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如果不嫁入王家,就會死在時志遠手中的……”,時笙一愣之后,急急解釋著秦鸞的不得已。
“那又如何?”,沈君回冷著臉,聲音無情得讓人心底發寒。
時笙一噎,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只是賣賣慘,就能讓男主把這一頁翻過去。
“兩年!”
“兩年后,我們母子就會離開王家。”
“在這兩年內,做為補償,我會替你關注王維希。”
“王維希……”,說到這里,時笙眉頭微皺,“那個孩子很可能有心理問題……”
這是時笙偶然發現的。
時笙可沒忘記,王維希這孩子也是個小BOSS的,秦鸞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弄掉的,可以說對秦鸞的惡意也是很大了。
他有意化解王維希的誤會和仇恨,就想去王維希的屋子里找他聊聊,結果人沒在屋子里,卻讓時笙發現了滿屋子的畫兒。
畫上的恐怖、陰暗和壓抑,絕對不是一個心理正常的七歲小孩能畫出來的。
看著這些畫兒,時笙隱約覺得這個孩子的心理可能出現了問題,若不加以關心,遲早有一天會出大事的。
這也是時笙求和的底氣。
雖說,秦鸞和他都有著迫不得已,但不能否認的是傷害確實是有一些的。
在時笙的認知里,既然傷害了別人,嘴上說得再天花亂墜、痛心疾首,也趕不上實際行動的補償。
看王彥祥對王維希的態度就知道,他對王維希毫不在意,也不關心。
若是將王維希的異常說給王彥祥知,說不定王彥祥下一刻就會送王維希去精神病院。
這個世間真正關心王維希的,應該就只有沈君回了。
否則,在書中也不會因為原主和秦鸞為了搶奪家產,綁架王維希,沈君回會那麼憤怒的出手教訓他們母子了。
他覺得這個一定能夠打動沈君回。
果然,沈君回鳴鳳眼微微瞇起,審視地看著時笙,良久之后,才開口道:“我要看那些畫兒……”
時笙知道沈君回這是同意了,心里頓時一松,點頭道:“好。”
“我明天帶給你……”
……
第七章
時笙回到王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王維希在房間寫作業,王彥祥則在書房辦公,只有秦鸞在客廳里,周圍的沙發上擺滿了嶄新的衣服、包包、鞋子還有飾品。
時笙進去時,秦鸞正在拆著一盒包裝精美飾品,從里面拿出一只……金燦燦的鐲子,美滋滋地戴在手上左看右看,看見時笙回來了,特意伸出來給時笙看,“怎麼樣?好不好看?”
這只金手鐲表面沒有花紋,通體圓潤,色澤明黃,不似一般金飾那般燦爛晃眼,竟是別有一番雍容高雅含在其中。
老實說,這確實是一只不錯的鐲子。
只是……
再不錯,它也是只金手鐲啊。
如果秦鸞戴出去,會被那些豪門闊太們嘲笑吧?
“俗怎麼了?有錢時它是首飾,沒錢時它就是錢!我就喜歡金飾!”,秦鸞媚眼斜飛嗔了時笙一眼。
她還不只買了這只金手鐲呢……
秦鸞一指胡亂堆在沙發上的幾個盒子道:“這個……那個……還有那個……都是金的!”
她一口氣買了十幾件。
時笙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鸞拆開那堆盒子,有雙尾鴛鴦鐲、金藕蓮花簪、福壽空花金鏈……甚至還一頂一公斤純黃金鳳冠,時笙看標簽……五十萬。
那鳳冠做工精美,奢華貴氣,鳳翅九尾層層疊疊,每層翎羽都為薄金片,栩栩如生,簡直像一件藝術品一般。
秦鸞也喜歡那些昂貴的珠寶手飾,可是,出身微寒的她,在心里還是覺得黃金最讓她有安全感。若是有一天王彥祥不要她了,光這些金首飾就夠她們母子生活一段時間的了。
“你今天不是去上太太班了嗎?”,時笙奇怪地問,“怎麼還有時間去購物?”
秦鸞揮手叫來了女傭,讓人將這些東西送回到她房里,沒有先回答時笙的問題,而是,拉著時笙先去吃飯。
“還沒吃飯吧?我特意讓廚房給你做了你愛吃的……你這是上哪兒去了?”,秦鸞一邊拉著時笙往餐廳走,一邊不停地絮叨著。
時笙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子了,都高一了,秦鸞是很開明的,更何況,兒子也都托阿龍告訴她,他晚上有事兒會晚點回,她沒什麼不放心的,問時笙去哪里了,也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想著是不是第一天入學,認識了新朋友,和新朋友玩去了。
時笙一邊吃著飯,一邊將自己今天去放生的事情說了,只是隱去了沈君回那段兒。
“怎麼想到去放生?”,秦鸞一邊給時笙夾菜,一邊奇怪地問道。
母子兩個就是往常一樣,在飯桌上邊吃邊聊天。
王家的食不言,寢不語不適合這母子倆。
餐廳里的傭人們都束手垂立,不言不語,像沒聽到一樣。
“沒什麼……就是發現今天是佛誕日,祈一下福……”,時笙隨口含糊了過去,“對了,你今天的太太班上得怎麼樣?”
時笙隨手夾了個龍井蝦仁,清脆甘甜,手藝真是不錯。
看樣子,王家的廚子還是會做中餐的嘛。
一說到今天的太太班,秦鸞很明顯興奮起來,“我在里面認識了一個朋友—陳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