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當場就跟摸到了狗屎一樣,立馬甩了出去,還要死不死的,甩到了奚華身上。
要不是奚華抬手擋了一下,那尾巴就砸到奚華的臉了。
奚華的臉色原本就難看,此刻更是難看到了極致,長腿一抬,做出一副要動手拿人的姿勢。
【哇靠!玩得真花啊!】
統子飛過去,蹲在地上,仔細打量那條尾巴,還扭過身子,看了看自己短短卷卷的粉色尾巴。
似乎在比較,到底是長尾巴可愛,還是短尾巴可愛。
有毛好,還是沒毛好。
牧白嚇得手腳并用,趕緊往后匍匐,心里暗罵統子不靠譜,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好奇心泛濫,跑去看尾巴!
到底是尾巴重要,還是可憐的他更重要?
“別……別過來!”
牧白的牙齒咯咯打顫,瞇著眼睛往后不停躲閃,兩手不管抓到什麼,都胡亂往奚華身上亂砸。
奚華似乎都懶得躲閃,砸過去的任何東西,連碰都碰不到奚華分毫,就會瞬間化作齏粉。
“別過來!”牧白驚悚大喊,“有什麼話,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聊?你就非得對我動手!”
奚華∶……?
動手?
到底是誰在動手?
從剛才到現在,他動過一次手麼?
但凡他動過一次手,這個少年就要橫尸當場了。
“別過來!”
牧白又抓到了什麼東西,立馬就砸了過去,哪知奚華這次一側身,竟躲開了,那東西嘭的一下,正中統子的后腦勺。
統子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卷卷的豬尾巴都直挺了一瞬,就不省人事地扎在了地上。
牧白∶“……”
“本尊不該躲。”奚華瞥過去一眼,然后,意味深長地道,“看來,是砸中了你的小伙伴了。
”
“……”
牧白其實是有點慶幸,這個大魔頭看不見統子,也聽不見統子說話,要不然就憑統子之前放的幾句厥詞,估摸著,還沒開始談條件,就徹底崩了。
“嘖。”奚華突然換了副神色,略顯嚴肅地道,“你壓住了本尊的兒子。”
“什麼?!”牧白無比困惑,下意識低頭查探。
可隨即右腳腳踝,就被一只大手鉗住,狠狠一拉,就將他拖了回去,牧白嚇得哇哇亂叫,張牙舞爪地掙扎起來。
掙扎了一陣之后,他發現奚華并沒有對他做什麼,反而徑直從他身上抬腿跨了過去。
牧白順勢翻了個身,跟老貓母雞蹲一樣,趴在了地面,眼睜睜地看著奚華走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嗯,好像是個木偶人?
不確定,再看看。
“……他是本尊的兒子,和你一個名字,也叫小白。”
牧白∶“……”有被冒犯到。
奚華把癱在地上的小木偶撿了起來,隨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塵,以指為梳,將亂糟糟的一頭烏發,往后梳理,露出了一張白生生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牧白覺得這個小木偶,和自己的臉頗有幾分神似,但只是有幾分而已。身上沒穿衣服,而是環繞著銀鏈,該露的露了,不該露的也露了。
牧白甚至在小木偶并不震撼的硬件上,看見了釘子。
他知道,有耳釘,眉釘,鼻釘,甚至是舌釘,如果不怕疼,還可以在肚臍眼上穿釘子,但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在那里打了個釘子。
即便,這只是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但牧白還是隱隱覺得有些膽寒,下意識就并攏起了雙腿。
“這是本尊用人骨制作成的小人兒,你看他的臉——”奚華把人偶湊近,笑意詭魅地道,“摸一摸。
”
牧白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
“手感如何?”
“挺……挺好。”蠻光滑的,還嫩嫩的,像水豆|腐一樣。
“是用人|皮做的。”
牧白∶!!!
嚇得立馬抽手回來。臉色都白了幾分。
“不僅是臉,連身體的其他部分,也是從活人身上切割下來的呢。”奚華饒有趣味地向他介紹自己的兒子,眼里流露出了幾分疼惜,在摸到人偶斷裂的膝蓋時,臉色瞬間一沉,“可你卻壓斷了他的腿!”
“我不是故意的!”牧白趕緊道,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握住小人偶的手,“對不起!小弟弟,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卡擦——
他又不小心,把小人偶的手給掰斷了,當即除了小人偶,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牧白心想,完了,要不然跑罷,立馬調頭就竄。可奚華卻提前算到了一般,一手拿著小人偶,一手拽著牧白的后領,不顧他的反抗,直接將他拖到了桌子邊。
用皮帶將他的雙手,綁在了桌腿上。
“這樣你就再也跑不了了。”奚華悵然一嘆,“你本該是本尊的道侶,竟平白無故,便宜了那個廢物。”
“他保護不好你,只有本尊可以。”
“所以,你改嫁罷。牧白。”
作者有話說:
奚華:表演一個,我罵我自己。
大魔頭:這原本是我給自己挑的媳婦兒啊,居然平白無故便宜了那個廢物!那個廢物還沒有保護好我老婆兒,氣死了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兒只愛他,也不愛我,想想就更氣了!
第157章 兩個奚華為了小白打起來了
語罷, 也不等牧白的回答,奚華曲指一戳牧白的眉心,一縷神識就順著洶涌的靈力, 徑直涌入了牧白的識海之中, 在一片湛藍的識海最中央,有一團懸浮的光圈, 一道人影蜷縮其中,睡顏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