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出來的靈石可以為玉霄宗重修一處道場了,順便能再開劈一座峰頭,加建兩座煉丹房應該不成問題。
江玉書笑道:“怎麼樣?小魔君?你確定真的要為了牧師弟仗義疏財嗎?”
“不過,不過區區五百萬靈石罷了,我出便我出。”
笑話!他可是堂堂魔界小魔君,說出去的話,能在地上砸幾個坑,絕對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再說了,只要是為了阿白,不管花多少錢都值!他出就他出!無所謂!
他最看不得阿白低聲下氣求人了!
江玉書立馬喜上眉梢:“好好好,那麼此事就這麼說定了,說五百萬靈石,那就五百萬靈石,一塊都不多要!小魔君行事還真是高風亮節,在下真是心服口服了,請請請,您請上座!”
話音未落,奚華就冷笑道:“本座的徒兒在外惹是生非,何須一個外人為他出錢善后?”
牧白:“哦?”老東西連這種醋都吃??
江玉書:“!!!”
燕郎亭咬牙切齒:“真君,是晚輩先提出來,要支付這五百萬靈石的!真君該不會連這種事,都要跟晚輩客氣罷?”
一旁的魔人聽罷,又想從旁勸幾句,被燕郎亭一扇子敲回去了。
“你仗義疏財,是你的事,但牧白是本座的徒弟,他的事,就是本座的事,他年幼無知,行事沒有分寸,在外闖禍,又無法處理,便該本座這個為人師表的,出面為他善后。”
奚華頓了頓,又側眸瞥了眼江玉書,“五百萬靈石?”
江玉書腦門子直冒冷汗,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敢應聲。
“本座出了。”奚華沖著他微微一笑,“玉書,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賬算得挺好。
”
江玉書汗水淋淋,緊張得吞咽口水,臉色都漸漸發白了,愣是沒敢再吭聲。
奚華又道:“別緊張,既然小魔君那麼想仗義疏財,那麼,是仙門之幸,此事交給你負責。”
江玉書雙膝發軟,簡直快要跪下來了,冷汗都順著下巴往下淌了。好半晌兒才沙啞著聲兒,硬著頭皮把事兒應下來了。
那麼,也就是說,本來只需要五十萬靈石,就能處理好的事情,他愣是坑了小魔君五百萬,又坑了師叔五百萬,那麼,他還有命活著回山嗎?
牧白抱著小娃娃,滿臉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該說什麼”的表情。
好家伙,他一句話都沒說,兩個男人就為他出了一千萬靈石。
豪擲千金啊這是!
場上的氣氛,莫名一片死寂。直到牧白懷里的小娃娃,發出了嘹亮的哭聲,才終于打破了僵局。
“看來孩子是餓壞了。”
燕郎亭對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馬會意,將一名尚在哺|乳期的女子抬了上來。
燕郎亭蹙眉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屬下按照牧公子的吩咐,很有禮貌地送上錢財,但她一見我們就暈過去了。”
燕郎亭咬了咬牙:“想辦法弄醒!”
“我看,還是把人交給我們比較合適。”江玉言溫聲細語地道,“但也多謝小魔君出手相助。”
燕郎亭現在死煩江玉書,連同他兄長都記恨上了,已經下定決心,日后一定要把江家兄弟一起綁來,狠狠折磨一番再弄死。
聽見此話,沒好氣地冷笑一聲,然后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人交出去。
牧白把懷里餓得直哭的小娃娃,也交給了一旁的女弟子,然后看著幾個女弟子攙扶著臨時找來的奶娘,連同孩子一起帶去了二樓。
再回過神時,奚華和小魔君皆已入座,林素秋也終于姍姍來遲,帶著幾個弟子趕了回來。
“師尊!”林素秋走上前來,拱手道,“徒兒已經查明了那女子的身份!”
奚華低頭喝茶,淡淡道了句:“你說。”
如此,林素秋才緩緩道來:“那女子名叫何翠蘭,今年十九歲,家住在彩霞鎮附近二里外的栆村,于昨日和夫君發生口角,一氣之下抱著孩子要回娘家,但她的娘家距離此地約一百多里。”
“途中還要翻越一座大山,據一位看見她的樵夫說,曾經見她入夜時,抱著孩子在附近的女媧廟徘徊,還曾勸她回家,但她未回應。”
“而這位就是她的夫君。”
林素秋側眸使了個眼色,兩名弟子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上前來,手一松,男人就跌倒在地,醉得不省人事。
“此人是從附近的勾欄里找到的,據那里的姑娘說,他昨夜在勾欄里徹夜買醉,還叫了……叫了好幾名姑娘陪|酒,但又沒有銀兩,那里的管事說,他是勾欄里的熟客,不僅喜歡花天酒地,還嗜|賭如命,曾經喝醉酒后,還揚言要把老婆孩子都賣了,換錢繼續賭。”
牧白聽見此話,立馬不淡定了,起身啐道:“我呸!爛泥一樣的死鬼!不僅是個酒鬼,還出去嫖??有老婆孩子,還出去嫖?這種臟東西,怎麼也有姑娘看得上?”
林素秋:“沒人看得上,據同村的人說,何家窮,為了點銀子,就把女兒賣給他了。”
燕郎亭有點坐不住了,戰術性地低頭喝茶,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說到臟……他也不干凈的。
沒認識牧白之前,他就玩過好些魔界的魔姬,后來玩膩了,才把魔爪伸向了其他界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