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把老房子賣掉,他們就沒辦法了。”
那確實。
但是楚堯舍不得, 因為那是他父親置辦的家產, 就算不住人,他平時也會想要去看看。
楚母顯然也知道楚堯的想法, 且她自己也差不多,
“你那個工作室是不是快要搬了?
她好像什麼時候聽楚堯提過這麼一句。
“還沒這麼快。”楚堯得先看一下養老院那邊開起來的情況, 然后再決定要不要換一個地方。
楚母就明白了, 她尋思了一會, 然后道, “如果他們實在不愿意過來, 你沒搬之前,就順路去看一下。”
“等以后搬了,我就多過去走走。”她先前來往跑過幾次,覺得打車和公交都還算方便,也不怎麼費事,
“但還是盡量的勸吧。”
他們正說著話,那邊蘇志森又扯著嗓子在喊,
“師傅,他們不信你是我師傅。”
超大分貝的聲音,將整個院子里的視線都拉了過去。
楚堯不知道他們又在爭什麼。
“你去吧,我這邊沒什麼事。”楚母把剛剛準備好的一個果盤放到楚堯手里,讓他順便帶過去。
楚堯看她一刻不停的忙活,
“謝京墨不是調了幾個人過來嗎?你也歇會。”
“知道知道,我不累。”楚母確實不累,且她今天還十分的高興,因為她還是頭一次發現,楚堯有這麼多朋友。
其實楚堯也沒想到,今天會來這麼多人,邀請到的、沒邀請到的,通通都來了,鄭煒博那些朋友還能理解,但是竇聽竹是怎麼回事?
“好久不見,楚堯。”竇聽竹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白襯衫搭配著一點設計感的西褲,斯文又貴氣。
楚堯秉著來者是客的原則,沒有說什麼,也順帶把人引到了鄭煒博那里。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嘛。”鄭煒博這回雖然沒有刻意隱瞞,但也沒有四處去說,所以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
竇聽竹沒有講明消息來源,他就是微笑著找了張椅子坐,
“畢竟有事相求。”
?
“求誰?”鄭煒博聽著有瓜,就馬上湊了過去。
竇聽竹看了眼已經轉過身的楚堯,然后大大方方的開口,
“求他。”
“楚堯嗎?”鄭煒博腦門是一圈的問號。
竇聽竹點了下頭,“嗯。”
而這時候,楚堯也放下果盤,走到了正在與人掰扯的蘇志森這邊。
“怎麼了?”他問。
蘇志森見到他過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有些委屈,
“他們不信你是我師傅。”
“是不是你都要上ARY了,有什麼要緊。”楚堯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蘇志森卻覺得他上ARY和楚堯是不是他師傅,并不沖突。
但粉色頭發的小年輕聽到這話,倒是驚了一下,
“他要上ARY?”
所以這是沒有看最近的比賽。
“嗯,快了。”楚堯平平常常的語氣。
粉色頭發的小年紀頓時就對蘇志森換了一副表情,
“你不早說,害我都誤會你了。”
這話多多少少有點綠茶。
偏偏這時候其他人還附和,
“是啊是啊,不知者無罪,你可千萬別錘我們。”
因為在大家心里,玩拳擊的,脾氣一般都不怎麼樣,暴躁易怒又特別能打。
“錘倒是不會錘。”蘇志森現在的脾氣、性格確實被楚堯糾正過來了很多,說話做事也不似以前沖動了。
楚堯對于他的表現有點滿意。
“對了,師傅,你會去看我比賽嗎?”蘇志森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楚堯旁邊。
楚堯拿了個水果吃,“應該會去看決賽。”
“不提前兩天?”蘇志森有點想走楚堯的老路,去一趟Y市。
楚堯聽到這話,就看了他一眼,
“別做冒險的事。”
他那時候是沒有選擇,如果俱樂部有足夠強的演練對手,楚堯也不會去Y市,狠磨自己的技術。
“不會不會。”蘇志森正說著話,別墅門口就又停下了一溜豪車。
竇聽竹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人,聲音幽幽的有些苦,
“看來不用繞圈子求了。”
為了上一次在AL跟楚堯說的那幾句話,他這幾個月是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什麼?”鄭煒博沒有聽太清楚。
竇聽竹沒回答,因為實在悲傷。
而且隨著謝京墨和諸宴辭的到來,周圍氣氛已經停滯,他要再說點什麼被謝京墨聽見,那就真的是完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陳鴻陽就沒有竇聽竹這麼小心,
“你們到哪一步了?”
他之前雖然在宋教練那里聽到了一些皮毛,然后在楚堯的日常中也察覺到了一點,但是他并不是很了解楚堯和謝京墨的關系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
楚堯就拿出掛在脖頸上的戒指給陳鴻陽看了一下。
平時他去俱樂部或者在需要過多使用手的時候,這枚戒指就會被他用項鏈掛在脖子上。
“明白了。”陳鴻陽心里有數之后,便和其他人一樣跟謝京墨和諸宴辭打招呼。
諸宴辭跟他們比較熟,所以走過來就問蘇志森,
“最近有沒有好好訓練?”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蘇志森還是有種被檢查作業的感覺,
“有好好訓練。”
他知道自己這次肩負的責任。
“加油。”諸宴辭說完一句鼓勵的話,之后就將目光落到了旁邊的楚堯身上,
“恭賀喬遷。
”
他得體的從兜里的一個紅包拿出來交給楚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