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奚華冷漠拒絕,開始了倒數。
在即將倒數結束時,牧白才慌里慌張地爬了過去,兩手抱著奚華的手臂,搖啊搖的。
“師尊,師尊,好師尊……喜歡夫君,愛夫君……”
奚華心里無比受用,但他就是故意要逗弄牧白,讓他羞恥,讓他丟臉,讓他狼狽不堪到羞憤欲死的地步。
最狼狽,最漂亮的樣子,都只能給夫君看!
“沒用。”奚華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支玫瑰,放在牧白鼻尖,“很香,很美,很配你。”
“……”
“你皮膚白,就是要配艷麗的鮮花。鮮花易折,離開了水,很快就會枯萎了,你還不趕緊救救它?”
“師……師尊……”
牧白嚇得面色慘白,兩手死死揪住腰帶,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地往下掉。
他不知道到底怎麼做,奚華才能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
可目前看來,奚華態度堅決,不容置喙。
拿著那支玫瑰,緩緩向牧白逼近。
“不要動,我下手很快,若是你亂動,扎傷了,流血了,可不許哭哦。”
奚華一手拿花,一手已經抓住了牧白的腰帶,牧白嚇得直往后躲,又被生生提了過來。
再一把摜趴在了奚華的懷里,跪趴著,身后就撅了起來。
牧白緊緊閉著眼睛,眼淚掉得更兇了,死死咬緊牙齒,不肯出聲。他能感受得到,師尊的手,在他身后游走。
然后,他的褲子就連同腰帶,一齊掉到了膝彎,牧白伸手就捂,閉著眼睛哇哇大哭∶“殺了我罷!你殺了我!”
“太丟臉了!我不想活了!哇!!!”
他突然哭得超大聲,眼淚嘩啦啦淌了滿臉。才伸過去的手,立馬就被反絞在了背后,奚華死死禁錮著他,冷笑∶“想死?我看你是想得美!”
然后,在牧白痛哭流涕之下,那一支玫瑰,吧嗒一聲,被折了花枝,輕輕夾在了牧白的耳邊。
牧白∶?
牧白∶!
居然……沒那個……什麼?!
“好看。”奚華將人扶坐起來,凝視著牧白梨花帶雨的通紅俊臉,笑道,“真好看,人比花嬌。”
牧白∶“……”
所以,竟然是他誤會了?
插花居然只是字面意思?!
“插……插花就插花,做什麼……要,要按趴我,還……還脫褲子!”
牧白一抹眼淚,羞恥到恨不得當場撞死。
“你流了許多汗。”奚華抓過骰子,一本正經地道,“我以為你熱。”
牧白∶“……”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這個老男人實在太壞了!
瘋子,瘋子!
接下來,奚華又拉著牧白玩了幾輪,也不知是他手下留情了,還是牧白運氣好,竟沒遇見太難堪的懲罰。
最嚴重的,也只是打紅手心而已。
奚華真的用林宓的靈牌打他,只用了兩分力,啪啪兩下,牧白的兩只手心就通紅一片。
除此之外,再沒受到其他的傷害。
好不容易結束后,牧白已經累到癱軟在地,爬都爬不起來了,奚華卻還有些意猶未盡。
但見牧白累得跟死狗一樣,終究沒再難為他。
抱著牧白就躺回了床鋪上,奚華手里拿起一支玫瑰,自己嗅了一口,又拿給牧白嗅。
“香不香?”
“香。”
“是用人血滋養而成的,我也覺得香。”奚華淡淡道,牧白差點嘔了出來。
他瞥了牧白一眼,又望向了手里的玫瑰,突發奇想地問∶“你說,這玫瑰好不好吃?”
牧白覺得,這不是好不好吃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吃的問題。
“師尊,你餓了啊?”牧白順便又嘴了一句,“其實,我也有點餓……要不然,你去給我煮碗面?”
“不去。”奚華睨了他一眼,“你要不要摸一摸自己的腰?”
牧白果真依言摸了摸,然后眼睛突然大睜,驚悚道∶“好……好多肉!好肥!我肚子大了啊!”
他趕緊起身,掀開衣服摸肚子,摸到了三層肉。
“師尊,我……我的肚子……”牧白哭喪著臉問,“該不會懷了罷?”
“嗯,但應該不是我的骨肉。”奚華一本正經地道,“紅燒肉,糖醋小排,醬香牛肉……牧小白,你最近沒少吃。”
那就是純胖了。
牧白嘴角抽搐,他可能是有史以來被囚|禁的小可憐當中,唯一一個把自己吃圓的罷。
“改個名罷。”奚華摘下一片花瓣,緩緩送入口中細嚼,輕聲道,“別叫小白了,以后叫圓圓,牧圓圓。”
“你笑話我。”
“圓圓胖胖沒什麼不好,總比你此前嫁人心切,為了穿漂亮的婚服,活活把自己餓成排骨好看多了。”
牧白∶“師尊,你認為我此前瘦了,是因為嫁人心切?”
“難不成是因為我?”奚華又吃了幾片花瓣,自嘲道,“我何德何能啊,能讓牧公子為我消得人憔悴。”
“……”
牧白生悶氣,又躺了回去,這回不依偎在奚華懷里了,抱著小老虎玩偶,咬著它的耳朵。
身后的奚華沒再說話,只是很專心地品嘗著花瓣的滋味。
吃了有好一會兒,奚華才放下了花枝,翻身壓在了牧白身上。溫熱的氣息,夾雜著玫瑰的清香,直往牧白臉上撲。
牧白暈乎乎的,覺得自己一定是醉花了。
“圓圓,蒼玄風是你師父,他教了你十年,對不對?”
牧白猛然清醒,詫異地看著奚華,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他點了點頭。
“我不怪你另拜他人為師,當年師尊待你不好,你想逃離師尊,也在情理之中。”奚華表示了諒解。
很快,他話鋒一轉,又問∶“那若是,蒼玄風和我之間,必有一人要死,你希望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