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的聲音悶在他懷里:“不敢了。”
“不給你點小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的。”梁以霄揉了揉溫然的發頂,柔聲哄道:“好了,不哭了。”
他將溫·掛件·然從懷里拎出來,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搖了搖手中的袋子:“餓了嗎?甜酒圓子,跑了好幾條街才買到的,趁熱吃。”牽著溫然的手,走進了客廳。
“要不是賀蘭抱著我的腿不撒手,應該還能再快點回來。”他開玩笑的說:“你的那個朋友,這次是真的戳了賀蘭的肺管子。”
梁以霄將手中的袋子放在餐桌上,給出真心評價:“也是賀蘭自己活該。”
剛一轉身就發現溫然的情緒不對,眼眶的紅還沒有消下去,眼淚又流出來了。
溫然在看到他手里的甜酒圓子時,眼淚無聲地往下落,流的又兇又狠。
他剛才真的以為梁以霄不要他了,沒想到對方只是為了給他一點教訓。他不僅回來了,還擔心他肚子餓,給他買了甜酒圓子。
他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梁以霄啊!
溫然覺得當初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為了別人的一句話,差點與他就失之交臂。
梁以霄捧起溫然的臉,指尖拂過溫然臉上的淚,俯身與他平視:“好了,不哭了。一場誤會而已,都過去了。”
溫然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心,含了情的眼眸在暖光下閃著璀璨的光,滿目皆是對方寵溺的眼神,不由的讓他想要溺閉在其中。
梁以霄手摩挲著他清瘦的臉,心疼道:“最近過得很不好是不是?”
溫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梁以霄將他擁在懷中,揉著他腦后的頭發,冰冷的吻落在溫然的額頭:“是我不好,我該早點解決那些事情。
”
溫然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說話時的聲音透過胸腔在梁以霄胸口震蕩。
“以霄,你能標記我嗎?”
聞言,梁以霄揉著他脖頸的手一頓。
溫然沒有腺體,根本沒有辦法被標記。
當初他拿回的那份化驗報告里,將關于身體缺陷的信息全部撤去。他既然選擇了和他在一起,根本不會去在乎。
溫然的性格太自卑,敏感又愛多想。
他不會,不代表溫然不會。
“好。”梁以霄道,輕輕撕開溫然貼在勃頸上的信息素隔離貼,犬齒刺入瓷白溫熱的皮膚,屬于松木香的信息素隨著犬齒注入到柔嫩的皮肉之下。鼻尖是濃郁的米酒甜香,口中腥甜一片。
溫然疼的發顫,緊抱著梁以霄的腰身,忍不住“哼”出了聲。
他們都知道,標記是不可能成功的。
梁以霄只是單純的想滿足溫然的愿望。
而溫然只是想要在身上留下屬于梁以霄的印記。
梁以霄的舌尖舔過溫然脖頸的傷口,輕柔酥麻的感覺讓溫然一陣顫栗。
梁以霄剛放開溫然,側頸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嘶——”
梁以霄叫了一聲,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出結實的輪廓,臉上顯出一瞬間的猙獰。
抱著溫然的手幾乎在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折斷他纖細的腰身。
溫然點著腳尖,雙手環住梁以霄的脖頸,頭埋在他的頸窩處,一口咬在了他腺體上。
腺體本就是alpha最脆弱的地方,梁以霄皺眉腦子漲疼,咬緊著牙冠,手上卻松了力道。擔心溫然踮的腳酸,還貼心的摟著溫然的腰將人又往上送了點。
小男朋友受了委屈,他寵一點,也不過分。
不過是疼了點,他心甘情愿。
如此親密的接觸,點燃了相互渴求的欲望。空氣中的松木香味越發的濃郁,米酒甜香隨著褪去的衣衫擴散在空中。
梁以霄的吻從溫然的額頭,到鼻尖。從唇角到珠峰,舌尖一點點的掃過輕柔的唇,像是品嘗盛夏的蜜果。
溫然因為癢而微張開唇,濃郁的松木香味毫不猶豫的探了進來,伴隨著糾纏的涎水聲,口腔溢滿了松木香。
梁以霄霸道的奪走了溫然鼻尖的空氣,在他幾乎將要窒息的時候,摟在腰間的手將他托上了餐桌。
桌布上的圖案是溫然選的。
濃郁的密林中一只懵懂的小兔子,蜷縮在草地里。
等發現危險時,獵人已經近在遲尺。
小兔子被逼上絕路,一雙水波瀲滟的眼眸看著獵人掏出獵/槍對準自己,扣動扳機。大限將至,小兔子放棄了掙扎,用實際行動討好著獵人。
獵人被乖順的兔子取悅,放棄了暴力廝殺的念頭。將兔子抱在懷中,溫柔撫摸著它的毛發。
小兔子剛開始很害怕,隨著獵人溫柔地撫摸安靜下來,舒服的伸展四肢搖動尾巴。
小兔子在獵人的溫柔中逐漸放松警惕,卻忘了抱著它的人本就是個獵人。
獵人玩夠了,一槍下去,送兔子去了天堂。
實力懸殊的較量,毫無勝算的交鋒,凌亂的戰場,兔子沉睡在它的溫柔鄉。
溫然的體力跟梁以霄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他全身的骨頭都酸疼的要斷了。梁以霄依舊精神抖擻,飫甘饜肥后比剛才看起來還要精神。
溫然被梁以霄哄著叫了半天的“哥哥”“老公”這會兒嗓子啞的像是被火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