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流亡地羅曼史》 第49章

《《流亡地羅曼史》》第49章

然而展慎之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簡直像一個在接受考驗的清教徒,比起享受,更像縱容喬抒白的試探。

喬抒白什麼都沒等到,看電影都不專心,懷疑自己會錯了意:有沒有可能牽手對展慎之來說只代表了友誼?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可能。

然而他也不能直接問展慎之“你對我是什麼感覺”,沉默地看完電影,展慎之先對他說了:“晚安。”

“展哥,”喬抒白很多余地問,“你今天睡我這里嗎?”

展慎之看著他,又看看沙發:“睡不下。”

喬抒白小包廂的沙發只有細細的一條,只有喬抒白這麼瘦的人可以躺下,喬抒白還經常睡得掉下去,別說兩個人睡了。

屏幕上,黑白的電影字幕正在滾動,喬抒白還想掙扎一下,留留展慎之,展慎之突然開口,問他:“喬抒白,我不清楚,所以想問你,你是喜歡我,還是把我當朋友?因為你說你不喜歡男人。”

喬抒白呆住了。

他愣愣看著展慎之,發現展慎之問得十分認真,他自己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幾乎有一種考試漏復習了章節的感覺。

而且盡管比展慎之油腔滑調得多,喬抒白在這件事情上也是純粹的初學者,支支吾吾一會兒,最終含糊地說“我是喜歡,我跟他們說不喜歡男人,是不想被騷擾”,而后補充:“展哥,你不用管我。我不要什麼的。”

“是嗎?”展慎之看起來很平靜,但不是漠然,指出,“你不要什麼,為什麼剛才要我抱你?”

他們的手還牽著,喬抒白強作鎮定,大腦混亂地反問:“那抱也不行嗎?”

展慎之很淡地笑了笑:“我沒說不行。

”然后又告訴喬抒白:“我自己也沒想清楚,所以現在不想輕率地決定。”

他的態度很誠懇,是喬抒白覺得自己不配擁有的那一種光明磊落。

喬抒白不敢猜測,問:“決定什麼?”

“很多事,”展慎之想了想,“等前哨賽結束再談,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喬抒白說“好的,展哥”,慢慢把手從展慎之手里抽出來。

他盯著展慎之的眼睛,并不明白展慎之在想什麼。電影完全結束了,屏幕變成一片銀白色,把房間照亮了一點。

展慎之的臉孔和喬抒白這麼多年間見到的所有男性都不同。

他英俊、威嚴,眼神充滿正義的信念,像最正確的天平,不偏不倚,超脫欲望和世俗,不像一個真實的人,讓喬抒白又羨又恨,夾雜著復雜的渴望。

為什麼展慎之這麼幸運,這麼潔白無垢,擁有他本該也擁有的一切,這麼單純。

——他難以抑制地在心底暗暗地、卑劣地祈求展慎之這一刻就能墜入凡間,他便不會像現在這樣自慚形穢。

在手要分開的那刻,展慎之很輕地捏了一下喬抒白的手指,像在不舍一般,氣氛也重新變得旖旎起來。

喬抒白覺得裝想談戀愛的白癡,就要裝到底,就靠過去,想貼住展慎之的唇。

他以為展慎之也不會避開,但是展慎之敏捷地往后靠了靠,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不是說前哨賽結束再談嗎?”

展慎之倒是沒生氣,語氣很溫和,像教不懂事的小孩。

喬抒白心跳得快了起來,低下頭,露出羞愧的樣子,說:“對不起。”又抬頭看展慎之:“親也不可以嗎?”

“……”展慎之被他偽裝的傷心騙到,好像也猶豫了,最后說:“你耐心點。

喬抒白心里覺得好笑,覺得展慎之才像被耍得團團轉的小孩,沒有再堅持,委屈地“嗯”了聲,說:“好吧,那可不可以再抱一下?”

展慎之很無奈地抱了他,把他摟在懷里。

喬抒白便把臉蹭在展慎之肩膀上,細聲細氣地說:“展哥,你抱我的時候我覺得好安全。”

展慎之大概很吃他這一套,抱了他很久,才離開他的房間。

讓曾茂以為喬抒白和展慎之在一起,最好的一點是喬抒白的時間變得自由。

第二天中午,喬抒白給安德烈打了電話,確認安德烈醒著,便去給他送食物了。

沒了展慎之的幫忙,喬抒白搬了兩趟才把東西都放進無人的士,來到二號大街九號巷。

剛轉過彎,喬抒白就發現九號巷這棟大樓似乎有人搬家,門口停著一輛卡車,幾個勞工體站在一旁,把一些家具扛上車。

上次來時正在睡覺的保安手里夾著煙,站在卡車旁上躥下跳地指揮,生怕勞工體碰到玻璃門,造成什麼損壞。

或許是勞工體們站成一排,擋住了保安的視野,喬抒白扛著東西走進去,他也沒發現。

安德烈打開門,喬抒白發現他黑眼圈更重了,房里的冷氣也更低了。

“你總算來了,”安德烈不滿地拿出一盒餅干,拆開吃了起來,“我吃了一個多月營養劑了。”

喬抒白沒和他吵架,問:“摩區的攝像頭,查得怎麼樣了?”

“哪有這麼快?”安德烈嘴里塞滿了食物,含糊地罵,“起碼五天。幫我拿瓶水。”

他家還是像上一次那麼亂,喬抒白東翻西找,找出一瓶未開封的水,遞給他,他喝了幾口,又吃掉了一整包餅干,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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