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曉米把網拎起,赫然發現,有只黑頭黑腦的家伙,正劃拉爪子,想要從竹網掙脫出去。
“媽呀!老鱉!”
年曉米一眼就認出,這是老鱉,俗稱王八。
雖然它和烏龜很像,但兩者卻完全不同。
區分它們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殼。
老鱉殼是光滑的,而烏龜殼上卻分布著甲片。
所以古人常常用龜甲來寫字。
年曉米掂了掂,這只老鱉最少有四五斤重。
老鱉性子暴躁,不小心就會被咬到,年曉米小心翼翼地抓著背殼,將它放入桶中。
除此之外,還有些大些的魚,用來喂鴨鵝。
在前世,野生老鱉可值錢了,如果捉到一只拿到菜市場去賣,能賣個幾百塊呢!
因為興奮,回岸時,他腳低一滑,一屁股坐到水中,小褲褲全濕了。
幸好老鱉沒有跑掉,年曉米顧不得濕身,拎著木桶狂奔進院。
“相公,你看我弄到啥了?劉嬸!齊婆婆!!”
齊婆婆和劉嬸被他的狼嚎嚇到,慌忙從廚房走出來。
顏墨也從菜園跑出來。
“咋的啦?媳婦!”
下一秒,看見年曉米全身濕透,尤其褲子緊緊貼著身體,屁股蛋隱隱顯露,極為圓潤。
顏墨喉結滾動著,咽下口水。
“都讓你別去水里了,萬一被沖走可要心疼死我啊!”
溪水咋能把人沖走?
年曉米聽出顏墨的玩笑和溺愛,臉蛋笑成一朵小花花。
他把小木桶往地上一擱,滿臉喜悅和驕傲。
“你們瞧!這是啥?今天咱家可有口福哩,這東西大補啊!”
顏墨往桶里瞅了一眼,皺起眉頭。
“這是烏龜嗎?這玩意渾身是殼,也沒二兩肉呢。”
齊婆婆笑道:“這東西一股子腥味,還不如燉兩條魚吃哩。
”
“就是啊,扔了吧,費那事弄啥喲。”
劉嬸也說道,然后便和齊婆婆笑著進了廚房。
年曉米愣住了……
古人那麼不識貨嗎?
也難怪,古代沒啥調味品,做出來肯定很腥。
老鱉在桶里拼命爬著,將那些魚蝦全劃拉到一邊。
顏墨此刻也顧不上老鱉了,一把將年曉米拉上樓。
“你也真是的,收魚不能喊我嗎?瞧你這身弄的,回頭再作出病。”
來到臥房,顏墨將門關上,一把將年曉米的褲子扒了。
“你……你要弄啥?”年曉米害羞地捂住。
“還能干啥?幫你擦屁股蛋子啊,全濕了,回頭再長濕瘡。你捂啥啊?你哪里我沒見過……”
顏墨不由分說,將年曉米按在大腿上,屁股對著自己的臉。
然后用干毛巾輕柔的,一點點的將水擦去。
年曉米閉著眼,享受著這種被伺候的感覺。
等擦干了,顏墨低頭在上面親了一口。
年曉米這才不好意思的忸怩起來,引來顏墨一陣斗志昂揚……
結束后,虛脫般躺在床上,年曉米看著顏墨那話兒,又想起老鱉,嘎嘎笑起來。
“媳婦,你傻樂個啥?”
年曉米一把翻身,指著他那里說道:
“相公,你知道這兒又叫啥嗎?”
顏墨撓撓頭,好奇道:“叫啥?”
年曉米提示道:“你想想烏龜的頭……”
然后輕輕趴在他耳邊低語。
顏墨愣了愣,低頭看了半天,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還別說,還真像……媳婦你咋恁聰明,啥都知道啊……”
年曉米心說:“以前人家可是生理衛生課代表……”
等下了樓,小勇也從外面回來,滿臉喜悅。
顏墨一看就明白,笑著問道:“舒白要來咱家吃飯嗎?”
小勇點點頭。
玉虎和妞妞一聽顏舒白要來,開心得直跳。
鄉下娃娃本能的對書生有種瞻仰。
顏舒白每次來,都要教他們讀書認字,兩個孩子很是喜歡他。
“那晚上可要燒些好東西招待他哩,把他弟弟也一起喊來吧。”
年曉米想到他的境況,不由嘆了口氣。
現在翠蘭當家,顏貴的兩個弟弟日子越來越難過。
小勇發現了桶里的老鱉,也是好奇地問道:“咋把這東西抓回來了啊?”
顏墨笑道:“你也奇怪吧?你哥說這王八還能吃哩!這前后都是殼,可咋吃啊?”
年曉米已經系好圍裙,準備去收拾老鱉。
聽見顏墨的話,笑起來。
“我都沒燒出來呢,你咱知道不好吃,老鱉可是大補!滋陰補腎,吃了晚上還能……”
話說到這,他趕緊捂住嘴巴。
“晚上能啥?”玉虎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說話間,蘭花姐也從海邊采了一筐海草回來。
他看了看老鱉,倒是替年曉米說起話來:
“這老鱉的確是好東西哩!城里藥材鋪還有賣殼的,還不便宜呢。”
“咋樣!我說的吧,這東西渾身是寶,還能泡藥酒喝,強身壯骨!”
終于有人站在自己這邊了!
不一會,顏舒白帶著弟弟也來了,小院子更加熱鬧。
按照年曉米的指導,顏墨他們拿著老鱉去小溪清理,怕把院子弄腥。
乘著這個功夫,先把其他幾道菜燒出來。
主食是白米飯,米淘好放入鐵鍋中,劉嬸說道:
“等會再切些鹵菜吧?給書生補補。”
年曉米點點頭,“這顏貴太不是東西,好歹是自己親弟弟啊,咋能和媳婦合起伙虐待他們啊?連飯都不讓吃飽。
”
幾人在廚房一陣唏噓。
齊婆婆嘆道:“我看啊,這小勇要是嫁給他,去了他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年曉米停下手中的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