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會針線活,蘭花姐嗅了嗅,聞到牛肉香氣,忍不住咽了口水,可憐巴巴道:
“好餓啊,有啥吃的不?”
明知故問!
年曉米笑了起來,他分明是聞到牛肉香味,引出肚中饞蟲了。
薛有容回過神,懶懶道:“啊呀,我也聞到香味了,肚子都咕咕叫著呢。”
年曉米看到兩人垂涎的樣子,笑道:“得了,我去盛些,再弄個小鍋,配點燙菜。”
說完起身下炕,下樓奔向廚房。
“俺幫你。”蘭花姐耐不住性子,也跑了下去。
齊婆婆和劉嬸已經在廚房忙起來,年曉米掀開鍋蓋,盛了半盆燉得油光光的牛肉。
蘭花姐的頭都快伸到鍋里,口水馬上就要流出了。
年曉米真怕他把整鍋污染了,忙打發他去洗些黃豆芽,海帶、豆 腐、青菜啥的。
之后,望向院中的顏墨,很是納悶!
這個吃貨,咋今天轉性了?竟然沒來廚房偷嘴?
齊婆婆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笑道:“墨娃剛才就來吃過一碗了……”
盛出來的牛肉,還要加些熬好的牛骨湯。
怕味不夠,年曉米又加了一勺辣椒油。
噴香撲鼻!
蘭花姐幫忙把小鍋和炭爐端上樓,年曉米則拿著碗筷和蔬菜。
薛有容笑道,“只要和吃沾邊的事,沒人比他更麻利!”
蘭花姐嘎嘎笑著,守到炭爐邊,等著鍋中的湯煮開。
等鍋開的空隙,薛有容忍不住問道:“你和柳樹村的那個村長,現在咋樣了?進展到啥程度……”
年曉米一聽,趕緊擠眉弄眼讓她打住話題!
可來不及了……
蘭花姐像話匣子般,竹筒倒豆子,啥都說了出來。
包括李大白的家伙有多大,床上多牛掰,搞得他差點下不了地,等等……
見過大風大浪的薛有容,聽得都面紅耳赤起來。
“……那……那你們就是玩玩而已?”
她內心其實蠻羨慕蘭花姐的,不用生孩子。
蘭花姐這才認真起來,搖搖頭。
“他要是只玩玩俺,俺就閹了他的蛋!”
很快,鍋子開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蘭花姐心急,虎頭吧唧地上前揭蓋,燙得他差點將木蓋扔了。
年曉米拿過抹布包著蓋子,這才掀開。
一股濃郁的牛肉鮮味,加上各種香料融合在一起的香氣,撲鼻而來。
年曉米搬了把小板凳坐過來,把嫩豆 腐和豆芽往鍋中夾。
他招呼薛有容也過來吃,可薛有容剛才雖然餓了,可此刻聞到肉味,還是不敢吃,她怕等會孕吐。
蘭花姐笑道:“沒事,你別吃肉就是,吃些青菜和豆 腐,這些燙熟了也好吃哩。”
薛有容最終沒經住誘惑,和他們坐到了一起。
菠菜最先燙熟,年曉米夾了些給她,讓她嘗嘗味。
蘭花姐早忍不住,夾了好些牛肉擱在碗里。
熱乎乎的小鍋,“三姐妹”圍坐,倒也熱鬧。
吃了沒一會,發了一身汗,陰雨天的煩燥也一掃而空。
就在此時,登登登有人上了樓。
水云煙推門而入。
因為大雨,雜貨鋪沒啥人,他早早關了鋪子回到家中。
看到他,年曉米忙招呼一起吃著。
蘭花姐突然放下筷子,笑道:“哈哈,不如咱們四個結拜金蘭吧!”
于是,四人按照年齡大小,結成了四姐妹。
大姐薛有容,二姐劉鐵蛋,三妹年曉米,四妹水云煙……
年曉米玩得興起,還對照桃園三結義,讓大伙一起跪下拜天。
顏墨和顧云峰活干乏了,也跑上樓。
一推門,四人正跪在地上撅著腚呢……
“你們……你們這是在弄啥?”顏墨呆住了。
顧云峰也上前想要扶起水云煙,“媳婦,這是咋啦?不過年過節的,咋還下跪要壓歲錢啊……”
蘭花姐一把站起,將他兩拼命推了出去。
“去去去!娘們之間的事,爺們滾一邊去!”
拜完了天,火鍋也吃得差不多了。
“吃得真舒坦!”
蘭花姐心滿意足地脫了鞋,躺到炕上去了。
年曉米埋怨道:“你咋還成豬了?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薛有容很有大姐風范,搶著幫年曉米收拾碗筷,水云煙更是拿起掃把掃著地。
蘭花姐這才嘿嘿下床,將滅了的炭爐端下去。
年曉米打開窗戶透透氣,否則屋里的味道太重。
秋雨又下了兩天,家里的動物都不敢出窩,免得被大雨沖沒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氣溫驟降,估計也就十四五度。
古代沒有秋衣秋褲,只能穿褻衣,不保暖還透風。
好在年曉米有先見之明,早就花了銀兩給家人都做了秋衣秋褲。
很快,秋衣秋褲便在這個朝代盛行起來……
年曉米站在窗前,望著院中低洼的地方都快成小水塘了。
顏墨、蘭花姐和顧云峰他們正拿著鐵鍬,將淤泥進行疏通。
“家里有壯男人真好!這種臟活不用自己干了,嘎嘎。”
年曉米磕著瓜子,愉快地想道。
又過了幾天,秋雨終于停歇。
顏墨和顧云峰乘著天晴,趕忙上山砍樹,一是做家具,二來也是為家里冬天儲備柴火。
一個時辰后,顏墨從后山跑回來,即使天有些冷,他還是跑得滿頭大汗。
“俺回來拉驢車,云峰在山上等我呢,今天發現不錯的木材,便砍了不少,可咱兩也拖不動,正好想到驢車。
”
年曉米問道:“那要不要我一起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