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他一早就在花田里了。
陳久拉著甘離離開了何皓風,便把他想到的這些告訴了甘離。
甘離點了點頭和他分析道。
“何皓風,不認識我們,但他怕我們。”
陳久又回憶了一下和何皓風相遇的那個場景,發現確實何皓風那時候是十分緊張的,但按理說一個警察遇見兩個陌生人不應該那麼緊張才對,除非他覺得眼前的不是什麼陌生人,而是什麼窮兇極惡的罪犯。
想到這陳久突然又想到了,何皓風腳邊那條見到他們便撲了上來的狼狗。
在花田里還不栓狗,他不怕狗把別人的花踩壞嗎?除非……
“他在花田里用狗找著什麼東西!”
陳久想到這抬頭和甘離說。
甘離點頭贊同了陳久的話,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些。
緊接著他又和陳久說道。
“他很怕那個姓鄭的老人。”
陳久聽完了甘離的話,又把何皓風的舉動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接著又道。
“他似乎在那個老人那里找著什麼東西。”
但他們目前卻也還不得而知那樣東西到底是好還是壞。
陳久和甘離走了一路也分析了一路,他最后這句話話音剛落,他們便突然聽到了一聲貓叫。
陳久不由的抬頭去看,只見白修正站在一家人的門前看著他們。
見著他倆抬頭看自己,白修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兩撥人相遇了自然免不了交換一番情報,陳久把他們遇到的事和白修說了,白修也把他打聽到的情報告訴了陳久和甘離。
他們交流了一番,最后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面前的那扇貼著兩邊門神的木門。
“我和甘離今天在村子里轉的時候也經過了這家,我沒覺察這家人中有一點的靈氣。”
“你們覺察出來了嗎?”
陳久看了一眼其他人問。
“沒有。”
甘離回答他道。
“整個村子中沒有一絲靈氣。”
陳久看了看甘離又看了看白修,只見白修也搖了搖腦袋,而半夏則瞇著眼又瞧了瞧眼前的這道門。
最后他倒是點了點頭。
“有幾絲,十分微弱,不像是刻意隱藏的,倒像是……”
但半夏的話還沒說完,一眾人圍在一塊研究的那扇木門卻被“啪”的推開了。
里面走出了一個編著麻花辮穿著碎花長裙的女孩。
那女孩大約十五六歲,見著門口的這一堆人也不生怯,反倒是有些熱情。
她把門打開了看了一眼穿著白道袍的白修,問著眾人。
“你們是來找楊半仙的嗎?”
但還沒等眾人出聲,女孩便熟練的起身回了院去喊人。
“爹!爹!有人來找!”
白修剛想點的頭還懸在半空里,卻沒料到女孩下一刻就進了門,于是他只能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跟著眾人一起走了進去。
女孩應該就是隔壁男孩口中的那個楊姐姐了,白修想到。
眾人進了院門,便在屋門口見到了那個在孩子們口中眾說紛紜的楊半仙。
楊半仙明顯剛才在吃飯,他在女孩的呼喊聲里出了屋,雖然披了件道袍但嘴角上卻還泛著油光,連飯粒子都還沒擦干凈。
楊半仙見著屋門前的這一眾人了,忽的眼睛一亮,他顯然很激動,連旁邊自己女兒一個勁提醒他擦嘴都沒顧得上。
“你們可是來尋人的?”
楊半仙終于在提醒下提起袖子擦了下嘴,他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三步并作兩步便走到了陳久他們的身前。
他甩了甩自己那老舊的拂塵搭到了臂彎處,剛才的那股子激動勁很快便被他自己壓了下去。
他裹著一身的灰青色的道袍,蓄著長須簪著發,看起來似乎確實有那麼一兩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陳久被他這句話說的心頭一驚,他心想這人看起來全無半點靈力,怎麼一出口就能道出他們此行的目的呢?他這時不由的想起了天師圈里流傳的一個傳說了,傳說確實有人半點靈力全無也能占卜天機命數。
但他看著眼前這個半仙,又想起他剛才油光滿面激動的模樣卻又拿不準了。
“我們是來尋人的,半仙知道我們尋的人在何處嗎?”
開口接了這話的人是甘離。
眼前的楊半仙點了點頭,但他卻沒看甘離只是一個勁的盯著穿著道袍的白修。
“諸位是從鎮外來的嗎?”
被楊半仙一直盯著的白修忍不住點了點頭。
但緊接著他便發現他剛點完頭,楊半仙盯著他的目光又更熱切了些。
“諸位是異事處來的吧。”
楊半仙說道。
聽了這句話,眾人心底一驚,但也都紛紛點了頭。
楊半仙見他們這樣,眼底的笑意變得越發深了起來。
于是他連忙招呼著眾人進屋,并喊著女兒去沏茶。
進了屋落了座,楊半仙又湊到了白修的身邊坐下了,他望著白修笑意止不住的掛上了嘴角。
“諸位所尋何人不妨報出名姓與八字,貧道也可以幫諸位算上一卦。
”
陳久和甘離白修對視了幾眼,彼此點了點頭。
于是白修便把那些人的名字和八字都報了出來,但進了綏山的人少說也有十幾個,再加上原先那些開著車進了山的游客,幸好白修記性好提前也背下來了,不然還真報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