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流亡地羅曼史》 第65章

《《流亡地羅曼史》》第65章

等貨裝完,天也全黑了,幾臺重型卡車依次排著隊,沿著黑黢黢的柏油公路,繞過熱鬧逼仄的摩墨斯中心區,駛向暮鐘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暮鐘道四周的流浪漢棚屋,比喬抒白上一次來更密集了。

到了夜里,牛鬼蛇神都出來了,路中間放上了不少路障,不過都被在車隊前頭開路的清障車推開或壓平了,有些想攔路的流浪漢躍躍欲試想沖上來,但見車隊毫無減速之意,最終還是退了回去。

開了半小時,喬抒白望見了那座廢棄的天橋。他心里并沒有太大感覺,盯著橋,只覺得橋好像被車隊的燈光照得很亮。

可又過了兩秒,他聽到遙遠的警笛聲,腦海里騰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身旁的曾茂“操”了一聲,抬手及時拍下了緊急制動鍵,設置了遇障不減速的車隊齊齊剎停。

刺耳的剎車聲響在耳畔,巨大的剎車沖力把喬抒白狠狠拋向前方,又被安全帶扯回座椅,他的后腦勺撞在皮墊上,撞得眼前發黑,肋骨刺痛著,像被勒斷了一般。

喬抒白眼前模糊一片,終于看清,天橋的亮光來自它的后方。

他搖晃著頭,瞇起眼睛,陡見柏油道上設置的又厚又高、尖刺一般的路障,流浪漢那些小兒科的東西,與這根本無法相比。

清障車來不及剎停,沖了上去,撞在路障上,發出一聲巨響,堅硬的鋼鐵刺穿了清障車,紋絲不動地,仍樹在路中央。

曾茂大聲罵著臟話,幾乎是踹開車門,喬抒白也連忙跳下車,和他一起來到路障邊。

靠近了路障,他才發現原來天橋的西邊站著一隊人,為首的很高。四周亮如白晝,喬抒白的眼睛沒有馬上適應,看什麼都是白晃晃的,一片虛無。

他挨在曾茂身旁,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突然聽見曾茂的臟話戛然而止,氣氛怪異地沉默了幾秒,曾茂說:“展警督。”

喬抒白又眨了幾下眼睛,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展慎之穿著警局的執勤短袖,喬抒白在他摩區宿舍的衣柜里見過那種,只有肩上的肩章換掉了,提醒喬抒白他現在的職位。

他仍舊英俊,像一塊不會消融的冰,面無表情地執行他那些會讓耶茨變得更好的公務。

喬抒白則只是他的執行對象,不再有何特別之處。

說來好笑,為期一個月的前哨賽直播,喬抒白其實一次不落地看了。

和金金逛街的時候看,凌晨帶著車隊送貨的時候看,就連陪何總跟客人喝酒的時候,也戴著可視隱形偷偷摸摸看展慎之的英姿。

展慎之帶領戰友時是溫和的,永遠篤定,不卑不亢的,說他淡漠可以,但情緒穩定更合適,主持人和專評員也都說,有展慎之在的隊伍,總是可以用最簡單的方式,松弛地拿下比賽,好像他總有辦法贏,生來便是冠軍。

喬抒白聽他們這樣說,也很高興。因為展慎之正在實現自己的壯志雄心了。

但喬抒白好像還是沒有準備好面對現實中的展慎之,因為展慎之“情緒不會波動”地掃了他一眼,大概覺得他是曾茂的小弟,因此移開目光,對曾茂說:“例行檢查。

曾茂當然不知道展慎之不再喜歡喬抒白,把喬抒白推到了前面去,低聲逼他:“快說幾句好話。”

喬抒白險些頂上路障的尖刺,頭比方才剛撞到時更暈了,人搖搖晃晃地,含糊地說:“展警督,好久不見。”

他茫然地猜測著,勞工體混血被格式化情感后,到底是不是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伸出手去,想跟展慎之禮貌地握手。

展慎之卻真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冷冷地撥開了喬抒白的手,又重復了一次:“例行檢查。”

喬抒白發現自己實在太討厭這個一板一眼的展慎之,幾近憎惡,恨不能除之后快,好讓他把真正的展慎之還回來。大腦飛速轉動著,喬抒白跨了一大步,不顧冷臉和排斥,緊貼到展慎之的身上。

展慎之身后是路障,無路可退,一把擒住了喬抒白的手臂,垂頭皺著眉盯著他道:“別往前走。后退。”

喬抒白并不照做,只是沖展慎之笑了笑,在警笛聲的掩蓋下,用展慎之的下屬聽不見的氣音,好聲好氣和他商量:“展警督,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聊吧。不然我明天就去電視臺爆料,就說你在摩區當警司的時候,到星星俱樂部選妃,喂我春藥逼奸我。”

 

第三章 :-)

喬抒白被緊緊勒著手臂,短暫地拖離鳴響的警笛和強光燈。站在人煙稀少的瀝青地上,喬抒白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

冷霧棕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像蒙著灰塵的冰,他松開鐵鉗般的手,這樣冷淡對喬抒白說:“我只給你五分鐘。”

沒有任何情感,像個被掉包了的假人。

理智告訴喬抒白,現在得低聲下氣地說上幾句好話,把場面圓得好看些。因為不論有沒有格式化,展慎之都吃軟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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