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手腕,一路往手心里親,奚華原本緊緊攥著腰帶的手,也鬼使神差地松了松,牧白眼疾手快,一把將腰帶奪下,狠狠甩了出去。
再低下頭時,奚華的手心已經展開了,牧白嘴角一陣抽搐,但還是繼續去親奚華的手心。
親了約莫得有十來口,奚華才終于開了口:“看來,你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錯了。”
牧白連連點頭:“是是是!徒兒意識到了!”
意識到個鬼啊,跟奚華這種貨色,講不清楚道理了。
該死的!
他都多大人了,怎麼可以用教訓小孩子的方式,來教訓他呢?
奚華這貨私底下沒少看那種亂七八糟的話本子吧?
懂得還真多啊!
這年頭的主角受,師尊受,私底下都這麼割裂的嗎?
哦。
牧白想了想,奚華在他這里,大小算個攻。
“小白,尊師重道這四個字,被你吃進狗肚子里了麼?誰允許你如此這般以下犯上?”
牧白:“?”
但您老人家剛剛,不是也挺享受?
眼神都迷離了,手心都自己展開讓他親了。這會兒還要說這樣的話……牧白一整個無語住了。
“你似乎還是心有不服。”
“服服服,我服了,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牧白嘴上認慫得特別快,話音未落,奚華伸手攬住了牧白的腰,輕輕一推,就將他推倒在了身后的竹椅子上。
他一下子跳了起來。
“師尊,還……還來啊?”
“未開始,何來的還?”奚華隨手扯下了牧白身上的狐毛大氅,往床榻上一丟,笑道,“屋里熱,凍不著你。”
然后,又在牧白驚恐的目光中,抬手一招,床簾上碧綠的穗子,嘩啦啦地散開,落在了他的掌心。
“師尊……”
“噓,別出聲。”
奚華抓著牧白的肩,將他轉了個身,吩咐了句“跪上去”,牧白不敢不跪,但又不想跪上去。
因為這樣身后暴|露得太明顯了,他會害怕。
奚華見他磨磨蹭蹭的,索性從背后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僅僅一下,牧白半個臀都麻了,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委屈地回頭喊了聲“師尊”。
好想伸手揉揉,但又不敢。
“跪上去,你不是喜歡跪麼?江家兄弟跪,你也跟著跪,怎麼,跟他們兩個拜堂麼?”
牧白:“?”
他跪也不對,不跪也不對!
不就是想回家參加高考,他招誰惹誰了!
燕郎亭能不能趕緊過來啊,這里有獎勵!
這里有好多好多獎勵!
能一次讓燕郎亭爽個夠!
但牧白是真的不好這一口!
他覺得好羞恥,好難堪,好……好澀澀!
比師尊按著他做,還要羞恥!
都不是小孩子了,打他臉都行,無所謂,但就是別碰他那里啊。
“師尊平日里看了許多有關風月的話本子嗎?”牧白紅著臉問,“怎麼懂這麼多?”
“什麼東西?”奚華蹙眉,“從未看過。”
“……”
不可能!撒謊,撒謊!撒謊的人要打嘴巴!
絕對看過的,絕對!
“既然你提了,那麼,你去買幾本來,若閑暇時,可以翻閱。”
“……”
奚華語氣很溫柔,但行為上并不溫柔,他走到椅子后面,用穗子,把牧白的雙腕,綁在了椅子上。
邊綁還綁道:“綁得不算太緊,但你不要胡亂掙,要是掙斷了手腕,回頭還得給你治。”
“師尊。”牧白擠出了眼淚,可憐兮兮地說,“想要師尊抱抱。”不想被綁手。
“不抱。”奚華直接拒絕,但頓了一下,又說,“下個姿勢再抱。”
牧白:“?”
還有下個姿勢。
狗比奚華!
要不是為了回家參加高考,他才不要裝孫子!
“現在……現在就要抱抱。”牧白佯裝哽咽,“師尊不喜歡小白了嗎?連一個抱抱都不行了嗎?”
奚華沉默了片刻,還是沒抱他,只是伸手摸了摸牧白的頭發,再度聲明:“下個姿勢就抱。”他很想抱,但又覺得這樣會寵壞小白,
他再也不想看見當初那個任性妄為,給點顏色就恨不得上房揭瓦的牧白了。
不打牧白,是奚華對他最大程度的寬恕。
要是換作是林素秋,這會兒早就打遍十輪,半條命都該打沒了。
他現在對牧白,已經很縱容了,奚華不想慣壞他,但又不想看見小白哭喪著臉,好可憐的,索性又把手放在了牧白的后頸上捏了捏。
幫他放松一下。
“啊!!”
說話就說話,掐他后頸皮子干嘛?
牧白徹底被激怒,開始咆哮。
結果嘴才一張開,就被奚華塞了一顆圓溜溜,冰涼冰涼的東西進來。
牧白:“唔?”
“是冬棗。”
奚華又繞回了牧白身后,很快就傳來了淅淅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應該挺甜的,但不許你現在吃,做完再吃。”
牧白:“……”
所以,奚華只是要做,而不是要打。
這讓牧白緊張不安的心,總算放松了點,不過很快,就再度狠狠提了起來。
屋里很暖和,但師尊身上卻還是很冷很冷,手指觸碰到他的皮膚時,牧白就忍不住狠狠哆嗦起來。
他閉緊眼睛,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
眼睛一閉一睜,很快就過去了。
奚華現在看起來,怒火已消,果然燕郎亭那一套很好使,對付奚華就得來點軟的。
多撒嬌,多要親親,要抱抱,柔骨魅術纏繞,就是鐵樹也得開個花。
呵。
區區奚華也不過如此!
呵。
小小奚華還不是著了他的道?
牧白心里冷笑,總而言之,目前的一切發展,還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