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流亡地羅曼史》 第39章

《《流亡地羅曼史》》第39章

安德烈很怪,說的話也很怪,但不知為什麼,喬抒白的心劇烈地跳動了幾下。有一種對危險的預知,讓他感到刺激,因為危險即是機會。喬抒白總將這話奉若圭臬。迄今為止,幾乎沒有錯過。

他覺得自己好像往真相邁了一大步,快速地吃完了面包,走過去把卷門按起來一些。

天色還是灰的,電子鐘顯示時間上午六點二十分,離喬抒白的上班時間還有很久,宵禁也已經解除了。

這是最適合的時間。

喬抒白回復安德烈:【現在可以來找你嗎?】

【可以。】

清晨街上很涼爽,鬧市的空氣不像白天那樣臭烘烘。

喬抒白在靠近俱樂部的拐角攔了臺無人的士,前往第二大街,口袋里放著和老板娘要來的防身電擊槍。

方才他把老板娘喊醒了,老板娘沒生氣,聽他說完,下床從柜子里翻找出這把沉甸甸的電擊槍給他,告訴她這是最大容量的,勞工體都能電暈。

的士乘著未盡的夜色往前開,喬抒白胡亂想,等他以后發達了,一定要出錢給老板娘建一所摩區最華麗的影廳。

第二大街沒有行人,快到目的地時,喬抒白才想起來,給展警官發了條消息:【展哥,我來梅蜜弟弟這兒了。】

沒等到展慎之的回信,車停在九號巷大樓的門口。

這還是喬抒白第一次來這里,大樓的玻璃門有些重,他推開門,門口坐著一個保安,靠在椅背上,鼾聲如雷。

喬抒白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沒把他吵醒,瞥見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

走到102室門口,喬抒白先聽了聽,里頭沒有動靜,他便按了一下門鈴。

沒多久,門打開了,里頭站著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子,他比喬抒白高半個頭,頭發很長,遮住半張臉:“你是俱樂部的?”

他說話時,房里空調的冷氣溢出來,喬抒白打了個寒顫,問他:“是的,你是安德烈嗎?”

他轉身讓開了,對喬抒白說:“進來吧。”

房里東西堆得亂糟糟的,不過沒有臭味。冷氣打得很低,像座冰窖似的,有個房間的門敞著,里頭似乎擺了很多機箱,紅紅綠綠的燈一閃一閃。

喬抒白抱著手臂,看安德烈,直接問他:“你說不能在短信里說的是什麼事?”

安德烈上下打量著他,慢吞吞地說:“你真的是男的。”

他看起來好像確實不太擅長和人交流,一開口便不知所云。喬抒白心里疑慮更多,對他說:“是啊,我是男的,怎麼了?”

“你的女朋友在俱樂部工作嗎?”安德烈不回答他的問題。

喬抒白皺眉看著他,沒有回答。

安德烈想了想,突然說:“告訴我,你們俱樂部,是不是有跳舞的女孩兒不見了?”

喬抒白一驚,抬起頭,終于和他藏在眼鏡背后的眼睛對視了,安德烈瞳仁是藍色的,和梅蜜一樣,但看起來并不天真,反倒有種審視的殘酷。

他聲音很低沉,說話很慢,站得離喬抒白很近。

喬抒白脊背發寒,后退了一小步,右手捏住了口袋里的電擊槍,問他:“什麼女孩兒?”

“應該有四個吧,”安德烈說,“對嗎?你就不想知道她們去哪了嗎?是不是四個?”

電擊槍的手柄有一層軟膠,喬抒白的指甲快把它摳破了。

安德烈邊說著,邊抬起手,把自己的頭發往后捋,神經質地瞪著喬抒白:“你怎麼不說話?”

喬抒白身體僵直著,緊緊盯著安德烈的眼睛,撥開電擊槍的激活鎖,說:“她們去哪了?”

“去哪了,去哪了,你問我去哪了,”安德烈突然變得很暴躁,狠狠地撓著他的頭發,把臉湊到喬抒白面前來,他的臉白得詭異,像一張慘白的面具。

他的聲音低得可怕,嘟噥著:“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貝蒂的?”

下一秒,他用冰冷的手緊抓住喬抒白的手臂。喬抒白嚇得一個激靈,狠狠甩開,抽出電擊槍,重重抵在安德烈身上,應激一般按下了開關。

第十七章 安德烈(二)

二號大街九號巷的102室面積近兩百平,有四個房間。

靠近門口的房間里有幾個架子,擺滿了正在運行的黑色機箱,再往里有兩間對門的臥室。

其中一間臥室應該屬于梅蜜,白色的床單,一塵不染的地板,整潔得仿佛和其他地方在兩個世界;另一間的被褥全堆在一起,有一面疊著玻璃柜的墻,柜中擺著好些怪異的塑膠玩偶少女玩具。

最后一間房里沒有床,靠窗有一張長桌,兩張工學椅,桌面上有五六臺電腦和顯示屏,比起游戲房,似乎更像什麼電子工程師工作的地方。

用地上撿的衣服和圍巾把昏迷的安德烈綁在椅子上之后,喬抒白在屋里晃了一圈,沒找到什麼線索,便隨意地拿了一件安德烈的厚外套,穿在身上,將拉鏈拉到下巴,擋住了監視器,而后晃回雜亂的客廳,站在安德烈身前。

安德烈手腳都被捆住,腦袋垂著,臉被頭發遮住,黑框眼鏡還在耳朵上掛著,要掉不掉的樣子。

喬抒白想到那天Fred對自己的辱弄,微微笑了笑,俯身推推安德烈,安德烈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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