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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突然想殺豬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手癢癢。
【小白,要不然你開個后宮得了,回家之前好好放縱一波,反正都是美男,你也不吃虧啊。】
牧白的牙齒都咬得咯噔作響。
【要是我也有一副漂亮的身軀就好了,我也想跟小師叔……】
牧白不想再理統子,戰戰兢兢地開啟了讀心術,然后,各種聲音紛至沓來。
“不愛牧白,我會死的!”
“我還是好愛他!”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牧白只屬于我?”
“太好了,牧白是個多情種,那我豈不是也有機會?”
“天生爐鼎之體,我必要一試。”“今生要是不試一試牧白,我就算白活!”“天生爐鼎之體可以生孩子罷?”“不行了,我硬|得厲害……”“我要跪下了,踩我,盡情地踐踏我……”
……
牧白一陣頭暈腦脹,只覺得人都快沒了,在一片雜亂的聲音中,他聽見了長憶尖銳的哭聲。
“真的不是我!為什麼大家都不相信我?!我只是嬌縱,我又不傻!當眾殺了牧白,那我還能活嗎?”
牧白瞬間清醒,目光下意識投向了被林滄浪護在懷里的長憶。
“一定是牧白故意陷害我!定然是他用了什麼魅術,迷惑了我家圓圓!我家圓圓死得好慘!”
蛇?圓圓?
這名字起得也夠離譜的。
所以說,竟不是長憶背后搞偷襲?
牧白暗暗沉思,忽然靈臺一陣清明,立馬大聲道:“不是他!”
這一嗓子氣沉丹田地吼了出來,滿場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投了過去。
云千羽眉頭緊鎖,沉聲道:“你說什麼?”
“咳咳咳,我……我說……”牧白故作虛弱無力,捂著已經被清泠用布條包扎好的脖子,邊咳邊道,“不是他。”
此話一出,全場在經歷了短暫的死寂之后,又很快嘩然。
燕郎亭滿臉心疼地道:“你就是太善良了!”
柳澄亦是無比痛心地道:“你莫怕,今日我仙盟在此,任何蓄意謀害他人的惡徒,都要受到嚴厲懲處!”
江玉書滿臉恨鐵不成鋼地道:“牧白!你清醒一點!剛剛你差點就死掉了!”
“你別怕,師長們在此,定然會替你討回公道。”林素秋從旁輕聲安撫道,“師門不會不管你的,還有大師兄在,別怕。”
牧白搖了搖頭,又一字一頓地道:“真的不是他!”
“牧白,你可要想清楚了。”云千羽出聲提醒道,“你受的委屈,在場眾人有目共睹,師長們定會為你做主。”
“可是,小師叔,真的不是他。”牧白很肯定地道。
他這麼一說,不僅在場其他人滿臉驚訝,就連林滄浪和長憶,都頗為驚愕。尤其是長憶,他本來就被牧白打得鼻青臉腫,眼睛睜不開,嘴唇都合不攏。
此刻,腫成縫的眼里,充滿了深深的疑惑。
林滄浪也覺得頗為驚奇,實際上,他也不敢斷定,長憶是無辜的,只不過礙于合歡宗的顏面,無論如何,也得保下義子。
目光上下掃了牧白幾遭,林滄浪頓時生出了幾分興趣。
難道說,牧白對他舊情難忘,想以此來討好他?
若是當真如此,那林滄浪可不會再放過他了。
“牧白,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腦子糊涂了呀?”江玉書急切地道,“你真的不用擔心,師長們一定會幫你的!”
就連統子也發出了疑問。
【小白,多好的機會啊,為什麼不痛打落水狗?】
牧白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沖著玄龍擺了擺手,然后作勢要站起身來,身旁好幾個人爭先恐后地要攙扶他。
都被他當場拒絕了。
“我現在很清醒,方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心的。”
牧白故作虛弱,往前踉蹌了幾步,然后在眾人各種情緒混雜的目光中,他整個人似乎在發光。
滿臉的悲憫。
惹得眾人越發垂涎不止。
奉微道:“怎麼說?”
“方才,那蛇確實突然襲擊了我,但想來,長憶連半個字人話都說不出口,眾目睽睽之下,又如何敢控制靈寵傷人?”牧白道。
長憶暗暗點頭,隨即又氣得直跺腳,什麼叫作他連半個字人話都說不出口?
燕郎亭滿臉痛心疾首:“我看你就是太心慈手軟!你難道忘了,不久前在山腳,他是如何當眾為難你的?”
柳澄:“你是不是擔心,若因此懲治了長憶,會令玉霄宗與合歡宗之間生出嫌隙?”
“柳公子多慮了,兩宗并不會因此,而生出半點嫌隙!”奚華終于舍得飛身下了高臺,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輕飄飄地落在云千羽面前,沉聲道,“對便是對,錯便是錯,若有錯當罰,縱然身死,又有何怨?”
牧白看見師尊如此,似半點沒受影響,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能放下來了。
他想同奚華飛快對個眼色,但不知道是不是奚華故意的,竟背對著他,一記眼神都沒掃來。
顯得十分冷漠疏離,似渾然不在乎小徒兒的死活。
江玉書一向心直口快,忍不住道:“師叔為何要這樣?難不成在師叔心里,母家的舅舅,表弟,就是比座下的親傳弟子還重要?”
不僅是他一個人這麼想,在場好多人也是這麼想的。
甚至背地里責怪奚華冷漠無情。
統子氣鼓鼓地罵。
【我呸!枉我剛剛還夸奚華有正宮娘娘的姿態!誰曾想他還是這麼道貌岸然!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