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流亡地羅曼史》 第75章

《《流亡地羅曼史》》第75章

他坐在辦公室,助理敲門進來:“展警督,上都會電視臺非常激動,已經發來了采訪提綱,您要現在過目嗎?”

展慎之對她客氣地笑了笑,點頭:“給我吧,謝謝。”助理忽然臉紅了起來,抿著嘴把提綱交到他手里,快步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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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號,周六,耶茨的秋季降雨日。

離喬抒白和展慎之在公共浴室的見面,已經過去了兩周。

這些天來,喬抒白和展慎之的聯系頻率很穩定,每晚都會打電話。雖說態度不冷不熱的,展慎之卻是更主動給喬抒白打電話的人,就像定了名為負責的鬧鐘一樣,聊得很機械,但比沒有好。

展慎之對喬抒白是好的,就像他承諾的那樣。

他甚至會提前暗示喬抒白,警察在暮鐘道的檢查日期——這原本是展慎之最不可能做的事,喬抒白也會自發把客戶名單交給他,達成一場默契的交換。

何褚對喬抒白的準確的情報非常滿意,把原本屬于曾茂的幾間賭場,也交給了喬抒白管理,賭場的油水多,喬抒白多了幾個小弟,一次去俱樂部接金金看電影,碰到路淳,喬抒白還讓小弟們嚇唬了路淳一通。

展市長讓秘書來電話催過一次,又要求他盡快把勞森從俱樂部弄出來,但喬抒白總找不到機會,怕引起何褚疑心,只能擱置著。

日子過得不好不壞,但在時間的流逝之中,喬抒白覺得發現展慎之好像變了。

這轉變并不能從兩人的相處中發現,因為打電話時,展慎之好像還是以前的他,語氣冷淡,但是真摯和認真的。

他們不時聊聊天,比以前親近了些。

喬抒白照例說些不走心的甜言蜜語,展慎之則開始很沒邊界感地對他管東管西,就像在監視器里說話那時候一樣。

然而,在喬抒白可以看見的所有新聞節目中,展慎之不是以前的他了。

不知從那天起,他已頻繁地出現在媒體里,不再躲避鏡頭,配合地接受了大眾冠給他的各種稱號,還熱心起慈善活動來,去醫院探望得病的兒童,與他們合影,一夜間從神秘的市長公子、沉默寡言的前哨賽冠軍,成為了會展露笑容的耶茨超級英雄。

街頭巷尾,關于展慎之的討論越來越多,不少人自發地覺得,展慎之或許就是耶茨的救星,因為他是那麼年輕正義,善良博愛。

喬抒白感到陌生,有時甚至心慌,但從心底說,他并不是不能理解。他清楚展慎之的動機——喬抒白覺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展警督究竟想要什麼。

展慎之只是選擇了一條曾經因為清高不愿選擇的路。

降雨日晚,摩墨斯第一電臺的深度采訪中,展慎之突然對主持人表示,他可能會參加幾個月后,摩墨斯區區長的選舉。

這是摩墨斯區收視率最高的采訪節目,喬抒白也在家里收看。展慎之的聲明無疑在摩墨斯區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喬抒白都聽到樓外突然有人在大喊展慎之的名字。

這時已即將宵禁,開到他們窗邊的無人機識別錯了高音,竟然發出了巨大的警報。

安德烈被嚇到了,連滾帶爬地鉆到了桌子底下,喬抒白走過去,打開冰箱拿了個冰棍,蹲在地上,哄他出來,又拿了個小蓋毯,也鉆到桌下,披在他肩膀上。

安慰了許久,安德烈總算愿意從桌子下面出來,喬抒白拿起手機,發現展慎之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沒有接到,便打回去。

“剛才在忙?”展慎之問。

那頭很安靜,喬抒白覺得展慎之可能在轎車里,或者別的密閉空間。他簡單解釋了剛才安德烈的情況,展慎之有些怪里怪氣地說:“不哄他,晾著,他自己不會出來嗎?”

展慎之一直對喬抒白和安德烈住在一起有些意見,喬抒白覺得大概是占有欲作祟,和喜不喜歡是沒什麼關系的。

“哎呀,”喬抒白照例維護了幾句,“他在桌子下面,有點可憐。”

展慎之沉默兩秒,充分表達他的不悅后,又說:“我今晚住在摩區,采訪有些晚了。來不及回去。”

喬抒白拖長語調,“哦”了一聲,展慎之問:“你要不要來見我?”

喬抒白當然想見,但莫名又很逃避,來不及多想,已經推辭:“好像快宵禁了,我會不會來不及出門。”

“我的車有通行證,”展慎之說,“你想的話,我來接你。”他又補充:“我兩周沒和你見面了。”

展慎之說得就像和喬抒白見面是他的任務一樣,話語間對責任、義務的暗示都讓喬抒白煩躁。

但喬抒白明白展慎之是好意,否則他明明有通行證,何必留在摩區過夜。

喬抒白順從地說:“我想的,展哥。”又因為總是和展慎之講些曖昧的話,一下脫口而出:“我好想你。”

展慎之突然頓了頓,喬抒白不知道他是不是尷尬,因為坐在沙發上吃冰棍的安德烈也看了他一眼,還皺了眉頭。

不過展慎之馬上就開口說話了,語氣也沒有什麼變化,告訴他:“我看了導航,顯示三分鐘能到,你可以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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