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輕皺起眉。
祁青唯現在的樣子,真像是敲門的大灰狼,哄騙小兔子開門。
“開門”祁青唯吼出聲。
溫然被吼的一愣,臉色一沉:“你先回去換件衣服,濕成這樣,很容易感冒。”
若不是溫然脾氣好,換做其他人被這麼吼,早就跟他打起來了。
祁青唯的頭上冒著青煙,語氣極差:“你不是想知道梁以霄的事情,一會兒跟拍就進來了,你確定要讓所有人都聽見?你現在把門開開,不然我就翻進來。”
溫然不悅皺眉,怒瞪著他。
祁青唯平時鬧點小脾氣,耍無賴他可以不計較。但牽扯到梁以霄,他忍不了。
他不知道半天多的時間祁青唯是受了多大刺激。
讓他連表情管理都拋棄了,露出這樣的本性。
“祁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溫然平日里總是一副安靜隨性,很好拿捏的樣子。突如其來的脾氣,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和壓迫感不亞于一個alpha。
溫然的態度讓祁青唯怔愣一瞬,人也冷靜下來。吁出一口悶氣,緩和了聲音:“抱歉,然然,你別生氣。我只是被氣糊涂了,我……”
祁青唯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視線被一條毛巾蓋住。
白微粗魯地揉著他的頭發,語氣淡的沒有起伏:“我倒是想聽聽梁總身上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不如我們兩個回房間說。”
祁青唯拽下毛巾:“離我遠點。”
他現在看見alpha就煩。
白微一把摟過祁青唯的脖頸,捂住他的嘴,將人鎖死在懷里。對著溫然露出個職業笑,任憑懷里的人如何掙扎,依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神情對溫然道:“交給我,溫先生好好休息。
”
溫然探出身子,目送著祁青唯被白微拽進了房間。隨著“嘭”的關門聲,抖了下身子。
跟拍攝像師走進小院,正想問溫然“祁老師在哪里?”就聽祁青唯的房間傳來一陣砸響,像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攝像師心領神會,祁老師這是脾氣上來了。默默調轉了方向,改去拍其他嘉賓。
顧文悠哉悠哉地舉著傘從外走進來,見溫然立在窗下,朝他揚了揚手。金絲邊框的眼睛折射著屋檐下亮起的光,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
他朝溫然走來,打了個招呼。
溫然見他跟祁青唯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狐疑地問道:“你今天做什麼了,把他氣成這樣?”
顧文“哦”了一聲,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今天給他披外套、喂他吃雪糕,還給他講了幾個葷段子。”沒忍住噗嗤一笑:“哦,對了,還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
溫然:“……”
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和祁青唯當時的表情,好像有點理解祁青唯后來的氣急敗壞。
吃晚飯的時候,祁青唯都沒有出來,說是身體不舒服。
溫然不想被拍,便趁著攝像鏡頭切到正廳的時候隨便在廚房找了點吃的東西,鉆回了房間。
晚上九點半,第二天的互投如約而至。
出了前一晚的紕漏,這次節目組專門在嘉賓匿名投票地方,安排人專門盯著。
與昨天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了祁青唯的錦盒。
看來是真氣極了。
溫然照舊投了程茶,然而在節目組將鏡頭切過來,拍他打開錦盒的時候,溫然徹底傻了。
一張!
信紙安靜的躺在錦盒里,卻似顆重磅炸彈,炸的溫然腦子“嗡”的一聲。
他指尖在半空中蜷了蜷,拿出里面的信紙攤開,攝像師將鏡頭切了過來。
空白——沒有一個字。
溫然將空白的紙來回翻了翻,確定一個字都沒有。
攝像師走之前對著溫然做了個口型:祁老師!
祁青唯安排人,將空白的信封放在了溫然的錦盒里。他就不算兩日被“空投”的嘉賓。
溫然震驚的看向門外的導演。
導演搖了搖頭,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溫然追出去:“怎麼會這樣?當初不是說好,就兩天嗎?沒有人投我,明天就可以離開了。”
導演一臉為難:“溫老師,我也很為難。你知道的,祁老師對你是真的用心……”
“行了,你不用說了。”溫然抬手止住導演的話,深吸一口氣,卻還是被氣得忍不住發抖:“我明天就離開這兒。”
導演哎了一聲:“溫老師,你剛才開錦盒的時候,都播出去了。”
溫然轉身就走:“那是你們要考慮的事情,與我無關。”
山里下了一整天的雨,屋子里潮霉味更重,溫然將窗戶開了一個小口。負氣的坐在床邊,即委屈又難過,眼眶慢慢地紅了。
他收拾好行李,躺在床上。
夜深人靜,窗外只剩戚戚瀝瀝的雨聲。
被子反潮的厲害,蓋子身上不僅涼還不保暖。溫然莫名覺得委屈,很想梁以霄。眼淚忍不住流出來,低聲抽噎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半夜里,溫然冷的發抖。混沉中,胸前感受到一股滾燙的熱度。一雙手環在了他的腰間,探進他的睡衣沿著脊椎緩緩向上。
溫然抽筋似地動了一下,猛地驚醒,剛要喊出聲,便被一抹柔軟堵上了唇。
《初次心動》節目正式更名為《青唯變形記》!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青唯: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