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俺沒說要分開啊……”顏墨愣了愣,定定地看著他。
年曉米哈哈大笑:“沒啥,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首土歌。”
顏墨這才重新將摟入懷中,不再動彈。
過了會,年曉米上說道,“對了,你不覺得房里少點啥?”
顏墨的目光在房內掃視一圈。
啥也不少啊,衣柜、五斗櫥、書桌、帶鏡子的梳妝臺,這比村長家都要豪華,還少啥啊?
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年曉米也沒指望他能看出啥。
他指指墻壁,說出兩個字:“空蕩!”
顏墨坐起身,看看墻壁,繞繞頭:“大白墻多好啊,比以前土墻好多少倍哩。”
年曉米笑了笑并不怪他,他不能用現代人的裝修審美來要求古代人。
“家具倒是不缺,可墻上缺裝飾畫,改天去城里買些字畫掛上。”
“嗯!”顏墨后知后覺地點點頭,“咱媳婦就是有藝術細菌,過兩天我就去買。”
“是細胞,不是細菌!上次剛教過你兩者的區別……”年曉米敲敲他的腦袋。
“相公,蘭花姐家也搬來了,以后我打算讓劉嬸幫忙做鹵菜,過兩天就恢復營業,劉叔非要繼續住在海邊看漁場,回頭等漁場規模擴大,咱們再請些人吧?”
“嗯……都聽你的……”終于,顏墨眼皮開始打架,發出微微的鼾聲。
年曉米露出小酒窩,在他臉頰親了口,便轉身望向窗外。
聽著外面蛙鳴,看著月光從窗簾透進來,此刻他的心平靜極了。
不禁想到剛穿越來的那天,面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野人”,一時間,他還真有點害怕。
食物嚙檗[bò]吞針、難以下咽,住的又是四面透風的土屋,連續幾晚他都睡不著覺。
可短短幾個月時間,一切都仿佛做夢般美好。
老公從“大胡子野人”變成“超帥打樁王”、住上了大莊園、交了幾個貼心朋友、多了三個可愛懂事的孩子、有了收入賺了銀子,還發現了上輩子都沒見過的大琥珀……
他的心境慢慢沉下來,慢慢融入到這平凡又充實的鄉村生活,甚至很是享受,哪怕和別人打架、撕逼都是一種快樂……
土炕上鋪著涼席,很涼快,年曉米又將蘭花姐送的薄荷香囊放在床頭,慢慢進入夢鄉。
而這一夜,小勇和顧云峰一想到從此就住在一個院里,也都興奮得難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齊婆婆早早就將飯菜做好,劉嬸也將院子打掃干凈,小勇依舊去田里,蘭花姐去漁場,顧云峰菜園種菜,顏墨上山打獵,一切都是那麼井井有條。
玉虎、妞妞和胖猴對周圍的新環境很好奇,這里跑跑,那里轉轉,貓貓狗狗也都很興奮,跟在后面瘋鬧著。
年曉米則把二十只小鴨子趕到后院池塘里放養。
然后開心地哼唱起來:“我們村里養了一群小鴨子,我天天早晨趕著它們到池塘里,小鴨子,向著我嘎嘎嘎地叫,再見吧小鴨子,我要上學了……”
咱們再將目光轉向初夏的田間地頭。
小勇推著小車,來到玉米田,玉米苗已長到一人高,用不了不久,就得結上玉米棒子。
就在這時,遠處的田壟走來三個村婦,為首的就是顏舒白的娘。
等走到小勇面前,顏氏破口大罵:“你這個騷狐貍精!”
罵完,就準備給他一巴掌,手都伸到半空了,突然被一個聲音喝住。
原來,年曉米想到那壇臭豆 腐還埋在老院子里,便打算過去挖出來。
結果就看到氣勢洶洶的村婦三人組,立馬奔了上來。
“顏婆子,你想干啥?”
謝氏冷不丁被一喝,手停住沒敢真打,轉身怒瞪年曉米,“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這亂勾引男人的弟弟,你一邊待著去!”
年曉米將身子往小勇前一杵,橫道:“你們一家沒完了是不是?上次你相公和兒子來鬧了一出,今天你又來?你家顏舒白退婚管我們屁事?”
話音剛落,另外幾個村婆子像放炮似的吵吵開,全在大罵小勇浪蕩,年曉米忍不住捂住耳朵。
小勇拉著他往后退了退,意思是讓他們吵去,諒她們也不敢如何。
看到他無所謂的樣子,顏氏仗著人多勢眾,破口大罵:
“你個害人精,專門勾引我家兒子的賤`貨,今兒要不扇你兩耳瓜,你還不知道我顏氏好欺負呢!”
“老婆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敢動我一根手指,別怪我不客氣!”小勇也不是好惹的。
從始至終,年曉米都沒露出懼色,他就等著顏氏動手,然后乘此機會狠狠教訓她一番。
蘭花姐出海歸來,聽到田邊的吵吵聲,急忙跑來,這場斗毆最終沒有發生。
顏氏還在罵罵咧咧,蘭花姐拾起土坷垃狠狠砸在她身上,嚇得一群村婦拔腿就跑。
雖然沒被打,可對方罵人的話針般扎向小勇的心窩。
年曉米看著弟弟很是心疼。
憑啥?
你自己兒子退婚,為啥三番五次怪到我弟弟頭上?
不行!
這個啞巴虧不能吃,這次我要想辦法好好整整你這個惡婆子!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嬸八卦了一條消息,讓年曉米計上心來。
原來,村長打算要納妾!
為此,顏氏鬧得天翻地覆,還帶著孩子回娘家住了幾天,以為他會改變心意,沒想到村長吃了秤砣般鐵了心要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