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可愛,他要笑成狡黠的狐貍。
迷惑師尊的眼睛。
牧白一邊笑,一邊道:“師尊放心,徒兒一定會給師尊一個滿意的答復!”
奚華:“……”
是誰教小白這麼笑的?
從來沒人告訴過小白,他笑得很假麼?
眼里還有點嘲諷意味,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在嘲諷他年紀太大,今年已經四十歲,都足夠當牧白的父親了。
或者是嘲諷他,年過四十,已經沒有年輕人那種血氣了,在歡好時,表現得稀疏平常,沒有一下狠狠戳上牧白的小心臟?
又或者,是通過他的年齡,從而明白為何他在那種事情上,十分古板,沒有年輕人玩得花樣多?
小白是這個意思,對麼?
嫌棄他年紀大?
奚華的臉色更寒,語氣也沉了許多:“最好是如此,但為師對你的耐心不多。”
他抬起右手,用指尖輕輕觸了觸太陽穴,似乎有些疲憊:“只給你三日時間,好好想清楚了,再來向為師回稟。”
林素秋道:“那如果,三日之內,牧師弟還是解釋不清陰尸符的事情,師尊又該如何?”
奚華:“國有國法,宗有宗規。那就打斷他的腿。”
林素秋:“……”門規里定的是逐出師門。
江玉言:“……”這是師叔的規矩吧。
江玉書:“……”小白這下慘了,回頭要不給他做副輪椅好了。
正在施展讀心術的牧白:“……”我踏馬,就不能盼他點好?
就以他的智商,理清楚前因后果,絕對沒問題。
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牧白覺得三天時間,還是有點短暫的,因為統子現在不知去向,他對這個修真界的了解程度,就是半個文盲。
可能在修真界撿破爛的老頭兒,都比他知道的多。
讓他三天時間理清楚所有線索,還不如直接把他綁在椅子上,操|他個三天三夜,來得輕巧容易。
不對,等等!
牧白直接懵了。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可怕又瘋狂的想法。
他是出來做任務的,又踏馬不是出來賣的,怎麼還自己給自己整花樣了?
這個想法實在危險。
“師尊……”
牧白開口,琢磨著說幾句好話,再爭取幾天時間,哪知眼前一晃,嘭的一下,車簾就被重重摔了下來。
他一陣嘴角抽搐,暗罵奚華真是個狗比,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脾氣還越來越大!
都不知道到底哪里招惹他了!
天天這樣生悶氣,也不怕得肺氣腫!
氣死了!!!!!
牧白面對著關嚴的車窗,牙齒咬緊,拳頭攥得咯噔咯噔作響。
不公平!
抗議!
抗議!!
這是在虐待童工!
憑什麼就使喚他一個人!怎麼就不使喚林素秋,或者江家兄弟?
吩咐他們四個人一起查都行啊!
還……還打斷腿?!
奚華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
不管怎麼說,他們不久前,才連續干了兩回啊,孰輕孰重,親疏遠近,總該分一分吧?
難不成……師尊又在考驗他?
或者是在磨礪他?
牧白覺得還是有這個可能的,年紀大的老男人,想法可能和年輕人不同。
他小時候特別害怕打雷閃電,在他生活的城市,梅雨季節又特別多,一到梅雨季節,電閃雷鳴,他徹夜徹夜嗷嗷大哭。
哭著要跟媽媽一起睡,他爸為了幫他克服這個毛病,就送了他一卷磁帶,里面錄的全是電閃雷鳴聲……
讓他天天早中晚,拿出來聽一聽,當英語聽力聽了一個月。
果然就克服了。
還有,牧白小時候是個旱鴨子,特別怕水,他爸給他找了好幾個游泳教練,學了得有大半年,還是沒什麼效果。冤枉錢倒是沒少花。
后來,他爸就給他找了個退役的跳水運動員,牧白去學跳水的第一天,站在三米的跳板上,死活不敢往下跳。
他爸二話不說,從背后一腳把他踹下去了。
現在牧白的水性就蠻好的,不僅會跳水,蝶泳游得也挺好。
按他爸的說法就是,小白身上有無限的潛力,等待開掘。
如此這般一想,牧白突然覺得,這個任務也不是不能接受。
任務越艱巨,就越有挑戰性,他要是完成了,也越能證明自己實力非同一般。
想不到師尊不僅年紀和他爸差不多大,就連磨礪他的手段,都如出一轍……真是緣分啊。
牧白吸了吸鼻子。
四十歲。
師尊四十歲,而他今年才十七歲,師尊比他大了將近兩輪。
越想越虧……呸!老牛吃嫩草!
呸呸!
不要臉,老牛吃嫩草!!
林素秋沖著三人略一點頭,然后上車駕馬,將馬車往空曠干凈的地方趕去。
江玉言道:“牧師弟,你看,你想怎麼處理這些尸首?”
還能怎麼處理?埋地里都能爬出來,瘋狗一樣追著他們亂咬。
誰知道再往地里埋,會不會再爬出來一回?
牧白不想廢那個勁兒了,直言不諱地道:“一把火直接燒了,行不行?”
江玉言微微一愣:“行倒是行,只是怕你……”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現在就吩咐下去,讓那些弟子們把尸體抬過來,就由你親自點火。”
牧白:“好的,謝謝師兄。
”
他也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自己身后傷得厲不厲害。
怎麼跟電視里說的不一樣呢。
他以前看電視,事后男女都一臉甜蜜,怎麼他就疼得這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