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