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他,泥足深陷,無可自拔!
跟他一起在烈烈沼澤之中,互相糾纏,抵死纏綿,最終一起墮|落!
人世間的無情道,跟奚華再也沒有關聯,他會從圣潔的高壇上跌落,然后,飽受七情六欲之毒的苦苦折磨……
如此,牧白就可以回家了。
雖然這樣很對不起奚華,但是沒辦法,任務就是這個任務。
不是他來做,也會有其他甲乙丙丁。其他人不見得會對奚華好。
但他會對奚華很溫柔,宛如慈父一般,將他包裹在愛的海洋里,絕不會讓奚華吃一點苦,受一點罪,流一滴血,落一滴淚。
奚華對他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如果,牧白做不到,他就是汪汪叫的大黃狗。
……
卡擦一聲。
奚華把座下的石塊,掰了一塊下來,生生捏成了齏粉。
他看起來清冷出塵,宛如謫仙,不染纖塵。
臉上始終保持自若的神情。
實則,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誰能告訴他,小白到底在干嘛?
就跟一條毛毛蟲一般,在雪地里歡快地游來游去,所過之處,就好像是蠶吃桑葉,留下道道雪痕。
還時不時地邊喘,邊喊他師尊。
看把孩子累的,這是玩開心了罷,才被仇家血洗了滿門,就笑得這樣開心。
那麼,日后奚華若是仙逝了,那牧白豈不是要在他的殿前張燈結彩,鞭炮齊鳴?
奚華抬手扶額,已經不忍直視了。
他就想弄死小白,現在就弄死!
一時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分枝踏葉聲,奚華微微蹙眉,暗道應當是林素秋帶著眾弟子趕來了。
罷了。
算牧白這小東西走運,再留他幾日茍延殘喘。
牧白毫不知情,為了展示自己傲人的公狗腰,他甚至在雙臂反綁的情況下,下了個腰。
然后眼前,閃現過一只玄色長靴,他愣了愣,然后下意識定睛一瞧。
卻聽一道春風和煦的男音,緩緩從頭頂傳來。
“你就是牧白罷?”
面前之前長得很清俊,穿著一身竹青色的長衫,明凈得好像一塊琉璃,連聲音都溫柔,“對不起,我打擾你練功了。我是你大師兄,林宓,你還記得麼?”
牧白:“!”
林宓?誰?系統沒提啊,是主角攻?
不過,等等!
練功?!誰會光著膀子,被捆成粽子,在冰天雪地里練功?!
林素秋半蹲下來,抬手輕輕拂掉牧白發間的積雪,衣袖間的清香,有點像合歡花,牧白愣了愣,他便微微一笑,更加溫柔地說,“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總喜歡用稀奇古怪的方式練功。”
“但天寒地凍的,光著身子可不行。”
“小師叔說,這樣會損傷元陽。”
牧白:“……”
就是說,在雪地里待久了,會不孕不育?
臥槽!
這不行!
能卻不繁衍子嗣,跟不能,所以無法繁衍子嗣,這是有本質上區別的!
萬一奚華以后想要崽兒呢?
第9章 師尊往后會好好照顧你
前面牧白已經放下狠話了,會滿足奚華的一切要求,哪怕很過分。
否則,牧白就是只會汪汪叫的大黃狗。
就算,往后有朝一日,奚華和他濃情蜜意,情深意濃時,想要一個崽兒。
牧白也會給他的,絕對!
所以,現在這副瘦麻雀精一樣的身體,他一定得保養好。
要不然,一次命不中地方,讓日后想要受|孕的奚華,遲遲受不了孕,那就出大丑,丟大人了。
他不想讓奚華失望!
牧白想站起來。
不僅要站起來,還得以一種特別瀟灑,特別優雅的動作站起來。
從今往后,他就是優雅的代名詞。
讓無數修真界的無數男男女女,拜倒在他的石榴裙……哎,等等,他不穿裙子,拜倒在他的長褲之下!
在不久的將來,他將開啟屬于他的新時代,龍傲天,趙日|天會是他在修真界的代名詞。
但是!
任憑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飲!
主要是,水喝多了,也會中毒,他不想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玩死。
所以,牧白深呼口氣,打算起身了——該說不說,這個腰下得真有點費勁兒啊。
本來雙臂反綁,就沒辦法用手掌撐著,只能用頭頂著雪地。
頂久了,腦殼子生疼。
而且,他剛剛倒著跟大師兄說話,頭也有點暈乎乎的。
看大師兄的臉,都有點模糊,很快,就能看見大師兄長著六只眼睛,三個鼻子,和一張血盆大口了。
小東西長得還挺有特點的,像個大蠑螈。
“小白,你聽大師兄一句勸,這樣很傷身體。”
林素秋說罷,就伸手要將他攙扶起來。
哪知牧白卻當即大聲呵斥一句“住手!”
開什麼玩笑?
奚華現在就在石洞里看著他們呢,牧白可是要為奚華守身如玉的,他要當一個干干凈凈的攻!
絕對不用爛黃瓜,去侮|辱,去折磨,去玩弄自己的師尊,絕不!
他可是男德課代表,凡夫俗子是不會明白的。
牧白輕蔑一笑,用眼尾的余光去瞥奚華,果然瞧見奚華在看著他們。
于是,他更加義憤填膺,就好像是才死了丈夫的貌美小寡夫,堅決反抗不知廉恥,吞并家產,還要順帶占|有他的不孝繼子!
牧白滿臉浩然正氣地道:“離我遠點!我不是那樣隨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