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一撇一捺都規規矩矩,瞧著就像一個個穿戴整齊的禁衛軍,既端正又精神。
鹿染目不轉睛地看著葉衾寒,對方身上仿佛閃著光芒,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
“懂了嗎?”葉衾寒寫下最后一個字,末了問道。
“懂了,懂了。”鹿染剛才的注意力全在葉衾寒身上,耳朵像是自動生了屏蔽功能,壓根啥也沒聽見。
“懂了就好,那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好好演明天的戲份。”
鹿染接過劇本,葉衾寒的手放開時,食指劃過他的手心。
不經意的觸碰帶來的心動比特意的相貼來得更猛烈,鹿染的心里就像有一頭小鹿來回亂撞,弄得他心神不寧。
他瞧著葉衾寒離開的背影,只覺得渾身像打了雞血,哪里睡得著。
關鍵那家伙還撩而不自知!
鹿染躺在床上,情不自禁想起第一次變成人遇到葉衾寒的情景。對方霸道地進入他,他渾身顫栗。
想著想著,他突覺房間里仿佛有煤炭在燃燒,熱得慌。他踢開被子,四仰八叉的睡著。
第二天醒來,鹿染刷牙時,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心想自己昨夜一整晚都沒蓋被子,許是感冒了。
今天有和葉衾寒的吻戲,雖然是借位,但鹿染還是刷好牙,吃了兩塊薄荷,才心滿意足地出門。
下周鹿染和葉衾寒要上白海衛視給《刺客》做宣傳,余薛把倆人的戲份挪到了一個時間段拍攝。
朔風在養傷階段可謂過上了花前月下的日子,趙延彈琴,他舞劍。
傷還未痊愈,他急著表現自己,腳上重心不穩,跌了八字朝天。
趙延慌忙過來扶他:“都叫你再休養幾天,你逞什麼能!”
“我好疼。”朔風眨眨眼睛,委屈道,“你還兇我。”
“摔不死你。”趙延給朔風檢查傷口,眼里仿佛有萬般的無奈和心疼,嘴卻硬得像石頭。
把朔風扶到在床上,趙延轉身就想去拿藥:“你別亂動,我去給你拿藥。”
朔風一把將趙延拉到床上,倆人胸口相貼,彼此的心跳聲像是被放大了十倍,清晰可聞。
鹿染咽了咽口水,明亮的眼中帶著渴求,聲音放軟,說出了那句銘記于心的臺詞:“不用藥,你親親我就不疼了。”說罷,他仰起頭蹭了蹭對方的脖子。
葉衾寒的雙手撐在床上,他注視著“曉小”同鹿染如出一轍的眼睛,心宛如亂鼓敲打般跳動著。
他自詡拍過不少劇,無論是跳水戲,還是武打戲他都能做到從容不迫。可此時他感到無比緊張,被蹭過的脖頸如同被炙熱的火灼過一般,燙得不像話。
攝影師順勢移動機位,從觀眾的角度看,主角已經吻在了一起。
導演看著鏡頭里的畫面,很是滿意,喊了句“咔”。葉衾寒似是觸碰到了針一般,迅速整理衣服起身站了起來。
葉衾寒迫不及待躲開自己的動作令鹿染有些難受,仿佛自己是那吃人的野獸,對方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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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惡心反胃想吐。今天更不了……
第78章當正主看見了同人文
“導演剛才我表現的不是很好,可以再來一遍嗎?”葉衾寒越嫌棄他,鹿染就越不服氣。
“行,各部門準備,再來一遍。”雖然上一遍已經很好了,但余薛也好奇再來一遍能否更上一層樓。
倆人又走了一遍劇本上的內容,到吻戲部分,鹿染改蹭脖子為仰頭,緩緩靠近葉衾寒的嘴唇。
他咽了咽口水,心上人的臉近在咫尺,只要再靠近,就能親到對方的薄唇。
瞧著葉衾寒眸子里的慌亂,鹿染不禁在心里笑了笑。看來這家伙面對他,并沒有想象中那般淡定。
他朝前湊了湊,心中起了逗逗這塊木頭的心思。忽地,他感覺鼻頭一癢,一股氣流直沖鼻腔,一聲“阿嚏”脫口而出。
劇組人員皆是一驚,齊齊屏住了呼吸。
若不是葉衾寒及時別過頭去,臉上肯定就是他的口水。
意外來得突然,鹿染無地自容,連忙拿紙巾幫忙擦葉衾寒的衣服:“葉老師,抱歉抱歉,我有點小感冒了。”
“沒事,導演你看剛才那遍可以嗎?”葉衾寒起身,整理了一下被鹿染擦皺的衣袖。
同第一遍比起來,顯然后面那遍步步緊逼的畫面更有性張力,余薛道:“可以了,你倆休息一下。”
倆人上節目時要演唱《刺客》的主題曲,鹿染本想閑暇之余就找葉衾寒練歌。
剛才的事情太過尷尬,他沒臉去找對方了。
晚上收工時,余薛無意間問道:“你倆歌練得如何?”
“差不多了。”葉衾寒道。
“我的部分也差不多了。”鹿染笑得有些傻氣,“葉老師要不咱倆找時間合一下?”
“可以。”葉衾寒臉色淡漠,一邊穿外套一邊道。
鹿染熱情四溢,像是永遠不會滅的火球:“那等會一起吃飯,然后練練歌。”
葉衾寒囑咐小周去買吃的,隨后和鹿染回了房間。
“葉老師,你是生氣了嗎?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鹿染覺得丟人的同時還有些委屈,葉衾寒不會嫌棄他了吧?
“沒事,你也控制不了。”葉衾寒接了點水,打開熱水器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