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腿抖得站都站不穩了,兩臂酸麻得要命,骨頭都酥得一點勁兒都沒有,差點就跪倒在地,被師尊一手撈著腰,緊緊圈在了懷里。
被師尊的言行雙重夾擊,耳邊都嗡嗡作響。
“可我縱然修為如此高深,卻依舊無法改變過去。”奚華話到此處,輕輕一嘆,“為何,我愛的人,都要傷害我?”
“他是,你也是。我越愛的人,傷我就越深。”
“若是有一天,我發現,你一直以來都在欺騙我的感情,那我會把你活活折磨死,然后剁成肉糜作為肥料種花。”
“我會把你的心臟挖出來,用寒冰冰封,就像永生花一樣,不生不死,永不凋零。”
“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牧白熱汗淋漓,面紅耳赤到渾身都快要冒煙了,意識都有些模糊不清,只依稀聽見幾個字眼而已。
奚華見狀,冷笑一聲,抬手摸索到了牧白的胸口。
兩指捏了一塊皮|肉,很用力地擰了兩圈,牧白瞬間慘叫出聲,整個人都清醒多了。
“師……師尊,疼……別擰!”
奚華冷笑:“給我一個松手的理由。”
牧白疼得嘶嘶抽著冷氣,想也不想一下,脫口而出道:“擰爛了,孩子往后就沒奶吃了!!!”他說得非常理直氣壯。
就仿佛肚子里真的有孩子一樣。
奚華再次被他的大膽發言驚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俊臉都微微發紅了。
“這個理由夠了嗎?不夠的話,我還能講!”牧白抬手抹了把汗,黑暗中他的心跳聲清晰可聞,喘|息得非常厲害。
似乎稍有一口氣喘不上來,人立馬就要沒了。
“你還真是越發口無遮攔。”
奚華的耳根子有點燒了,很怕牧白再拿孩子出來說事,索性隨手一抓,一把毛筆就飛入掌心。
屋里黑沉沉的,也看不清楚到底抓了幾根毛筆,奚華稍微攥了一下,感覺剛好能堵住牧白的嘴。
索性就直接將一把毛筆,都往牧白的嘴里塞去,牧白一邊躲閃,一邊大喊:“師尊不要!不要這樣,唔,師尊,師尊!”
他反抗得非常厲害,身上又出了許多汗,滑膩得像條魚,竟直接從奚華懷里掙扎出來,單腿踉蹌著往前竄了些距離。
不過很快,又嘭的一聲,被奚華狠狠拽了回來。
只這麼一下,牧白差點三魂七魄,齊齊飛天,細長的脖子狠狠一揚,大張著嘴,好半晌兒才哭出聲來。
他一哭,奚華就沒轍了。
長長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手一松,毛筆嘩啦啦地掉落在地。
“幸好周圍有結界,要不然就你這哭聲,只怕能將整個玉霄宗的弟子都引過來,如今正值試煉大會期間,仙門百家齊聚于此,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身子淫?”奚華嗤笑道,“還是說,你想感受一下,被人聚眾圍觀的滋味?”
牧白俊臉通紅,已經跪趴在地了,聽見此話,閉著眼睛大喊:“我是師尊最喜歡的徒弟!如果我在外面顏面盡失,那師尊也別想獨善其身!”
“誰給你的自信,竟敢自稱是我最喜歡的徒弟?”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你最喜歡的徒弟!”
牧白這一嗓子吼出來,很明顯感受到奚華更加興奮了。
嚇得他趕緊手腳并用,滿地亂爬。
可每每才爬出一小段距離,就會被奚華抓著腰,狠狠拖拽回來。
這麼一來二去,周而復始的,牧白的眼淚都快流干了,到了最后,軟趴趴地癱在地上,一點力氣也沒了。
“還好意思自稱是天生爐鼎,竟這般沒用。你連為師一人都無法滿足,怎麼還有膽子招惹其他男人?”
奚華很明顯怒火未消,竟將牧白整個提溜起來,一把抵在了桌面之上。
“此刻,有五個男人在外蹲候,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你此刻突然傷重吐血,他們會不會想方設法,破門而入?”
只這一句話,牧白的身子瞬間就挺了起來,可下一瞬,又被奚華單手壓了回去,冷笑道:“你看看你,一提到其他男人,就如此精神了。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那一鍋剩湯剩菜,至于你眼巴巴地盯著看?”
“我……我沒有!”牧白捶桌,大聲道,“就算曾經我跟他們五個,都有點什麼,但也都是過去的事了!師尊剛剛不是還說,過去的事無法改變?既然如此,師尊就不能不翻舊賬?”
“那你殺了他們。”奚華道,“你殺了他們,此事便算翻篇,否則,他們活一日,為師的妒火就一日難消……為師氣一氣,不要緊,死不了,但你得掂量掂量,你這副身子骨,可還能受住!”
“我瘋啦?他們五個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豈能說殺就殺?”
“那為師就替你殺,可好?”
牧白瞬間臉色都白了,人命在師尊眼里,好像如草芥一般,一文不值,即便連親手養大的徒兒,奚華都能下得去手?
不,不會的,這個時空的奚華和上個時空的奚華,并不完全一樣。
牧白親眼見證過的,上個時空的奚華,毫無人性。
可這個時空的奚華,是有溫度,有人性的。
他想要再說點什麼,卻被奚華直接翻過了身,在黑暗中,牧白嗆得直咳嗽。
胃里一陣翻涌,險些吐出來。又被一只大手,狠狠鉗住了臉。
“若是難受,你可以咬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