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嚴野身上的浴袍都被撕扯掉,付云勒住他的脖子突然笑了,沖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輕聲說:“你有反應了。”
嚴野渾身一僵,彎下腰把身上的付云側身摔在床上。
到了床上付云還一直笑,眼神在嚴野的下體看了好幾眼,問他:“你是因為打架激動,還是因為我啊?”
嚴野感覺無比恥辱,他在眼前這個人身上感受到過太多恥辱。
他讓付云閉嘴。
付云才不,他俯身用手捂住他的嘴,幫助他閉嘴。
可付云上面說不了話,下面也不消停,抬起腿碰了碰那個地方。
“你他媽別亂動!”嚴野都快瘋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人,另一手按住付云的腿,滑嫩的皮膚讓他手心都在發燙。
付云在他的手下眨了眨眼,伸出胳膊,表示自己還有手。
嚴野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帶動著那道傷疤也隱隱作痛。
他從沒遇到過如此不要臉又難纏的人,讓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松開按住付云嘴的手,另一只手卻遲遲不愿收回來。
付云倒在枕頭上笑,在很近的距離看他,眼里的笑意一展無遺。
“你別笑了。”嚴野咬著牙說。
付云伸手在嘴邊比劃了個拉鏈的動作,雖然不再笑了,但眼睛還是彎的,里面很亮。
嚴野感覺自己已經瘋了,心跳得飛快,一聲又一聲在用力撞擊他的胸膛。
他垂下頭,吻住了付云的唇。
付云很快回應了他,似乎沒意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們糾纏在一起,赤裸相擁,不斷親吻撕咬對方。
嚴野感覺自己胸口有一團火,正在四處亂跑,燒得他渾身發痛,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這團火發泄不出來,他只能全發泄在身下的人身上,他的親吻沒有章法,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一切全靠本能。
他狠狠吻著付云,在他嘴里橫沖直撞,卻在心里疑惑,話說那麼難聽的人為什麼舌頭這麼軟,為什麼那麼甜,為什麼讓他心中的那團火燒得愈來愈烈。
他的手撫摸上了今天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身體,和想象中一樣,滑膩得讓他指尖都在顫抖。
直到身下的人有些痛苦地哼了一聲,他才覺得胸口的那團火終于找到出口。
中途身下的人應該推過他、罵過他、咬過他,甚至在受不了的時候扇了他一耳光。
力道不減,把他的腦袋都扇偏了過去。
嚴野用舌頭頂了頂臉腮,絲毫沒有停頓動作,反而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付云剛開始還啞著嗓子罵他,到后面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發出破碎的呻吟聲。
第6章
第二天付云醒來已經是中午,前臺給房間打電話催退房把他吵醒了。
他沙啞著嗓子說馬上退,從床上坐起來發現房間就自己一個人,嚴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他光著身子下了床,看見沙發上放著一套衣服,應該是嚴野留給他的。
去浴室沖了個澡,他換上衣服,看地上昨天扔下的臟衣服,想了想,問前臺要了個塑料袋,把衣服全裝上了。
渾身都很酸痛,尤其是那個地方,付云撐著精神回了家,在進家門的時候還是沒忍住低聲罵了句臟話。
去廚房隨便撕了塊面包吃,又灌了一杯水,他就趴到床上補眠。
晚上他被一通電話吵醒,接通電話后系主任在電話那頭叫他出來。
“主任,”付云的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沙啞,“你心疼心疼我,昨天我喝那麼多酒,今天還叫我去啊。”
“我也知道你累,但這個項目學校很重視你不是知道嘛,何況促成了對你也沒有壞處,回頭沒準還能發幾篇文章。”系主任苦口婆心。
付云實在是累,身上被嚴野折騰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可系主任不放棄,一個勁讓他趕緊過來。
最后他只能從床上爬起來,沖澡換上衣服,出門前把門口的臟衣服帶下樓,扔到小區門口的干洗店里。
前一晚喝太多酒,付云現在聞到酒都惡心,但酒局上沒辦法隨心所欲。
系主任像介紹自家孩子一樣,不斷吹噓著自己的愛徒,跟對方業界大拿挨個介紹,介紹一個付云就得敬一杯酒。
喝到最后付云精神都恍惚了,但臉上還帶著完美的笑容,游刃有余地和對方交談。
酒局結束,送人回家的事不用付云操心,等人全都走了,自己打車回了家。
剛進家門,他就直奔進衛生間吐了,本來酒席上就沒吃多少東西,這下更是全貢獻給馬桶了。
吐完他在馬桶上趴了會兒,精神恢復了一點后才起身脫衣服洗澡,嫻熟得似乎經歷過無數次。
“嚴野,嚴野?”舍長在嚴野面前揮了揮手,叫回他的魂,“你最近幾天怎麼總魂不守舍的?”
嚴野抿了下唇,搖了搖頭:“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問你運動會準備報哪些項目。”
馬上學校要舉辦秋季運動會,舍長自己想報3000米長跑,但又怕堅持不下來,所以想叫幾個人陪自己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