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白不怕,死都死過一次了,沒什麼可怕的。
但他想博取師尊的憐惜,所以,他抽了抽鼻子,可憐兮兮地問:“我現在把蛇毒擠出來,行不行啊?”
“應當不行。”
“那中了蛇毒,會怎麼樣?會發燒?嘔吐?觸冷?還是會昏迷不醒啊?”牧白又問。
奚華:“以上……”
“都會?”
“都不會。”
牧白這就放心了,以為這沒什麼事,正打算撕塊布包扎一下,哪知奚華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小心臟狠狠跳了起來。
“只是,會死而已。”奚華垂眸望他,悲憫地說,“筋脈寸斷,血管爆裂,如置身烈火之中,焚燒至死。”
沒錯,這是媚|毒,而且是毒性非常強烈的一種。
足夠讓天底下最貞潔的寡婦,當場砸了牌坊。
奚華不會舍己為人,替徒弟解毒,但他有一靈寵,是一條玄龍,已通靈識,能口吐人言,而且,還有兩根。
雖還不能幻化為人形……但對小白來說,這不重要,反正,他私底下玩得更花,這樣也更刺激,難道不是嗎?
求他,跪下來求他。
或許,奚華會大發慈悲,借給他用用。
作者有話說:
攻受身心雙潔!!!!!!重點!不要被誤導了,雙潔,雙潔,雙潔!!!!!!
第6章 被愛的時候不需要漂亮
牧白:“!”
會死?而已?!!!
開玩笑可以,但拜托能不能別拿他的命開玩笑?
牧白霍然從地上竄了起來,卻又因為跪了太久,雙膝好似被一千根鋼針,狠狠扎了,疼得他又跌坐回去。
誰能告訴他,奚華這個人說話怎麼還大喘氣?
什麼叫作“只是會死而已”,聽聽,這是人話嗎?
“師尊!我不想死!!!”
牧白捂著傷口,大聲道,“我想多侍奉師尊幾年!我……我我還想給師尊養老送終!”
他最后一嗓子,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完之后,他的身子就更熱了。
感覺好像有小火苗,從他的七竅中,簌簌地往外竄。
大量的白煙,從牧白的頭頂升騰起來,他就好像托馬斯小火車頭,噗嗤噗嗤地往外噴氣,腰身還很有節奏地一搖一擺。
好像燒貓,擦|邊小肥貓。
連雙腿都下意識絞緊了,生怕蒙古包頂起來,會嚇壞師尊。
他都這樣難堪了,簡直是危在旦夕,稍有不慎,就會死掉。
結果,奚華卻從容不迫,鎮定自若地說了句:“無須你費心,只怕,你的子子孫孫都死絕了,為師依舊康健。”
牧白:“……”
正所謂,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他的子子孫孫,怎麼可能會死絕了呢?
又不是卡擦一刀,直接把他變太監了。
當然,現在不是跟師尊爭論這種事情的時候。
為了不讓奚華認為他貪生怕死,牧白硬著頭皮,又道:“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誰會為我牧家滿門報仇雪恨?”
這個理由很正當,而且,還凸顯出他是一個為了給親人報仇,而隱忍倔強,自強不息的小可憐。
再配上牧白凄楚可憐的臉,閻王爺見了,都得給他擦擦眼淚再走。
誰料奚華卻說:“不必你出手,我已經命座下大弟子,帶人前去誅殺滅你滿門的惡人,他們已經得手,現在正在御劍趕來的路上。”
頓了頓,他的神色更加悲憫,將右手抽了回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跪在他腳邊的少年,緩緩道:“小白,如果真的很難受,就去吧,沒人會責怪你什麼。”
牧白:“……”
不行!
容許他再掙扎掙扎!
他又一下子撲到了奚華的膝頭,抬眸望向他,動情地問:“如果我死了,那麼,誰幫師尊暖手呢?”
牧白一把抓住奚華剛剛得到解脫的右手,往自己的胸口一貼,心里大呼一聲:好涼爽的死人手!
臉上卻滿是孺慕依賴的神情。
奚華額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天生體寒,一年四季如寒玉一般,這麼多年,早已習慣。”
只有滾|燙的鮮血,才能短暫地讓他的身體熱起來。
又或許可以雙修,但奚華認為那樣很臟。
而且,他自負美貌,天底下無人配得上他分毫。
只有他座下大弟子林素秋,才勉強可入他的法眼。
若是沒有牧家莊突然被滅門一事,奚華原本該送林素秋一份禮物。
那就是,取林素秋最純凈的童子之血,溫暖他寒玉一般冰冷的身軀。
能為師尊做一點事,是林素秋幾世修來的福分。
而現如今,奚華卻要千里迢迢,來到此地,救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還要聽著牧白滿嘴跑馬車,就顯得他有嘴了,是麼?
嘴如果真的很清閑,其實可以吞點東西的,譬如,奚華的靈寵,玄龍的……雙根。
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最好是把牧白聒噪的嘴,生生地撐爛,血流不止那才好。
“小白,你離為師遠一些,為師這副病骨,受不得年輕人身上的陽氣。”
奚華把手抽了回來,還狀若無意地用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牧白的胸口。
很明顯劃到了一個凸|點,他很清楚,這個凸|點是什麼,也非常清楚,在牧白這種狀態下如此,無異于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牧白從嗓子底抑制不住地發出“嗷”
的一聲,兩邊的耳洞噗嗤噗嗤竄著熱氣。
身子一軟,就跌趴在了奚華腿上,劇烈起伏的胸膛,有力地一下下撞擊著被雪白長袍,覆蓋的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