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麼?”
遲堯:“我也找人。”
景晞:“進去后,互不干擾。”
遲堯答應得很爽快:“可以。”
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天下午,懸浮車停靠在一個豪華的酒莊,兩人一前一后從車上下來。
酒莊前的庭院很大,園藝做得清幽素雅,看起來和賭場沒有一點關系。
羽翼從后車下來,牽著個年輕的alpha。
景晞:“就是這位帶我們進去?”
遲堯:“嗯。”
景晞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你的人去跟他了,不生氣?”
遲堯:“我有你陪著,也不虧啊。”
景晞:“……”
從酒莊正門進去后,立刻就有服務員打扮的黑衣人過來驗證他們的身份。
年輕alpha的終端掃過感應區,對著遲堯兩人抬抬下巴:“這兩位是我朋友。”
黑衣人查看完身份后,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祝您玩得愉快。”
遲堯和景晞慢兩步跟在他們身后。
穿過大廳里的另一扇門,門里門外完全兩個世界。
巨大的空間里燈火通明。
眼前的旋梯盤繞往下。
地下三層是賭場大廳,擺放著最常見的一些賭桌游戲。
往上三層是各種包間,以不同的玩法分成不同的區域。
羽翼摟著年輕alpha的臂彎,對他們揮揮手:“我和逸哥去玩了,你們自便吧。”
景晞沿著旋梯往下走,視線在各個服務員身上掃過。
大廳里總共五百二十八個服務員,陳爻沒有在內。
“喂。”
聽到遲堯的聲音,景晞看過去,眼前出現了一塊銀色籌碼。
遲堯遞給他:“一人一個,拿去隨便花。”
景晞接過來,視線掃過兌換窗口上的兌換規則。
只給一塊就算了,還是單位最小的那種。
這人賬戶余額十個以上的零。
景晞:“搶過來的錢,不敢花?”
遲堯嗤笑:“他們不配得到我的錢。”
景晞:“……”
他本想問,既然他們不配,那為什麼要給他?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反正就算遲堯回答了,也一定不是個能讓他高興的答案。
籌碼捏在手里,就算到處轉悠,也不會有人懷疑。
沒半小時,景晞就把整個賭場逛了一遍。
沒有找到陳爻。
他怕有遺漏,想重新走一遍,余光卻看到幾個安保人員暗暗朝他這邊看。
估計是短時間內走得太勤快,引起他們注意了。
景晞就近找了個賭桌,把手里的籌碼押上去。
“買定離手!”
荷官在景晞那少得可憐的籌碼上多看了一眼。
到這里來玩的大多是錢多得沒處花的人,真沒見過只押一個最小的。
難道這是什麼新玩法?
“快開快開!”
其他人催促。
景晞押了籌碼后就沒再管,余光將周遭的服務員再看了一遍。
等回過神時,他面前多了十個紅色的籌碼。
原本的銀色代表一千塊,紅色的代表一萬。
景晞:“……”
竟然押對了。
“繼續押啊。”
同桌的人見他贏了錢,催促他繼續賭。
景晞沒在意,拿起所有籌碼隨手找了個空位放上去。
五分鐘后,他面前除了原來的銀色籌碼外,還多了個黑色籌碼。
景晞:“……”
他沒記錯的話,黑色的代表一千萬。
“小兄弟,你運氣不錯啊,接下來押大還是押小?”
站在他旁邊的中年alpha笑嘻嘻地問。
景晞:“……這玩法太無聊了。”
他木著臉,拿起籌碼換了一桌。
同桌的那些人:“……”
荷官:“……”
兩把下來,籌碼翻了一萬倍,果然是大佬。
另一頭,遲堯帶著他僅有的一枚籌碼,找了個視野好的位置坐下來。
這桌玩的是轉盤,玩的人不少。
在一眾黑色籌碼里,他把銀色籌碼押在了他的幸運數字“7”上。
同桌玩的幾個土豪看到那個籌碼,一臉不屑。
“就壓一千啊?”
“一千玩個屁。”
“一臉窮酸樣,沒錢別玩。”
十五分鐘后,遲堯面前疊了十摞黑色籌碼。
同桌其他人已經輸得只剩底褲。
新的一輪,遲堯把除了銀色籌碼外所有的籌碼都押上去,這次他隨便選了景晞生日里的“9”。
看著他一臉風輕云淡,手里拋著銀色籌碼玩,看起來勝券在握的樣子,有人終于放下高姿態,準備跟著他押。
剛跟過去,其他人就出聲勸阻。
“他還能把把都贏?”
“輪也該輪到他輸了!”
“我他媽就不信了,還真有人能一直贏到最后?”
這可是最后的籌碼了,萬一輸了——
遲堯笑笑:“這麼點小錢,還不是隨便玩玩?要是實在玩不起就別押,不要浪費我時間。”
其他人下意識地掃過那小山似的黑色籌碼:“……”
二十多億是小錢?口氣真大!
最后時刻,那人把籌碼挪到了其他數字上。
輪盤開始轉動,同桌的人都站起來不停地叫著自己押的那個數字。
遲堯托著下巴,視線掃過三樓某處。
那里是整個賭場的主監控室。
從那個方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這個位置。
“操!竟然真的是9!”
“有鬼吧?!為什麼他押什麼都能贏?!”
遲堯看向賭桌。
轉盤上的小球乖巧地停在9的框框里。
荷官將籌碼推到他面前。
因為贏得太多,甚至放不下。
遲堯看著工作人員清點忙活,慢條斯理道:“真沒勁啊,老是贏,一點都不刺激。
”
同桌的一群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憤憤離場。
清點下來,籌碼總共八十多億,因為太多不好帶,直接辦了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