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傳來男人氣憤的恐嚇聲:“滾,沒你事兒。”
“啊!!!”
一聲慘叫。
溫然嚇的縮了一下,幾乎要把自己抖散了。
門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梁以霄一腳將猥瑣男踹翻,兩手指頭穿/插在一起,晃動時發出指節的爆響聲。
另一個手持鋼管的男人退了兩步,轉頭看了一眼疼的半天緩不過來的猥瑣男:“你不說他一個人住嗎?”
猥瑣男人躺在地上懵了一瞬,疼地面目猙獰扭曲:“我他媽怎麼知道,他娘的,你誰?”
梁以霄的下頜微揚,半垂著眸子看著他們。燈光將他寬大的影子拉長到猥瑣男和鋼管男的腳邊,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像是那影子都會殺人似的。
梁以霄緩緩上前,一身的肅殺冷意。他不屑與他們廢話,脫下外套扔在一邊,挽起襯衫的袖子,抽下的領帶一圈圈的挽在手掌上。
兩人一看對方是來真的,也不猶豫了。互相看了一眼,似用眼神在說:“二對一,上!”
兩人一左一右朝著梁以霄沖上來,露出狠厲的神色。
走廊狹窄,猥瑣男首當其沖,朝著梁以霄的面門就是一拳。
梁以霄瞇起眸子,一把握住對方的拳頭,抬腿就是一腳。
猥瑣男又是一聲慘叫,被踹翻在地。
另一人趁著空檔掄起棍子,結結實實地打在梁以霄的后背上。
梁以霄悶哼了一聲,轉身以一個刁鉆的弧度避過了那人輪來的第二棍。反手比出手刀劈在對方勃頸處,握住對方的手腕扭出一個常人難以做到的弧度。伴隨著撕心離肺的嚎叫,梁以霄手速極快地奪下對方的棍子,直接飛起一腳踹在對方的胸口處。
鋼管男落地滑出幾米,人撞在樓梯口堆放的紙箱上,“嘩啦”一聲被埋了個嚴實。
他爬起來一看,剛才和他一起來的猥瑣男已經跑的不見蹤影。罵了句臟話,連滾帶爬的上了樓梯。
梁以霄本來想追,后背的傷疼另腳步一頓,便讓那人跑的沒了蹤影。
他扶著墻,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扣響了溫然地下室的門。
“噠噠噠——”
隨著三聲輕而緩的敲門聲落下,地下室的空間安靜下來。
蜷縮在角落的溫然已經被嚇傻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半天沒有挪動身子。
門又被敲響了三聲,傳來梁以霄溫沉的聲音:“溫然,是我,梁以霄。”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屋里的人似的。
屋子里依舊沒有動靜,梁以霄眸色一緊,顧不得太多,一腳踹開了屋門。
第18章
走廊昏黃的光落在房間里,梁以霄看到光源盡頭瑟縮著的小小身影。溫然手中的水果刀抖的不像話,隨著踹開的門猛地抖了下身子。驚恐的眼眸中,大滴的淚水往下落。
“溫然?”梁以霄眉頭深蹙,看著溫然狼狽可憐的樣子,心里繃著的一根弦像是被人猛地撥了一下。
梁以霄的聲音將溫然從恍惚中拉回現實,暖黃光勾勒出高大的身影。溫然機械性的抬起眼眸,淚光模糊視線,隨著眨眼的動作那個人的影子和幻想中的人重疊。是剛才深陷危機的那一刻,他腦子想起的人——梁以霄。
梁以霄背著光,溫然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帶著哭腔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梁先生?”
梁以霄“嗯”了一聲,緊繃的背脊明顯放松了許多:“是我。
”
溫然手中的刀哐啷落地。
簡單的兩個字,讓溫然極力控制住的情緒瞬間崩潰。他從地上爬起來腳步踉蹌的撲進梁以霄的懷里,頭埋在他胸前心臟的位置,哽咽的聲音中帶著微顫:“梁先生……我好害怕!”
梁以霄的胸口驀地受力,背上的傷口像是撕裂般的疼。他輕微皺了下眉,停在半空中的手猶豫了一下,指尖微微動了動,輕柔地落在了溫然的背上。
“好了,沒事了。”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心安的安撫感。
溫然聞著他身上的松木香,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流:“我不想……哭的……可是,我控制不住……”他斷斷續續的說,抱著梁以霄的手越來越緊,似乎要將自己埋進他的骨血中。
梁以霄的手掌一下下的輕撫著他的后背,用很輕柔的語調的說:“沒事,不哭了。”
溫然在他懷抱中漸漸冷靜下來,身子逐漸僵硬。
梁以霄感受到溫然的變化,小聲詢問他:“怎麼了?”
溫然咬了下唇,尷尬地說:“你的襯衣……”
被我哭濕了!
梁以霄摸索到燈控開關,一直手托住他的后腦勺錮在懷里,自己也閉上眼睛后才開了燈。等適應了燈光的亮度,睜開眼的同時松開了溫然。
溫然紅著臉,看著梁以霄被他哭濕的襯衫,臉上的表情很豐富。濕衣服貼著他的肌膚,胸前的肌肉若隱若現。
溫然臉紅的像是要滴血,從梁以霄的懷里退后一步,垂下頭。
梁以霄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目光在溫然住的地下室里掃了一圈。
這地方,比他家的衛生間大不到哪里去。一眼就能看盡全部,一張用釘子勉強固定住的破床,一張掉漆的桌子,倒在地上的塑料椅斷了一條腿,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