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繾綣的,帶著對方輕微的顫抖。
梁以霄在甜酒的香氣中彎起嘴角,加深了這個吻。
陰沉的天空破出一抹金光,落在他們身上。眨眼間,天光驅散開陰霾,灑的遍地金黃。
他們在日光中相擁親吻,彼此溫存。
回到小院時,白微和祁青唯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溫然幫梁以霄處理手上和臉上的傷口,白布上的血漬凝固,黏連在血肉上,撕開時能夠感受到不小的阻力。
溫然揪心地瞇著眼睛,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下撕。聽著細微的撕裂聲,自己都好像感覺到一種撕皮剝骨的疼。
好不容易取下來,酒精消毒又是一陣刺痛。
梁以霄汗毛倒豎,根根分明,卻始終沒有哼一聲。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溫然臉上,溫然只要一皺眉,梁以霄就用另一只手,不輕不重手的幫他撫平。
溫然一邊吹,一邊用酒精給他清洗傷口,被梁以霄直勾勾的目光看紅了臉。難為情道:“不疼嗎?一直盯著我看干什麼?”
梁以霄嘴角帶著淡笑:“疼,所以盯著你看。”
溫然倏地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劇,給梁以霄安利科普:“我原來看過一部劇,講的是一個男人做手術的時候沒有麻藥了。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就跟男人說,你要忍著點,沒有麻藥了,可能會很痛。”
梁以霄問:“然后呢。”
“然后,那個男的就問。沒有麻藥了,那你們有什麼?”溫然抬眼看他:“女人就說,有我!”
溫然彎起眼睛笑得極甜:“然后……”
梁以霄沒等他說完,一把扣住溫然的后頸將人拉進,吻了上去。頃刻后才不舍的分開,揚起的嘴角帶著點壞:“是這樣嗎?”
溫然忽閃著大眼睛,抿著唇卻怎麼也壓不下上揚的嘴角,羞澀地點了點頭。
導演站在溫然門口徘徊了半天,聽到里面沒了大動靜,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梁以霄開門走出來,身后跟著提著行李的溫然。導演搓著雙手道:“還要麻煩溫老師,在直播間露個臉。跟大家告個別,拍攝他離開的鏡頭。”
有始有終,不然好端端的少了個人,確實沒辦法圓回來。
關于溫然錦盒里的白紙,導演說成是工作人員的疏忽所致,并且誠懇地跟大家道了歉。雖然無厘頭,牽強的過分,但也沒人深究。
畢竟大多數都是沖著祁青唯來的。
祁青唯走之前也在直播間里表示,因為自己的易感期提前。為了避免影響到節目的正常拍攝,所以提前離開。
從錄制到最后結束,祁青唯只露出半張側臉。
直播間里哀嚎一陣后,觀看人數跌破到歷史最低。
等拍到溫然和其他嘉賓們搖手告別,拖著箱子離開的時候,直播間只僅剩百人。
溫然帶著梁以霄去了陶藝店,本想拿回燒制好的杯子給梁以霄當禮物。店主卻告知還沒有燒好,需要多等一天。
兩人定了晚上的機票,溫然只好托店主等杯子燒制好的時候,幫他寄過來。
店主連連道好,目光一撇,看見了等在外面的梁以霄。眼睛瞬間一亮,掠過溫然急忙撥開珠簾沖了出去:“阿霄哥?”
梁以霄笑著,點了下頭。
“真的是你。”店主不可思議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梁以霄用眼睛點了下跟著走出來的溫然:“昨天晚上剛到,陪小男朋友過來取東西。”
店主回頭看了溫然一眼,又看了看梁以霄,嘴長的極其夸張:“這位是……阿嫂。
”
溫然驚詫地的目光落在梁以霄身上,聽到這個稱呼時,耳根瞬間紅了。
梁以霄將溫然拉到身邊,大方承認:“對,現在是男朋友,以后是老婆。”
“我天……我天……”店主興奮過了頭,不知道該往哪里跨步:“那個……阿霄哥,你……阿嫂好!”他伸出還沾著泥巴的手,又不好意思地趕緊再身上蹭了蹭,才敢重新伸出來。
溫然看了梁以霄一眼。
梁以霄沖他點了點頭。
溫然對著店主伸出手,甜甜一笑:“你好。”
店主似是高興壞了,嘴角樂到耳根子。輕握住溫然指尖,躬身用額頭點在他的手背上。
溫然一臉疑惑,詢問似的去看梁以霄,梁以霄解釋道:“是禮節,在我們這里,只有重要賓客才會受到這樣的禮節。”
“你是我的人,他們很重視你。”
溫然了然的點了點頭,一抹紅暈悄然爬上了臉頰。
“阿霄哥,阿婆知道你回來了嗎?”店主激動地在原地跺著雙腳。
“一會兒過去看她,我帶然然還要去個地方。”梁以霄說完,牽起溫然的手。剛想跟對方說不要張揚,晚點就要走了。結果就看見店主手舞足蹈的沖下了蜿蜒的小石道,邊跑邊喊:“阿霄哥,帶著阿嫂回來看我們啦……”
“阿霄哥,帶著阿嫂回來看我們啦……”
梁以霄:“……”
溫然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梁以霄笑著搖了搖頭,在溫然指尖捏了捏:“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目測還有五六萬字就能完結了……耶……
感冒中~阿嚏!!!!
……
溫然:“我不需要證明,我能感受的到。”
梁以霄:“嗯。”
溫然:“以后別做這種降智的事情了,阿廢都笑話你了。”
梁以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