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也同樣熱烈地回應他,咬著他的耳垂,呢喃細語,訴說衷腸。
喜歡小白。
愛小白。
離不開小白,心里滿滿都是小白。
求小白可憐可憐師尊,原諒師尊,好好愛師尊。
話到最后,又抱著牧白,啃咬他的嘴唇,楚楚可憐地哀求著牧白神修。
還一個勁兒地抓著牧白的手,往自己的斷臂上撫摸,哽咽著喊疼,求小白摸一摸,最好再吹一吹,這樣就不疼了。
牧白是既憐惜,又好笑,他吹的是仙氣嗎?那麼靈,吹一吹就不疼了?
統子從旁涼嗖嗖地潑了盆冷水。
【小白,你的臉又開始紅了——能不能不要二話不說就神修!】
【年輕人注意一點場合!】
牧白趕緊收斂心神,一邊安撫師尊,一邊道:“瞎說!我才沒神修!我是熱,太熱了!”
統子滿臉狐疑,但還是繼續說道。
【不過,柳澄沒死成,被仙盟的弟子發現了,趕緊帶他下去療傷。他的祖父是真的很愛他,不惜一切代價,硬是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牧白感慨:“沒死就好……我是真的沒有本事再去撈他了。”
【不過,柳澄挺能作妖的,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后,又一次自殺了,反正前前后后自殺了七、八回吧,弄得身上都是疤。】
“……”
【他祖父是拼了老命地救他,他就是不想活,一門心思要為你殉葬,犟種一個,十頭驢都拉不回來。】
牧白面露難色地道:“你確定是為了我?而不是原來的那個牧白?”
【就是為了你啊,他每次都是用蝴|蝶|刀自殺的。】
“既然拿到刀就自殺,那為什麼不把那把刀藏起來?”
【不能藏,一眼看不到,他就發大瘋!把他祖父氣得跟風中殘燭似的。
】
“消除記憶也不行?”
【你能想到的辦法,他祖父都用過,不行!每次封上記憶后,又會被強行沖破,比之前還瘋……后來,他就真瘋了,他祖父怕他出事,就把他關了起來。】
統子說到這里,還連連搖頭,似乎也在嘆惋,好好一個天之驕子,生來就是仙盟的繼承人。
又年輕貌美,最終卻落得個瘋魔的下場。
【還不如死了。】統子又在感慨。
認為與其活著瘋瘋癲癲,讓親人跟著痛苦,還不如一死了之。
牧白聽到這里,更加難受了。
他是真的萬萬沒想到,柳澄居然會瘋掉。
【或許,他也不全是因為你的緣故。】
統子認為,柳澄可能多少還是出于一種愧疚,既愛原來的牧白,也愛現在的牧白。
過去的記憶和現實記憶像是罪孽深重的大網,相互交織,浸透,柳澄早已分不清楚什麼是幻象,什麼是現實。
當玫瑰和月季,同時在心里盛放時,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愛誰。
他或許兩個都愛,但對于純愛戰神來講,這無疑是一種徹頭徹尾的背叛。
“……是我的錯。”牧白低著頭,喃喃自語道,“是我的錯,我早就應該跟他解釋清楚才對。”
但鬼能想到,柳澄居然能為他做到這一步?
牧白至今為止還記得,自己臨死前不久,柳澄和小燕,待他是多麼冷漠,多麼疏遠。
誰又能想得到,他一死,柳澄和小燕哭得比誰都大聲!
大魔頭離開后,李檀姍姍來遲,望著眼前幾乎毀于一旦的地宮,又看了看癱坐在地的少年。
狠狠愣了愣,隨后,才走上前來。
態度比之前恭敬許多。
“此前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公子,既然公子要與尊者成親……”
牧白抬手打斷他的話:“我不跟他成親,你不要瞎講。”
李檀笑了笑,又道:“行宮已經收拾好了,還請公子隨屬下移步。”
牧白還對李檀欺辱折磨小燕的事情耿耿于懷,所以,并沒有什麼好臉色,起身之后,又問:“小魔君如何了?”
“已經依尊者的吩咐,帶下去療傷了。”
“那你帶我過去看看。”
李檀道:“尊者吩咐了,沒有他的允許,公子除了自己的行宮之外,哪里都不許去。否則——”
牧白的眉頭蹙了下,冷聲道:“否則要如何?殺了我?”
“公子誤會了,尊者對公子無比疼惜,又怎麼舍得殺公子?”李檀抬眸,輕聲道,“只不過,小魔君便要遭殃了,除了他之外,尊者說,還有一人,公子也認識。”
“誰?”
“林宓。”
牧白:“……”
很好。
這真是太好了!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居然拿小燕和大師兄的命,來要挾他!
實在太不要臉了!
【小白,要我說呀,反正這個時空的小燕他們,和你沒有半點交集,全然當他們已經死掉了!】
牧白長長嘆了口氣,跟隨李檀前往行宮,到了那里才發現,這分明和奚華在玉霄宗時的寢殿,布置得一模一樣。
李檀還特意道:“這里,也將是尊者和公子的婚房。”
要不然怎麼說,大魔頭和師尊終究還是一個人,想法都一樣。
想當初,師尊妒忌心重,穿了林宓的婚服,強迫牧白在林宓的婚房里拜堂成親。
現如今,大魔頭又要讓牧白在師尊的寢殿里洞房。
這麼變態的想法,竟如出一轍!
還真是一碗飯喂不出兩種人!
都是變態!
李檀吩咐下人送了熱水來,然后又不留人伺候,等牧白沐浴更衣之后,飯菜都準備好了。
統子變出一根銀針,挨個菜試了試,生怕飯菜里有毒,主要是怕有那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