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曉米將蜜蠟色的物體對著陽光仔細查看,發現里面竟有只壁虎!
壁虎的周圍還有條滑動的痕跡。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琥珀?!
年曉米知道,琥珀是松柏樹脂形成的化石,在古代,無論御賜皇親國戚、后宮佳麗,還是皇帝御用的古玩珠寶,都有琥珀的一席之地。比如:趙飛燕選為皇后,女弟子就以黃金步搖、琥珀枕為禮物相贈。
那在這個朝代,琥珀豈不是很值錢啦!
年曉米心花怒放,拿著琥珀的手都微微顫抖。
這也太走狗屎運了吧?隨便一挖了就挖出個天然琥珀?年曉米覺得不太真實,又撅起屁股在四周挖起來。
可挖了半天毫無收獲……
為了驗證這是不是真的琥珀,他想起一檔鑒寶節目介紹的方法,于是將琥珀緊緊握在手心之中。
過了一分鐘左右,攤開緊握地雙手,聞了起來,頓時一股清新地松香味鉆入鼻中,他的心情頓時舒緩下來,真的是琥珀!
哈哈,蓋房子還有買魚苗的錢就靠它啦!
下山的時候,他將琥珀小心翼翼揣在兜中,將堆滿蘑菇的小竹籃跨在胳膊上,跳躍前行,處于極度興奮中,像只個風中的小精靈。
不料樂極生悲,走到山腳時卻沒注意腳下一種黏糊糊的菌類,踩上去腳底一滑,失去了重心。
暈乎著的年曉米一頭栽進了碧油油、深不見底大水潭!
冰冷的潭水頓時往耳朵和鼻孔里灌,他覺得馬上要窒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年曉米覺得自己在往下沉,潭中的水在眼前還是綠綠的半透明狀,有許多魚兒在自己身邊游來游去。
剛才因為緊張只顧著閉眼掙扎,此刻卻發現窒息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暢快淋漓的清爽感。
呃,他忘了自己擁有“自然之心”了……
已經到了潭底的他絲毫感覺不到水壓,呼吸自如,手腳也不再束縛,如同在陸地上一樣毫無障礙。
不過潭底也沒啥好瞧的,除了魚兒就是青苔和水草。
突然,他感覺自己踩到了一個坑里,那個“坑”竟然咬住了自己,痛得他嗷嗷直叫。
俯身一瞧,竟是一個碩大的蚌殼,表面覆蓋著一層厚厚青苔。
年曉米正打算拿手去掰,誰知蚌殼竟自動松開,年曉米忙抽出腳,揀起那只蚌。
透過幽綠透明的潭水,雖看得不大真切,可他還是隱約看見蚌中有道光亮一閃而過,然后蚌殼又立馬合上了。
年曉米在潭底又搜索一陣,發現了幾個類似的大蚌,一起放入籃中……
回到家中,把蚌放入水池,年曉米來到屋里換好衣服后,將琥珀掏出,放入上鎖的木箱中。
等顏墨回來后,他才將琥珀再次拿出。
“這是啥東西?咋里面還有個小壁虎呢?”顏墨好奇地用手摳著,不知道壁虎是咋鉆進去的。
“你以前住在山上沒發現過?這是琥珀你不知道?”
年曉米有些發愣,難道說,在這個架空的朝代,沒人認識琥珀……
顏墨搖搖頭,又用牙咬了起來。
“我的虎相公,這可是咱家蓋房子的錢!”年曉米一把奪過,打算過幾天親自進城打聽打聽。
中午,他用采來的蘑菇做了一大盆“野雞燉蘑菇”,又切了盤鹵豬耳朵,還有一大碗爽滑可口的“雷公屎炒雞蛋”。
“雷公屎”又叫地皮菜,就是害年曉米落潭的“罪魁禍首”,下雨天后會覆蓋在山石土壤間,表面烏黑肥嫩,很像木耳,只是極為滑膩,難怪年曉米踩上去會滑倒。
由于它只在春季打雷下雨后出現,所以俗稱“雷公屎”。
顏墨包括孩子們沒想到這東西竟也能吃,還那麼爽口,吃得十分開心,直贊“好吃”。
本來有些憋悶的年曉米,恨恨掃了眼這個罪魁禍首后,最終挑了點放入嘴里,結果鮮嫩的滋味讓他也臣服了。
“對了,蓋房子的事問得咋樣了?”年曉米邊嚼邊問道。
“人手倒不難找,只是青磚貴得很哩,最近好些大戶人家要蓋房,所以,幾家磚窯不肯把青磚賣給咱,甚至瓦片也限量,只怕到年都買不到磚瓦呢!”
聽了顏墨的話,年曉米飯也不吃了,他現在滿心都是蓋房子,這漏雨的破屋子實在住不下去了!
他滿面愁容道:“那可咋整!咱家這屋子眼看就不行啦,只怕都撐不到過年,這夏天要來個臺風啥的,還不吹倒了?”
顏墨也沉默了,筷子擱到一邊,重重嘆了口氣。
年曉米想了想,笑瞇瞇地寬慰道:“算啦!別唉聲嘆氣的,車到山前必有路,依我看,找蘭花姐幫忙問問,他路子野,順便也去城里找酒樓薛掌柜的問問,他人緣廣,認識的人也多,定會有辦法的。“
“啊呀!還是媳婦有辦法!我咋沒想起來那浪姐!”顏墨仿佛看到了希望,跳起來就要親他的臉,被推開了……
真是說誰誰到,就在這時,蘭花姐歡呼跳躍著跑進了堂屋,也不客氣,抓起鹵豬耳朵嘎嘣嘎嘣咬得脆生。
聽到顏墨他們將磚瓦的事說出后,他拍拍胸脯,“這算啥事!那磚窯有我相好的,明兒一早我就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