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沒跑出幾步,那母鼴鼠一下睜開眼睛。
看到這幾只曾經的仇敵,它趕忙爬起來,沖到小崽子們面前緊張的盯著它們。
狗狗們不懷好意地看著鼴鼠一家,倒不是想咬死它們,只是想嚇唬一下,這也是狗狗們頑皮的天性。
正甩著尾巴陪鼴鼠寶寶們玩耍的小灰,看到大黃它們跑過來,頓時不開心了。
尾巴像旗桿般豎得筆直,一個箭步竄出去,對著它們露出了大門牙。
“哈哈,正所謂鹵水點豆 腐,一物降一物。”年曉米笑道。
顏墨和蘭花姐同時納悶道:“中午吃豆 腐嗎?”
狗狗們從小就英勇善戰,可偏偏對小松鼠們沒轍。
以前它們曾數次與松鼠發生沖突,結果登高望遠的松鼠占據優勢,每次都會用松果砸它們的腦袋。
小灰一幅氣勢洶洶的模樣,大黃它們沒了惡作劇的念頭,怏怏跑出野地,又去追孔雀了……
不多時,熊二打著呵欠搖著大屁股爬了過來。
大黃很是聰明,想要挑撥離間,對著小松鼠那邊狂吠。
熊二好奇望了一眼,看到幾個小不點頓時來了興趣。
欺軟怕硬可是它的拿手好戲!
看到雄壯的熊二,母鼴鼠前爪快速撥動,飛快地挖出了個小洞,帶著寶寶們鉆了進去。
熊二得意洋洋起來,跑向前,用肥大的手掌拍著泥土發出低吼,簡直威風八面到了極點。
年曉米不禁失笑,走向前拎著熊二的耳朵拖了回來。
“真好意思,欺負小不點!”
年曉米帶著它離開后院,來到雞鴨豬圈舍檢查。
這些家伙長勢很好,鴨鵝有池塘的魚蝦吃,小雞可以啄食草地的蟲子,豬吃的東西很雜,爛水果、谷糠等等。
現在喂雞喂豬的任務交給了六個娃,他們輪流排班,最愛干這種沒技術含量的活。
到了圈舍,熊二叉開腿撒尿。
它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年曉米沒事也會帶它來這邊轉悠,讓它留下棕熊的氣息。
而雞鴨鵝和豬們也不再怕它,一派和諧共處的景象。
年家門口的小溪,常年長著各種野草野花。
也只有在夏季溪水才會漫上河沿,其他時候都是綠草盈盈的景像,很是美麗。
而前方的野地里長著漫山遍野的菊花,這也是秋天特有的花卉。
年曉米經常和蘭花姐一起去采菊花。
菊花除了泡茶之外,還能做成枕頭,有股淡淡幽香,可以助眠。
檢查完圈舍,年曉米跨上竹籃,喊上蘭花姐一起去采菊。
他兩嬉笑著往溪邊去了。
走到半道,蘭花姐指著溪岸前方道:“媽呀,瞧瞧誰來了?”
年曉米定睛一望,來人正是許久未見的薛有容。
自從上次水云煙結婚后,她就沒再來過。
薛有容戀愛了,和上次那個收購荔枝的叫白羽的男人。
但不知為什麼,年曉米不是很喜歡白羽,總覺得他骨子里透著一種過分的精明,而且有種花花腸子的感覺。
“來散散心,就喜歡你家這里的風景,每次來了,所有煩惱都忘卻了。”
薛有容笑了起來。
可心細的年曉米卻發現,她的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愁容。
年曉米笑了起來:“要不你也在這邊蓋幾間房啊,就當是鄉間別院了。”
薛有容突然一愣,有些動容,然后問道:“真的可以嗎?”
年曉米指著前方,“有啥不可以的,這片地都是齊婆婆的,她也喜歡熱鬧,你搬過來自然是件大好事啊。
”
薛有容突然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陷入沉思。
蘭花姐看到這一幕,突然發現,薛有容肚子似乎比以前凸出一點。
“姐!你不會有了吧?”他捂上嘴巴,一聲驚呼。
薛有容這才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啥?啊呀!太好了,這是大喜事啊!娃娃的爹知道嗎?”年曉米和蘭花姐同時開心地蹦起來。
可薛有容卻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
“他不在城里。”
年曉米和蘭花姐還是嗅到一絲不對勁,面面相覷了下,沒再追問下去。
經過齊婆婆同意,薛有容很快就在這邊蓋了小院。
院中有四間瓦房,和年曉米家緊緊挨著,成了北云山第二個住戶。
一個月后,房子建好,蕭蕭竹林中的青磚黛瓦,與年曉米家的風格相互輝映。
薛有容也搬了來,當然這是秋收后的事情。
先看看眼前發生的故事。
又過了一星期,中秋將至。
秋草黃,秋雨綿,除了翠竹和松柏,其他樹木只有黃葉掛在枝頭,一片蕭瑟。
接連多日的綿綿秋雨,整個日落村倒像是副水墨畫般,到處都是潤潤濕濕的。
泥土泥濘一片,沒有重要事,人們都窩在家中不出門。
這樣的天氣出門很艱難,戴斗笠、披蓑衣、穿木屐,忙完回來一身都是泥濘。
清洗起來倒不麻煩,可陰雨季終日不見陽光,衣服掛著都有股潮濕的餿味。
齊婆婆和劉嬸坐在屋檐下納鞋,一家人過年穿的新鞋要趁著閑暇做出來。
學堂在陰雨季也關了門,顏舒白干脆在家中教六個娃讀書寫字,小勇充當起他的“助教”和課堂紀律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