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奚華微微一笑,推搡著牧白,走向了里間,牧白踉踉蹌蹌的,一頭扎在床榻上。
還沒來得及起身,眼前一花,奚華隨手把外面的白衫撕碎,露出里面鮮紅的婚服來。
牧白定睛一瞧,竟和大師兄穿的婚服一模一樣!
難不成……
“我把林宓殺了。”奚華笑容燦爛,像是在炫耀一件好事,“他臨死前,還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求我殺了他后,就不要再殺你了。”
牧白搖頭,臉色瞬間煞白。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奚華一定是在騙他!
定然是在嚇唬他,好看他哭!
主角受自有主角光環護體,才不會那麼容易死!
可這婚服完全不合身。
奚華雖然清瘦,但比林宓高了不少。
這身婚服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窄小,一看就不是他的尺寸。
既然,不是奚華的尺寸,那必定就是他從林宓身上扒來的了。
竟然還穿別人的婚服,在別人的婚房里,羞辱著別人的道侶!
牧白渾身劇烈哆嗦,驚悚到了極致,眼淚都掉了出來。
“嘖,漂亮的小新娘子,怎麼哭了呢?”奚華抬手抹掉他的眼淚,微笑著道,“新婚之夜,你卻要為前夫哭喪,真是不吉利。”
“……”
“同我拜堂,可好?”
奚華根本不是在詢問他,也沒打算征求牧白的同意,直接強行將人拉了起來。
一手緊緊鉗著他的后頸。
“我不信天,也不信地,自然不拜天地。”
奚華直接拉著他,面對面壓著牧白的頭,強行拜了三拜。
拜完之后,他就問:“這種三拜拜的游戲,你從前有沒有跟其他男人玩過?”
牧白搖頭。
奚華似乎很滿意,不過很快,他又斂眸搖頭:“我得時刻謹記,你是滿口謊言的小騙子。
”
之后就是喝合巹酒了。
奚華拉著牧白在懷,讓他直接坐在自己腿上,察覺到牧白身子僵硬,奚華冷笑:“怎麼,你現在就這麼不情愿與我親近?當初的你,可是千方百計,不折手段也要求得為師的一絲疼惜!”
他越發用力地圈著人,壓著怒火,自顧自地倒了兩杯酒,然后,又想到什麼。
取出一個小瓷瓶,當著牧白的面,把藥|粉倒入其中一杯酒水里。
他搖著晃勻。
“這是烈|性|春|藥,一旦飲下,就會喪失廉恥心,非合歡不能解。”
奚華嗤笑道:“你喝,還是我喝?”
他都不等牧白表示,又接著道:“若是你喝,倒是太便宜了你這一身的浪骨了!”
奚華冷冷一笑,直接端起下了藥的酒,塞到了牧白的手里,然后強行抓著他的手,讓他把酒送到自己唇邊。
一飲而盡。
而后,奚華就把干凈的酒水,往牧白面前遞,看著他嘴里咬著的銀球,濕漉漉的,口水順著下巴滴落,弄濕衣領了。
“對了,你這張嘴現在喝不了。”奚華笑道,“不過沒關系,為師替你喝了,反正,最后還是會進你的肚子里。”
奚華飲盡杯中酒,而后攔腰將人抱起,大步流星將人丟上了婚床。
又被奚華抓著金鏈子,一圈圈繞在了床腿上。
將人固定住之后,就抓著牧白的一只腳踝,脫了他的鞋襪,曲指隨意在他的腳心按了一下,牧白瞬間揚起脖子,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整個人在床榻上劇烈掙扎翻滾,很快就把喜被卷得凌亂不堪。
他大口喘氣,眼淚和咽不完的口水,盡數流了出來,弄濕一片喜被。
牧白想求饒,腳心上的癢肉,實在太要人命,可被銀球封口,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到底是你前夫的婚床,你怎麼一點廉恥心都沒有?”奚華終究停了手,俯身,兩臂壓在牧白頭側,似笑非笑道,“你可要小心些,可千萬別弄臟了喜被。”
“萬一有人過來清理林宓的遺物,發現了異樣……”他特意停頓了一下,而后笑得更開心了,“那麼,就用那個人的血,再染一床喜被出來,給你三婚用,好不好?”
牧白被羞辱得氣息凌亂,剛剛笑出的眼淚,滾入發間。他緊緊閉上眼睛,心里一刻不停地安慰自己,大師兄有主角光環護體,才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即便不幸被殺,大不了,他再一封血書寫給鬼王,實在不行,他親自前往鬼域,也不是不可以。
“睜開眼睛,好好看清楚,我不是他。”奚華掐著牧白的臉,俊臉在燭火下半明半昧,一半像悲天憫人的菩薩,一半像是地獄里的惡鬼,聲音凄冷,又嘲弄,“不要和我做的時候,腦子里想著其他男人!”
“我不準你想他!”
“看著我!說你愛我!”
可隨即,奚華又自嘲一笑:“罷了,愛情騙子嘴里又能有幾句真話?什麼愛不愛的,我從來都不稀罕的。”
“你現在是我的了,我想如何,就如何。”
他定定地凝視著牧白哭到通紅的雙眼,面無表情地道:“藥效開始發作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受著。”
他松開了牧白的臉,將遮住他眼睛的碎發,輕輕撥到一旁。
在看見牧白被銀球磨破到隱隱出血的唇角時,目光飄忽不定。明明都偏過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可最終奚華還是親手把銀球取了出來。
咚的一聲,重重砸落在地。
奚華沉著臉,將人一把從床榻上撈了起來,提著手臂,將人摜趴在了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