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奚華就偏說自己毫不在意,他就是要讓小白摸不清楚自己在師尊心里,到底是什麼位置。
牧白震驚,暗想,真的假的?師尊這麼深明大義的?一點醋都不吃?
這不太像師尊的為人。
“你先趴下,師尊用這個先抽你十下,抽完再做,不做久,半個時辰足矣,然后再抽你二十下,抽完后,再做半個時辰。一共玩五輪。結束后,天就該亮了,師尊就放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奚華居然用了很溫柔,也很和氣的語氣,和他商量!
牧白都懵了,掰著手指開始算,第一輪十下,第二輪二十……一共五輪,那就是用皮帶抽他……嗯,一百五十下!
每次做半個時辰,那就是做兩個半時辰,也就是五個小時!
整整五個小時!
他會死的!會死的,會死的!!
“你要是沒意見,就挑個你喜歡的位置趴好,師尊下手很快。”
牧白:“……”應該是很狠吧。
“有,有意見!”牧白趕緊舉手,“師尊,我有意見!”
“有意見就憋著!”
奚華突然變臉,一皮帶狠狠抽到了桌子上。
轟隆一聲,梨花木的圓桌不堪重負,直接塌了,碎了一地。
他抬手用皮帶指著牧白的臉,冷冷道:“是不是為師最近對你太好了,你都快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師就是師,徒就是徒!”
“不服氣,是麼?那看來還是沒學好規矩!”
“今晚就好好給你立立規矩,好讓你長長記性!”
“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還要師尊一件一件,說給你聽?你腦子呢?!”
牧白嚇了一大跳,整個人跟受驚的兔子似的,往后縮了縮,心驚肉跳地暗暗思考,這回他跑是不跑。
跑吧,估計立馬就被逮回去,肯定要挨得更狠,不跑吧,怎麼師尊也抖抖的,和燕郎亭的抖,還不是同一種!
該死的!
奚華這種性格,和燕郎亭天生絕配,好嗎?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牧白是既不喜歡挨打,也不喜歡打別人,他一向主張以和為貴來著,師尊年紀一大把了,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怎麼火氣還這麼盛?
“師,師師……”
“你跟誰學蛇吐信子?”奚華冷笑道,“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是不是還要我親自請你啊!”
“師尊!”
牧白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撲過去就抱住奚華的腰,兩手去搶他手里的腰帶,一邊哭,一邊叫,“別打,別打,直接做吧,我錯了,錯了,錯了,什麼都是我的錯!”
“放開!”
“不不不!我不放!我一放開,師尊肯定要打我!不行的,不可以這樣!”
牧白急得原地亂蹦,雙手死死抓住奚華的手臂,昂著臉道,“師尊,師尊!你聲音好聽!你跟我講道理!”
奚華:“聲音好聽是吧?那行,師尊一會兒幫你報數,打一下,報一聲,讓你聽個夠!”
“不行!我拒絕!師尊,我不同意!”
牧白急得直冒冷汗,這一皮帶下去,他的身上,肯定要攏起一道三指寬的棱子,沒抽幾下必定要破皮流血的!
他可是錦繡堆里長大的嬌貴公子,身嬌肉貴得,就跟那什麼豌豆公主似的。
哪里能受這種苦?
再說了……奚華只是年紀比他大了兩輪還多,都能當他爹了,但也不意味著,牧白就愿意給他當兒子啊!
“小小弟子,竟也敢出言頂撞?真是太久沒有管教你了,連受罰的規矩都忘了……你給我松手!”奚華厲聲呵斥,卻沒有出手將人推開。
實際上,他只需要隨意出手,就能抓小雞崽兒一樣,掐著牧白的后頸,將他直接按倒。
但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奚華突然發現,小白似乎真的很害怕疼,竟然一蹦多高,膽大包天地搶他手里的刑具。
那軟軟香香的,還包裹得圓鼓鼓的身子,一下就撞到了奚華的懷里。
小白還會因為個子不夠高,而一直墊腳,小身板在奚華懷里,又磨又蹭。奚華稍微垂眸一瞥,就能瞥見牧白纖細的腰身。
“師尊,給我!師尊!快給我!”
牧白渾然不覺他這句話有歧義,一邊大喊“師尊給我”,還一邊湊過去親奚華,啵的一下,直接把吻印在了奚華的唇瓣。
奚華神情一怔,方才還洶涌的怒火,竟然漸漸消散了。
“師尊!”
牧白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心知這樣有用,他踮起腳來,從師尊的額頭到臉蛋,再到下巴,反正能親的地方,他全親了個遍!
有的地方親的香甜,還會小雞啄米一樣,連續親好幾口,故意發出更大的聲響。
奚華的眼神漸漸柔和,突然發現,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難得小白如此主動。
那就……勉為其難,給小白一個親近師尊的機會。
“孽徒真是膽大包天,師尊也是你想親就可以親的麼?”
回答他的,又是小白的一個親親,小白年紀小,對這種事情很生澀,想來從前根本沒有親過別人。
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啃。
把奚華的嘴唇,下巴,啃出了鮮明的牙印,還沾了點濡濕的涎液。
奚華忍不住研磨著唇,不動聲色地用舌尖,品嘗滋味。
“師尊!我怕疼,師尊!別這樣!”
“打壞了就不好玩了!”
牧白抓過奚華攥著腰帶的手,一個勁兒地親他的手背,一連十幾口,親完手背,又掰正手心,低頭親師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