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不是捕風追影,待我義父奪冠,把人帶回合歡宗,一試便知。”長憶昂著下巴,滿臉傲慢。
牧白滿臉詫異,心道,林滄浪挺大個人了,還是奚華名義上的“表弟”,按理說,他不該親自參加才對。
怎麼,林滄浪對他的身體,也有點興趣?
江玉書道:“我們玉霄宗從未和其他宗門聯姻過,你少在此胡說八道!”
長憶:“凡事都有第一次,就讓我義父開這個先河好了。”
此話一出,牧白倒沒什麼反應,江玉書道:“上門打秋風的,我見多了,上桿子認后娘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義父要是真和牧白結為道侶,往后肯定一天三頓請你吃鞭,還得蘸著辣椒水。”
牧白道:“那不行的,傷口會發炎的。怎麼著也得鞭子蘸烈酒,邊抽邊消毒啊。”
“誰說我義父要娶你了?天生爐鼎之體,不就是拿來修煉的?”長憶言之鑿鑿地道,“爐鼎就合該是男人手里的玩|物!”
江玉書臉色一沉,立馬把手放在了劍柄之上,牧白伸手拉住他,神色如常地道:“那總該要睡在一張床上吧?倘若真如此,那我可得多吹點枕頭風了。”
長憶氣得要蹦起來吵,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冷哼道:“我才不同你斗嘴,明日有一場大比武,到時候我們場上見!”長憶說完,就對著腰上的大蛇耳語,那蛇便轉頭,沖著牧白吐著信子。
好似要把牧白活活吞掉一樣。
等眾人走后,江玉書才嘲道:“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盤菜啦?”
“對了,牧白,今日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放心,明日大比武,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牧白倒也沒把熊孩子放眼里,他問:“江師兄,現在很多人都聽說我是天生爐鼎之體了嗎?”
江玉書神情尷尬:“倒……倒也沒有很多人罷。不過都是以訛傳訛,你別放心上。”頓了頓,他又欲言又止。
“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江玉書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們都在說,今年試煉大會,奪冠之人,就能與你結為道侶,不知真假。”
“若是真的呢?”
“若是真的……哎呀,就是很多人都覺得是真的,然后都在背后議論,說天生爐鼎之體,百年難得一遇,無論如何,也要奪冠,就算自己奪不得,也要盡力幫同門師兄弟奪得,總而言之……牧白,你危了,他們都想得到你!”
牧白聽到此話,還挺平靜的。
不過很快,他就不平靜了,因為江玉書紅著臉,認真無比地道:“若是我贏了,你愿不愿意跟我結為道侶?”
“江……江師兄……”牧白冷汗直冒。
“還是說,你更喜歡大師兄?”
牧白不知怎麼回答,好在江玉書也沒有一定讓他回答,只是說:“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你落到其他人手里的!”
說完后,江玉書就通紅著臉跑開了,留牧白獨自站在風口凌亂。
【小白,你好招男人喜歡啊。】
統子哀怨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嚇了牧白一跳。
【奚華,蒼玄風,林宓,江玉書,柳澄,燕郎亭……他們六個人都喜歡你哎。】
牧白:“你別說了。”頓了頓,他一臉惆悵,“你怎麼早不告訴我,天生爐鼎之體的事兒?”
【我忘了。】
“……”
【小白,別怕,天生爐鼎之體玩不壞的,區區六根而已,我相信你可以的!】
此話一出,牧白滿臉詫異,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叫作區區六根而已,當他是啥人了?
他沒有風流到要同時跟六個攻打牌!
“剛剛長憶說的話,你聽見了沒?”
【聽見了。】
“林滄浪跟我……不,跟原主之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交情?”牧白總覺得在山腳時,林滄浪看他的眼神,非常詭異。
就好像他們從前是認識的。
果不其然,他在統子這里得到了答案。
【有交情的,當初主角攻為了拉攏合歡宗,就是派你過去色|誘的。】
“等等,色|誘???”牧白大吃一驚,感覺腦子又開始燒起來了,“怎麼個色|誘法?”
【就是坐人懷里,嬌聲軟語的撒嬌唄。】
“……”
牧白額上開始冒汗了,怪不得林滄浪看他的眼神,赤|裸|裸的,好像要把他看穿了。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又問:“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有沒有……親吻之類的?”
【沒有哎。】
“那就好。”
牧白大松口氣,哪知統子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當場吐血。
【林滄浪是悶騷型的,縱是喜歡,也不會說出來,原主為了勾引他,還在他面前一件件地脫衣服呢。】
牧白懵了:“看,看過了?”
【還沒脫完就被林滄浪狠狠羞辱了一番,因為他喜歡千嬌百媚,身段妖嬈的大美人。】
牧白:“……”
也就是說,色|誘不成功的原因,竟然是這副身軀太過扁平?
他還下意識低了低頭,掐了掐自己纖細的腰肢。
如此說來,原主還怪牛掰的,分別跟三個男人調|情。
仙盟少主柳澄是個純愛戰神,喜歡嬌弱可愛的,魔界小魔君燕郎亭是個骨灰級受虐狂,喜歡被人虐,而合歡宗少宗主是個典型悶騷男,喜歡千嬌百媚大美人。
實在是太難為原主了,一個人要同時兼顧三種不同的風格。
現在牧白只要一想到,林滄浪當時看他的眼神,俊臉就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實在是太丟人了!
太丟人了!
牧白現在都沒有勇氣,再和林滄浪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