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抒白只能貼向展慎之,抬頭索求親吻,想要從吻中獲得一些勇氣,可是展慎之的性器硬挺挺地戳著他的肚子,他一邊親,一邊更加害怕起來。
親了一會兒,展慎之貼著他的嘴唇問:“然后怎麼做?”喬抒白脊背發麻,余光看見茶幾上的潤膚露,硬著頭皮裝作熟練,說要潤滑。
展慎之伸進第一個指節的時候,喬抒白的腿根都是僵的,性器半軟地貼在小腹上。
可能是因為永生改造的原因,喬抒白的毛發很少,性器的大小和展慎之的也全然不能比。喬抒白有些自卑,很想用手遮住,幸好展慎之似乎沒怎麼注意,指節帶著潤膚乳,在喬抒白體內攪動著。
他大概有些急,很快就塞進了第二根手指,喬抒白急促地喘了喘,展慎之會錯了意,手指抽送起來。
第十二章 愛稱
清晨,展慎之醒來的時候,喬抒白還面朝窗的方向,沉沉地側睡著。天幕亮了,窗簾沒有完全合攏,房里透進了一線微光。
喬抒白的背很薄,柔軟的黑發貼在瓷白的皮膚上,脊椎骨微微突起,腰往下陷,讓展慎之想起他跪趴在床上的姿勢。
這樣的一個人。
展慎之安靜地注視著,沒有伸手去碰,只是想,這樣的一個人。其實有脾氣,不愛說實話,情動時很敏感,會吃醋但是不說,可能是因為自卑,很愛展慎之。
展慎之并不能完全理解喬抒白,這很顯然。
畢竟半個多月前,在暮鐘道重遇時,展慎之才知道他們曾經有關系,喬抒白對他來說,理應與陌生人無異。
他不知道喬抒白的人生經歷,朋友,愛好,不記得自己曾對喬抒白的承諾。
但在喬抒白難過時,他不知從何而來的躁郁也很真實。
從喬抒白的各種表現來看,以前的展慎之對喬抒白其實一點也不好,在床事上很隨便,沒給喬抒白留下什麼財產,像只是談了場完全不光明正大的地下戀。雖不知那段感情的完整經歷,但展慎之對這種行為并不認可。
戀愛、發生關系都應該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展慎之確信他想好好愛護喬抒白,不僅僅是出于責任。昨晚過后,他變得更希望喬抒白能從他這里獲得一種比從前更健康的感情。
雖然缺失了一些情感的神經突觸,現在的他未必不能比從前做得更好。
出神許久,展慎之的腕表震了震,提醒他時間不早了,他該去上班了。
他一坐起來,喬抒白馬上感覺到了,背動了動,翻過身來,迷糊地睜開眼:“展哥。”
喬抒白聲音輕柔,伸手過來,搭在展慎之的手臂,就像搭過無數次般熟練,可展慎之卻想不起哪怕一次,這讓他十分挫敗。
他也實在記不清自己從前是怎麼稱呼喬抒白的,不想叫全名那麼生疏,便先靠近一些,說:“我要去上班了。”
“好吧,”喬抒白又挪近一點,張開雙手,“展哥,工作順利。”
喬抒白討擁抱的樣子十分乖巧,展慎之立刻擁抱了他,覺得這回應速度肯定比以前的自己更快,趁機問:“我以前是怎麼叫你的?”
“啊?”喬抒白愣住了,眼睛睜大了一點,想了想,說,“抒白。”
“有時候也叫我寶寶。”喬抒白害羞地說。
后一個稱呼實在是過于肉麻,但展慎之不可能被那個會給喬抒白注射止痛藥的自己比下去,于是他硬著頭皮說:“寶寶,你再睡一會兒吧。
我下班就回來。”
喬抒白便變得很開心,好像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喜悅與幸福,緊緊抱著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一下他的臉:“那我等你回家。”
出門之后,展慎之肉麻得渾身難受,不過只要喬抒白很滿意,還是值得的。
在警局,展慎之盡快處理了些公務,下都會區經過連月的整治,已太平了不少。
下午展慎之要與下都會區聯合商會的會長見面,商討競選的事宜,中午讓助理給他買了份營養劑,想起昨天喬抒白起先情緒不佳,便順口問她:“昨天接喬抒白順利嗎?”
“順利啊,”助理剛要走出他辦公室的門,轉身回來,露出高興的笑容,告訴他,“喬先生人真好,邀請我到摩區看馬戲舞會呢!”
展慎之愣了愣:“是嗎?”
助理又說:“他在摩區的電影院,年底也要開了,昨天還給我發了電子預約券,以后可以兌換電影票的。”
展慎之從未聽喬抒白提起什麼電影院,情緒有些微妙,助理出去后,他在網頁上搜索馬戲舞會,看著星星俱樂部的舞會介紹,腦中突然閃過一些片段。
在擁擠的后臺,喬抒白站在一堆女孩兒旁邊。
又切換到了后臺外的那條走廊,展慎之低聲對何褚說:“我喜歡穿白襯衫那個男孩,不過家父還不知道。何總能幫我保密嗎?”
接著又是一間酒店客房,是摩墨斯酒店的客房,喬抒白臉色泛紅,在他的懷里,抓著他的手臂說:“是一支粉紅色的藥……我覺得好像不止是止痛的……”
展慎之極力地回憶著,卻再也想不起更多,心手突然一涼,低頭發現營養劑的瓶子被他捏得扁了,營養劑從瓶口流了出來,淌到了他手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