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蒼玄風又沉默了許久,才道:“你這話不對。”
牧白:!!!
難道老瞎子已經不是童子之身了?他試過和不喜歡的人雙修?
“……我并不如何愛我自己。”蒼玄風緩聲道,“但依舊會有快|感。”
牧白:“……”
統子滿臉迷茫。
【小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著有點糊涂?】
牧白暗暗臥槽了一聲,這意思還不夠明白嗎?老瞎子年紀一把了,雖然沒碰過別人,但他自己用、過、手!
也能理解罷。
畢竟一把年紀了。
“再者,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真心待你?”蒼玄風慢慢“望”向了牧白,輕笑一聲,“你我今日在此好好試一試,真假立辯。”
“……”
“脫衣服,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蒼玄風輕描淡寫地道,“別讓我親自動手,我目盲,若是弄疼了你……呵。”
倒不繼續往下說了。
雖然,蒼玄風是個瞎子,長憶又失血過多昏迷了。
統子隨時都可以打暈。
可讓牧白在蒼玄風面前,還是在此荒郊野嶺,主動寬衣解帶,還是很難做到!
“三,二……”
“我脫!”
牧白趕緊叫停,哆嗦著手,慢慢撫上了腰帶。
統子持續尖叫。
瘴氣越發濃郁,視線受阻,燕郎亭竟無法在此,辨別方向。
他急得冷汗直流,只想趕緊出去搬救兵,好趕回去救牧白。
腦子里滿是牧白。
手腕上的流珠,一陣陣地發光,燕郎亭心急如焚,眼珠子血紅血紅的。
又往前行了數十丈遠,忽聽一聲劍鳴,他攥緊折扇,猛然回眸,驚見柳澄從瘴氣中走了出來。
柳澄蹙眉道:“怎麼是你?”
“你的靈力可受影響?”燕郎亭沉聲道。
“區區瘴氣,不足為慮。”
“那好,你快隨我去救牧白,他被歹人挾持了,快……”
噗嗤——
燕郎亭的話音戛然而止,腳下一頓,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自背后穿透了胸膛。
這聲音太近了,近到了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
他的頭慢慢低了下去,就見一柄染血的長劍,徑直穿透了他的胸口。
他藏在懷里的兔子蘋果,也被一劍刺穿了,可憐兮兮地掛在劍尖上,還沾滿了血跡。那柄劍刃,在他的胸口猛然轉動一圈。
燕郎亭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臟,被活活絞碎的聲音,連同他的兔子蘋果,也一同碎了。
血淋淋的殘塊,掉了一地。
肯定是不能吃了。
他的兔子蘋果。
小白送給他的,獨一無二的兔子蘋果,就這麼被糟|蹋了,若是換作從前,燕郎亭必定勃然大怒,勢必要將對方大卸八塊。
可是現在,他只問了句:“為……為什麼?”
身后的柳澄道:“因為,牧白是我一個人的,走好!”
隨手一推,燕郎亭往前踉蹌了幾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手里的折扇也應聲落地。
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這一劍把他的心臟捅穿了,也絞碎了,但他還沒有救下阿白,如果,他死了,那誰會去救他的阿白呢?
“求……求你,救……救牧白,去救……他。”
最后一句話說完,燕郎亭頭一垂,徹底沒了聲息。
“小魔君放心,牧公子自會有人去救。”
那身后的“柳澄”,瞬間就變成了李檀。
李檀走了上前,拿走了燕郎亭掉落在地的折扇,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笑道:“你或者還不知道,若按年紀來說,我還是你的弟弟呢。”
“可你這些年,從未有一時一刻,把我當人看。”
他反手用折扇,啪啪兩下,抽在了燕郎亭的臉上,抽出了兩條血淋淋的傷口。
“不過,你也沒有資格當我哥哥。你的命,就是我送給燕危樓的第一份禮。”
李檀笑容滿面地道:“至于魔骨,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了,不過,我的東西,終究是我的。”
他隔空貼向燕郎亭的胸口,狠狠一捏。
那魔骨就應聲碎了個干凈。
“記住了,我叫李檀,是我殺了你。”
李檀拿著折扇,才一起身,就驚覺身后有人,忙回身拱手便拜:“見過奚華真君!”
“你竟知是我?”
“除了真君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在瘴氣之中,進退自如,還能悄無聲息,就破了檀奴的幻陣。”李檀的態度無比恭敬,“小魔君的命,在此了。柳澄已經被我擒住,我只須拿著這把折扇,了卻他的命,仙盟和魔界,便將不死不休,真君可作壁上觀,盡收漁翁之利。”
奚華冷笑:“你倒是心思歹毒。”
余光忽然瞥見了燕郎亭腕上之物,瞳孔瞬間一顫。
當場瞬移而至,一把取下流珠,喃喃道:“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小白!”
奚華更加心慌,只覺得心臟一陣悶痛,直覺告訴他,小白一定是出事了!
他再也顧不得別的,很利索地進行補刀——一把擰斷了燕郎亭的脖子,落下一句“處理干凈”,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瘴氣中。
李檀望著他的背影,憂心忡忡。
“但愿牧公子平安無事。”
奚華心急如焚,只覺得掌心處的流珠,似燒紅的烙鐵一般,燙得掌心通紅。
隨手一揮,面前鮮紅的瘴氣,立馬散退。
怪不得他尋錯了方向,原來流珠竟戴在燕郎亭的手腕上!
可是為什麼?
流珠明明是師尊送給小白的第一個禮物,若無小白的同意,燕郎亭又如何能搶得走流珠?
定是小白主動交出來的。
可是,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