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真的快要哭出來了,眼瞅著天都快亮了!
問題究竟出在了哪里,到底是他不行,還是奚華不行!
明明蒼玄風說了,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但他已經很盡心盡力地做了。
結果還是不行!
一定還有什麼地方,被他遺漏了,一定是!
或許,不是姿勢,也不是數量,更不是地點的問題,而是……奚華根本就沒有攀到最高峰!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牧白便脫口而出一句:“師尊,今晚幾次了?”
“你五次了。”
“我問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師尊!”
牧白羞得俊臉通紅,兩臂撐在冰冷濕滑的池邊,腰背拉伸成漂亮的曲線。他一向知道自己這方面沒什麼出息的。
更何況,他今夜又灌了自己一瓶媚|藥,身子自然異常敏|感。
所以,只是稍微羞恥了片刻,就重整旗鼓。
哪知奚華一句話,差點把牧白堅不可摧的心理防線,徹底干崩潰了。
“一次都沒有。”
“什麼?!”牧白驚到扭頭看他,滿臉難以置信,“都……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師尊竟一次也沒……?”
今晚這麼持久的?這還是人嗎?
牧白實在忍不住,問他:“師尊,你最近是不是私底下吃了許多大補之物?”
“何意?”
他最近確實煉化了許多妖丹,為己所用。但也不算什麼大補之物。
“譬如鹿茸啊,紫河車,海狗人參丸之類的,咳咳。”
奚華微微蹙眉,須臾之后,才低聲道:“你知我受傷了?”
“……”
這哪跟哪兒啊,難道師尊竟會不懂?
看著不像啊,在床笫之歡上,玩得這樣花,如何會不懂?定然是吃了,而且吃了有一陣子了!
否則,師尊不可能突然無緣無故,如此……強悍!
“師尊受傷了嗎?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傷哪兒了?嚴不嚴重?”牧白故作迷茫。
“有些時日了,不甚嚴重,你且放心便是,不過,你方才說的那些東西,吃了有何功效?”奚華追問。
牧白艱難吞咽了一下:“師尊果真不知?”
奚華搖了搖頭,不知為何,竟神色純情如童子。
牧白瞬間啞然。
但在奚華不斷的逼問下,還是羞紅著臉,小聲道:“便是……便是固精強陽,交接不倦,功力倍長……有益……”
說到最后,細若蚊吟。牧白整個羞恥地把臉埋在了臂彎里。
清瘦的肩膀,一陣陣發顫。
奚華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心道,他何須借用那種東西?便是現在這種程度,已然讓小白哭求不止了。
“嗚嗚……”
饒是牧白已經咬緊了牙關,還是在疾風驟雨般的鞭撻之下,發出了嗚咽聲。
整個人幾乎要虛脫了,要不是奚華一直從背后緊緊箍著他的細腰,他早跪趴下來了。
哪里還站得穩。
牧白不肯輕易放過任何機會,深呼口氣,道了句:“師尊,請不要再憐惜我,狠狠地懲罰我罷,師尊……求求你了。”
語罷,他把臉更深地埋入臂彎,隨時準備好繼續念咒。
奚華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白這是在愧疚了,內心又苦苦掙扎了?
定是受了蒼玄風的控制,已經很難掌控自己了。
那麼,接下來,小白會做什麼?
是像林素秋一樣,不受控制地迎面刺他一劍,還是……
可是,小白現在手無寸鐵。
奚華抬起右手,指尖靈力環繞,竟當場變化出了一根足有成年男人小臂長的冰棱。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把冰棱放在了牧白的手邊。
牧白愣了愣,滿腦門子問號。暗想,奚華該不會是嫌棄他吵鬧,讓他冰棱堵嘴罷?
不是罷,不能溫和一些,扯塊布團,堵他嘴里嗎?
非得用冰棱?
還這麼粗,這麼長一根?
這冰棱這樣冷硬,不得把他的唇舌嗓子喉嚨,通通捅得稀爛?
再說了,把嘴堵住了,他還怎麼默念咒語?
牧白手直哆嗦,顫著手抓住冰棱。
哪知一聲“師尊”才喚出口,頭頂就傳來奚華的厲呵。
“你小小年紀,怎生如此不知廉恥?”
牧白一愣:“?”他就提了嘴壯|陽藥,就不知廉恥了?
“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算計為師?”
牧白頓時心驚肉跳,暗想,不應該啊,放長線才能釣大魚的道理,難道奚華也不懂嗎?
現在揭穿他了,那游戲還怎麼繼續玩下去?
該不會是拿他當作廢棋了吧,不要啊,他其實很有利用價值的!
“徒兒……徒兒不明白師尊在說什麼,請師尊明示。”
“你如此打扮,又私自服用了媚|藥,還要為師繼續往下說麼?”
牧白眨了眨眼睛,暗想,原來是為了這個。他就說嘛,打草驚蛇不是奚華的行事作風。
一網打盡,斬草除根,以絕后患,才更像奚華能行出來的事。
“徒兒知錯了,徒兒只是……只是太愛師尊了!”牧白哽咽著哭求,“最近師尊都早出晚歸的,也不碰徒兒了,徒兒便以為師尊移情別戀,喜歡別人了。”
“住口!”奚華強迫自己狠下心腸,十足刻薄地斥責:“本想憐你一番,誰曾想,你竟這般淫|蕩!”
這個骯臟的詞從他嘴里出來,猶如剜他心。
牧白也被驚到了,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估摸著奚華應該是在借題發揮,好試探他的底細。
他等啊等,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了奚華幾句浪|蕩,淫|蕩,放|蕩。
笑死,都是蕩。
就沒別的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