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麼大的流量,不用白不用……”
第一天結束,就走了一個人,又過了幾天,尹潛頻請走了兩位,等到一周結束,盛敏再去排練室,里面人倒是很多,有男有女,熟悉的只剩下鄧景,懶洋洋地同他揮手,看起來倒沒那麼困了:“早啊,今天要正式排練了。”
莫明其妙地就開始了,一幕幕戲地排,一遍遍地來,但并不限定角色。他和鄧景都一樣,演主角也演配角,演男人甚至也演女人,每一個角色都體驗完。
相對于以前接觸過的導演,尹潛頻并不專制,給演員很大的空間,他不限制演法,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對劇本和臺詞的打磨上。為了一句臺詞可以叫停一個小時,副導演說他書呆子,歇夠了就拉著其它人繼續排......
休息的中途盛敏下樓買水,和李玄打電話。
這段日子,李玄親自策劃了幾次游戲活動,成功讓《一隅》的流水往上又漲了一漲,而《虛無島》雖然也在更新,但全靠模仿《一隅》來,時間一長,分流作用反而愈發有限了。齊泊原盡管拉投資拉得一籌莫展,看見流水日益回升,也算松了口氣,覺得擔子輕了些。
李玄其實不如他樂觀,總感覺事情沒完,但看前些日子齊泊原急得白頭發都要長出來了,很多壓力也不愿意再分給他。二來知道公司員工也都累了,昨天流水總算回升到了原有的平均值,他給公司集體放了半下午的假,只有自己例外,代碼寫到六點半,開車去劇院接盛敏下班。
最近太忙,李玄回家,盛敏往往都睡了。
迷迷糊糊說上兩句,第二天醒來,一起吃頓早餐,又該去公司了。
盛敏愛他,所以愛惜他,除了叮囑他按時吃飯,從不多提一句話。只是能提前看見他總是高興。一上車李玄就貼過來吻他,好一會兒才分開,兩人對視一眼,又都忍不住笑,笑自己也笑對方犯傻。
盛敏最近總覺得有人跟,找了個借口沒有去李玄預先訂好餐廳,訂了菜回家,一道準備晚餐,間或說話也當消遣,聽李玄說流水有回升,盛敏替他高興的同時,也知道他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李明格……”
李玄親他一下:“不管他,吃飯。”
難得一天清閑,盛敏看他眼下淡淡青色,吃過飯又喝了半盞烏龍消食,就催李玄去睡覺。把碗筷扔進洗碗機里,再回臥室,李玄已經睡著了。
他半蹲在床邊細細打量他疲倦的眉眼,半晌,才換了衣服上床。
李玄睡得淺,盛敏剛一靠過去,立刻探過手臂摟住了他,眼睛也不睜。
“睡吧。”盛敏貼著他肩頭,吻了吻他的側臉,李玄不說話,只抓過他的手按在心口,感受著他規律的心跳,盛敏也睡著了。
夜半醒來,頸側有些發癢,一抬手,摸到李玄短短的發尾,盛敏就笑了。
“醒了?”李玄輕聲問。
盛敏嗯一聲,李玄的唇不曾離開他的皮膚,模模糊糊地解釋,說原本只想親一下來著……
想你得很,他說,很委屈的樣子,好像都是盛敏的錯……
又貼著他耳畔脈脈低語,越說越不叫話,盛敏索性偏過頭,伸手勾住他脖頸同他接吻,漸漸李玄呼吸就重起來,輕車熟路去解他的扣子,手順著他光滑的腰際一路往下滑……
倒也不算小別,只是都很有點新鮮的勁頭,李玄軟著聲音哄兩句,盛敏就非常沒有原則地什麼都依他……
雨歇云散,李玄抱他去浴室洗澡,情難自禁,又是一場胡鬧,回到床上都還覺得身上殘留著未干的水汽,盛敏伏在他懷里,一時也沒了睡意,李玄又問起他話劇的事來。
盛敏于是講起最近的排練,講原來和尹潛頻三年前見過,又講起鄧景性格跳脫,真的演起戲來就像換了個人……
許多事這幾天電話信息里已經說過了,李玄還是很認真地聽,始終帶著很縱容的笑意看著他,手順著他光裸的脊背來回輕撫,像在賞玩一柄上好的玉琵琶。
見盛敏說渴了,就拿水喂他。
他不問盛敏有多大把握,不問他最后沒選上怎麼辦,聽罷只問他現在開心嗎?
盛敏點頭,李玄于是摸摸他耳垂,笑了。
昨夜的情事讓盛敏今天略微有些倦,等待電話接通的幾秒,心想下次不能耳根子這麼軟,老由著他胡來,就算李玄撒嬌也不頂用。可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把一切都拋之腦后。
“排練完了?”
“嗯,剛排練完,休息會兒。你呢?”
“寫代碼,等會兒開例會。”電話那頭很規律的鍵盤敲擊聲,忽然頓了片刻,咳嗽一聲問他,“今天累不累?”
“排練嘛,不都……”盛敏說一半猛地回過神來。
李玄也有點別扭,喝了口水輕聲道:“我沒控制住。”
他的歉意和笑意都很分明,沒聽到盛敏說話,略微有些慌:“生氣了?”
“沒有。”
“我晚上來接你。”
“今天不加班?”盛敏滑著自動販賣機的屏幕點了一瓶花茶。
“沒那麼急,回家加。”李玄說,又輕聲道,“我想你。”
又來這一套,盛敏撇撇嘴:“青天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