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著,還湊過來仔細看了幾眼:“嗯,已經消|腫了,還是和原來一樣漂亮。”
牧白聽見“消|腫”二字,心里突然一個咯噔,暗道,自己腫的可不僅僅是眼睛,還有身后的傷……也不知道,師尊有沒有用雞蛋給他滾身后。
他突然覺得手里的雞蛋不香了,神情也變得很古怪。
“怎麼啦?不好吃嗎?我嘗著味道挺好的,別浪費東西啊,人間還有那麼多窮人想吃,還吃不著呢。”
江玉書見他又不吃了,只當牧白挑食又金貴,順手就接了過來,“算了,你吃剩的東西,也沒誰會吃了,還是我來吧。”
竟毫不嫌棄,直接一口把牧白吃剩的大半個雞蛋,塞進了嘴里,牧白急得瞪眼,忙撲過去就掐他的脖子,大喊道:“別吃,別吃!快吐出來啊!”
哪知他用力過猛,一下子就跳出了被窩,身上只穿了一身玉色的綢衫,剛出被窩時,還有些冷。
江玉書冷不丁被掐住了脖子,那大半個雞蛋一下子就被他吞到了喉嚨里,結果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了,把他的臉都憋紅了,連連擺手,一個音都發不出來了。
“完了完了,我又闖禍了呀!”
牧白趕緊跪在床上,作勢要抱起江玉書,給他做海姆立克急救法,可是他細胳膊細腿的,又才受了師尊一番折磨,手腳都是軟綿綿的。
根本就抱不動江玉書,嘗試了好幾次都沒用,眼看著江玉書因為無法呼吸,而俊臉通紅,牧白急得立馬光著腳,跳下了床,剛要跑出去喊人。
結果也巧了不是?
大師兄來得正好,手里還抱一床棉被,師尊說,牧師弟年幼嬌弱,如今又受傷了,受不得凍,讓他在房里多添點炭火,再加床厚被子。
炭火已經添了,他抱了客棧里最厚實,也最新的被子來。
才要敲門,就聽見房里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他暗道不好,誤以為是牧白出事了,直接破門而入。
迎面就跟牧白撞了個正著,牧白光著腳在地上跑,見到他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拉著他的胳膊,一邊往屋里拽,一邊急切地說:“大師兄,快快快!救人,快救人!”
而彼時的江玉書,已經被一顆小小的雞蛋,卡得三魂飛了七魄。林素秋見狀,大驚失色,隨手把被子丟了,忙上前攙扶起江玉書。
“這是怎麼回事?”
牧白道:“被雞蛋卡喉嚨了!快快快,大師兄,別問了,我教你海姆立克法!你聽我說!”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指揮,“大師兄,你快站到江玉書的身后,把他的兩腿分開,再把你的腿|插|進去,千萬抵住了!別讓他亂動!”
海姆立克法就是這樣的!牧白打小就學過!
林素秋大驚失色:“牧師弟!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什麼叫作把江玉書的兩腿分開,再把他的腿|插|進去?
第67章 小白沒有一點點的壞心思
牧白幾乎快要跳起來喊了:“海姆立克法就是這樣的!大師兄, 別胡思亂想,聽我的,準沒錯!”
林素秋雖然不解, 但還是照做了, 用鞋尖抵著,把江玉書的兩腳分開同肩寬, 但可能江玉書也不愿意這樣,肢體非常僵硬。
他嘗試了幾次, 也沒辦法分開江玉書的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玉書的后頸和耳根, 紅得幾乎往外滲血。
牧白還在喊:“這是海姆立克法!很權威的!請相信我!”
林素秋點了點頭,但依舊覺得很羞澀, 和江玉書各自別扭地僵持著,江玉書似乎非常羞恥難堪,狠狠偏過臉去, 耳邊傳來牧白急切的呼聲。
“不要緊張啊,這只是在救人!海姆立克法就是這樣的!”
林素秋的臉和耳朵,也在瘋狂燃燒, 從未聽說過海姆立克法, 只覺得這樣確實非常難堪。
兩個人都不動了。
牧白見狀更急了:“快啊!相信我!我不會害人的!”
如此,林素秋雖然羞恥, 但依舊照做了,只是兩個大男人都長胳膊長腿的, 難免顯得很親密, 他羞恥得神情恍惚。
江玉書也是瞬間睜大了眼睛, 下意識就開始抗拒起來, 他一動, 肢體接觸的范圍就更大了。
林素秋的臉也就更紅了,幾次想狠狠甩開手,可見牧白一臉認真的樣子,到最后還是聽從了牧白的話,沒有松手,卻把臉狠狠偏到了一旁。
感覺到江玉書還在掙扎著亂動,林素秋甚至低聲警告他:“不許動!”
牧白依舊在旁邊指揮:“快,把江師兄的背往下壓!然后大師兄兩臂抱著江師兄的腰,一只手攥拳,抵在江師兄的肚臍眼上兩指的位置,另一只手直接包上去,使勁把江師兄抱起來,大力地壓他的肚子,快速壓,快呀!!!”
他急得幾乎要原地蹦起來了。本來他現在的處境就不太妙,萬一再誤殺了江玉書,那他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最后一句話才說出口,江玉書和林素秋就同時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林素秋難堪至極,江玉書也羞恥難當。
他臉紅心亂跳,他也氣喘脖子粗。
但二人見牧白一副急到快要當場哭出來的表情,又認為他絕對不可能嘩眾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