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眠這個粗神經還在猜著今天蕭媽媽會給他們做什麼好吃的,時笙聽著聽著就已經溜號了。
昨天,他在戲劇社里排了一天的戲,因為他受傷的原因,戲劇社的眾人也都讓著他,不讓他做一些肢體表演,只是對臺詞就可以了。
對著對著,時笙自己也就沉浸進去了……
不知不覺,就把白雪公主的幾場戲全部對完了,等到下午散場的時候,就只剩下最后的壓軸大戲──王子登場,一個深吻將白雪公主喚醒了。
當時,時笙光顧著高興終于結束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脫了這身公主裙,卸了妝,然后迅速逃之夭夭。
太羞恥了……
對戲沉浸進去之后,還不覺得,等對完戲出戲之后,那種羞恥感撲天蓋地。尤其是功德系統還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重復著,“我聽清了!他剛才說他真想把你也藏起來……”
“藏起來……”
“藏起來……”
無限循環。
他……他說的是這個?
這讓時笙的心又慌又亂,臉皮發燙,不敢直視沈君回。
可是,哪怕是他不去看沈君回,也總能感覺到一道灼熱幽暗的視線緊緊地鎖定在他身上,不時的從他肩頭滑向腰間……凡是那灼熱視線經過的地方,都像是有火在燒一樣。
時笙自己看不見,他能感覺得到他的臉肯定紅得像猴屁股了。
再一想到現在的自己可是一身女裝,時笙不知怎麼的就想了cosplay……那一刻,時笙的羞恥心終于爆表,然后,落荒而逃了。
等他都逃回到家了,身上的熱度都未完全褪卻,還是跑去清洗了好久的制藥器具,情緒這才平穩許多。
可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下周就要排最后那場壓軸大戲了──王子、吻戲!
時笙騰地從床上彈起,貓眼驚恐地瞪圓。
吻戲?!
不會是真的要親吻吧?!
誰來演王子來著?
時笙坐在床上盤著腿努力地回想著,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本來就是抱著劃水的目的進來的,自然是不怎麼關注其它新社員的情況,更別提注意有誰去競爭王子這個角色了。
不過,誰演王子這件事情暫時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小戲居然有吻戲啊!
一想到要和陌生的男人接吻,時笙的睡意立刻全飛了。
有心想找其它人問問,可是,他的手機里戲劇社的聯系人就只有沈君回一個人。
發V信去問他?!
和沈君回大半夜的聊吻戲?!
萬一,沈君回以為他在撩他,怎麼辦?
想起今天在舞臺上那道灼熱的、肆無忌憚的視線,時笙就沒有那個勇氣給沈君回發V信。
就……就算了吧……
也……也不急在一時……
等下周五時再問應該也來得及……
哪能真的就吻呢?
肯定是借位!
時笙拖延癥又犯了,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著自己,然后,又躺了回去。
這一晚上睡的,極其的不好。
一直在做夢……
夢見有個人似要吻他,他心里又害羞可又有些期盼,可是,他就是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他好著急……當那個吻落下來時,他也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沈君回。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時笙直接嚇醒了。
他居然做了這樣春夢,而且,意淫的對象竟然還是高冷的冰山校草沈君回。
難道,素了兩輩子的他已經這麼饑渴了嗎?
時笙臉紅似桃花,呻吟著拉起被蒙上頭,在床上翻滾……
……
“時笙,你怎麼臉這麼紅?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耳邊突然傳來夏風眠的聲音,然后,一只手伸了過來摸了摸時笙的額頭,又收回去摸摸自己的,“咦,額頭也不燙啊……”
時笙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在夏風眠的旁邊發了這麼久的呆,而且,還想起了昨晚那個充滿色情味道的夢,時笙的臉更紅了,緊忙扯開話題,“我沒事兒,就是這車里挺熱的……”
“對!”
“挺熱的!”
為了強調,時笙還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和夏風眠對上。
“熱嗎?”
夏風眠懷疑地重復了一下,隨后就吩咐司機,“小李,將冷氣開大點兒……”
“好的,風眠少爺。”
前方被叫為小李的司機,應聲將冷氣開大。
車里的溫度瞬間下降兩度,時笙都感覺到有些涼了,夏風眠還在那邊問:“怎麼樣?這個溫度可以嗎?”
時笙能說什麼呢?
只能含淚點了一下頭,還順便表示這個溫度正好,很適宜。
等車停在夏家別墅門前時,時笙逃似的先跳下車,他的身子都冰涼涼的像冰棍了。
“你們來了?怎麼來得這麼遲?堵車了嗎?”
蕭然早已在門口等他們了,見他們下了車,不由得看了一下表,都已經和他們約好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了。
“這你得問他!”
“我去接這個家伙的時候,他居然才剛起床……”
夏風眠指著時笙,哈哈大笑著將時笙給賣了。
時笙那個窘啊。
被好朋友堵被窩神馬的,實在是太丟臉了。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蕭然看向時笙,指了指時笙的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嗯。”,時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敢說自己昨天做了春夢,春夢的男主角還是沈君回,只得隨口編了個理由,“昨天晚上清理制藥器材,弄得太晚了,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