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于多年養成的修養,他并未將情緒過多的展現在臉上。
早就聽說這次合作商的手段卑劣,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做的出來。但給他床上送人的這種不入流做法,讓他覺得惡心。
溫然脖頸上掛著的鈴鐺,在他晃動不穩的站姿下,叮當作響。梁以霄的目光掃過溫然,見他穿著的這身露骨衣服,就知道是娛/樂城的員工。
溫然使勁甩了甩發蒙的腦袋,迷離的目光聚焦,驚訝的發現是不久前轎車里給他塞錢的男人,看著梁以霄的眼神有些發怔。
梁以霄等了半天,對面的人也不開口,還用一種幾乎癡迷目光望著他。
梁以霄冷聲問:“他們給你多少錢,讓你來……”勾引這個詞,實在太過于羞辱。他臨時改了詞,繼續道:“找我。”
能用錢擺平的事情,他不想廢話。
鼻尖信息素味道越發濃郁,這種明目張膽的勾引讓梁以霄僅剩的好脾氣被用完。他從懷中拿出一本支票,下筆飛速。將寫好的支票,塞進溫然的襯衫上口袋中。
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對方身體上的高溫,梁以霄的手指一顫。眉頭幾不可聞的蹙起,很顯然,對方在——雨露期。
雖然這張臉讓梁以霄并不反感,信息素和自己的契合度也很高。但是合作商的做法,讓他厭惡。
他不在理會溫然,俯身便要坐進車里。一只滾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將褶皺出棱角的支票胡亂地往他手里塞。
梁以霄動作一頓,看著手里皺巴巴的支票,臉色冷的迫人。重新站直身子,正面對著溫然。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溫然的視線,他抬起頭,對上梁以霄壓冰冷冷的目光。
溫然似是被那眼神蟄到,不敢與對方對視。視線下移,目光落在梁以霄線條流暢的下頜上。
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感與疏冷,溫然不由瑟縮了一下,緊張道:“對不起,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并不是想要訛您錢的。”
梁以霄嘴角的嘲諷弧度稍縱即逝:“那你想要什麼?如果是合作項目,那就更不用談了。”
溫然搖了搖頭,說了句讓梁以霄難以理解的話:“我不要錢,什麼都不要。沒有任何企圖,可能活不過今晚。你的錢被搶走了,我本來沒想要的。”
“我覺得我還是死了吧,我做不到出賣自己。”
“錢還不上了,先生,對不起啊。”
他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又輕又柔。說話的時候,眼淚含在眼眶里,幾句話說完已經淚流滿面。
梁以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對于剛才路上的小插曲根本沒在意,自然也沒有認出他。更何況他現在著裝,與之前天差地別。
梁以霄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退后的動作卻很清楚的表示了自己嫌棄的立場。他看著溫然無辜委屈的臉,若不是更強烈的信息素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他差點就信了。
梁以霄的鼻翼輕合,空氣中的信息素很特別,有股甜酒的香味,在溫然身邊站了一會兒便讓他不自覺的產生出一種醉意。
梁以霄身體起了細微的反應。
“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梁以霄不想再跟溫然有任何接觸,轉身上車,就聽不遠處有人在叫他。
“梁總,您等等呀。”追出來的男人,邊跑邊提著褲子。
是今天給他下套的合作商。
梁以霄感覺身體正在生出一股難以壓制的燥熱感,才恍然想到,他的易感期在各種omega的干擾下可能提起了。
他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抬手關車門,門卻被人從外面擋了一下。
車門被人重新打開半人的寬度,溫然撿起梁以霄扔在地上的支票,遞給他:“先生,您收好,若是被別人撿了,就麻煩了。”
合作商已經沖出大門,大喊著“梁總”朝著他們飛奔過來。
溫然還保持著遞東西的姿勢,下一秒便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握住,一把拽緊了車里。
車門嘭的一聲關上,合作商拍著玻璃,臉幾乎要貼上窗戶:“梁總……梁總……您等等呀。”
司機小心翼翼的請示梁以霄:“梁總,這……”
梁以霄冷著臉瞥了一眼懷里的人:“開車。”
駛入車流,司機通過后視鏡看梁以霄冷透的臉色,手指有點發顫,不由得咽了下口水:“梁總,去哪里?”
梁以霄看著蜷縮在自己懷里,臉蹭著自己胸口還不停往懷里鉆的人,不由得蹙起眉頭。將人往一旁扯了扯,不料對方極不情愿地哼唧了兩聲,再次朝他懷里鉆進來。
柔軟的發絲掃過他的臉,像是羽毛在他心臟上撥動了兩下。
梁以霄的身體在失控,后頸的腺體發脹,懷里的人還在不安分的扭動。他升溫的血液匯聚在腰下,某種欲望在迅速膨脹。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維持此刻的正常狀態。壓下心中洶涌的欲/望,將人再次從懷里拉了出來。
后頸的信息素隔離貼壓不住了,屬于alpha的信息素散發出來。
司機雖然也是alpha,但優質alpha因先天優勢,會壓制所有比偏弱的人,另對方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