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陳久還問了何皓風這一年有沒有見著什麼來這里旅游的旅客,像他們一樣的。
這個何皓風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鎮上的旅館不太來外人,頂多是鎮上人家親戚來的多了在旅館住一下,像你們口中說的那些人,據我所知是沒來過鎮上的。”
“但你朋友們要是確定在鎮子上失聯了,可以來警局報個警,我們幫你立案在鎮上找一找。”
陳久聽了何皓風的話,原先尋思著都說有困難找警察,在哪找警察不是找呢,本想拉著甘離跟著何皓風去立個案的。
但路上走上一半的時候,甘離卻把他拉住了,輕聲在陳久耳邊道。
“沒辦法立案的,阿久,你有身份證嗎?”
陳久下意識想說有,但他轉腦袋一想這個鎮子東西都停在十幾年前,顧闕帶來的現金都沒法用,他們這十幾年后的身份證又怎麼用呢?
想到這陳久剎住了跟著何皓風往警察局去的腳步,何皓風沒聽見甘離說了什麼,他見陳久停下來了還有些疑惑,卻只見陳久擺了擺手哈哈的笑了笑,和他說剛才朋友拿手機發了信息給他們,說人都沒事已經到了鎮子里旅館等他們了。
說著陳久便連忙拉著甘離借口著說朋友找他們有事,便和何皓風道了別連忙跑路了。
只留下何皓風牽著狗,一頭霧水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而另一邊。
白修頂著半夏在村里四處溜達,尋找著那些失蹤人的蹤影。
他倆在這村子里還是特別惹眼的,家家戶戶門前閑坐的人望見有人馱著一只貓出門還是免不了多看幾眼的。
白修剛開始沒注意,后來溜達了一圈察覺出什麼了,于是他把半夏由馱改抱環在了懷里,寬大的道袍遮住了半截貓身。
半夏不情不愿的從雪白的道袍里探出一顆腦袋,不耐的抖著耳朵。
但白修就這樣抱著半夏在村里溜達了半天,也沒見著有任何那些失蹤的異事處人來過的痕跡,倒是途中撞見了幾個異事處隨行的人。
他們彼此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便各自分道揚鑣了。
直到中午鎮上小學的放學鈴聲被敲響了,白修抬頭望去只見鎮中心的學校里蹦蹦跳跳奔出來一群背著書包的小學生。
那群孩子正結著伴往家跑,路上遇上了這麼個穿著白袍抱著貓的年輕道士,便都紛紛好奇的圍了上來。
白修被一群孩子圍著動彈不得,但好在他養過一院子的孩子,應對著小孩子還算比較擅長。
一群孩子圍著他七嘴八舌好奇的問著,更有膽大的見著白修好說話還想伸手摸他懷里的貓。
但白修好說話,半夏卻沒耐心應對著這群熊孩子。
他甩著尾巴避開了一個伸手想拽他尾巴的熊崽子,探出了腦袋對著底下的這群小崽子們呲了呲牙。
白修見狀連忙把半夏重新抗回了肩頭。
想要伸手摸半夏尾巴的男孩眼巴巴的看著肩頭的貓,但由于身高差距他也夠不到分毫,只能徒勞的搓了搓手轉而去找白修搭話。
“大哥哥,你是來找村里的楊半仙的嗎?”
“什麼楊半仙?”
白修安撫的摸了摸肩頭炸了毛的半夏,微微的俯下身問著那個小男孩。
“楊半仙是村里很厲害的神仙!”一旁的小女孩跳著回答。
但她身旁的小男孩卻打斷了她。
“他不是神仙,我爸說他就是個神棍,騙人的!”
這句話落了地又跳出了另外一個孩子反駁這個男孩,不一會孩子堆里便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楊半仙”到底是什麼。
倒是最開始提出“楊半仙”的那個調皮男孩搓了半天的手看著白修身上雪白的道袍,又看了看白修肩膀的半夏末了說。
“我以為大哥哥你也穿成這樣是和楊半仙一起的,你要找他嗎大哥哥?”
“楊半仙很靈的,鎮里的二狗兒就是楊半仙救回來的。”
男孩說完這句話其他孩子都沒再爭論了,反倒是不約而同的點起了頭算是認同了男孩的這個說法。
旁邊的一個小女孩還補充道。
“我奶奶說二狗兒是掉河里了被水鬼弄丟了魂兒,被楊半仙救回來了。”
“不對,不對我爺爺說二狗兒是進了墳地被野鬼弄走了魂,才被楊半仙救回來的。”另一個小女孩反駁道。
這兩句話一說,其他孩子又七嘴八舌的爭論起來了,誰都覺得自己是對的,但誰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只知道楊半仙確實是救了鎮里的二狗,但具體怎麼救的沒人知道。
白修聽完這群孩子的話,和肩上的半夏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覺察出什麼了。
于是白修便低頭問著那個小男孩。
“我是要去找他,你知道楊半仙在哪嗎?”
說著白修從袖子里遞給了那個男孩一塊巧克力。
男孩高興的接過了巧克力笑瞇了眼。
“那大哥哥你跟我來吧,我家就在楊半仙家隔壁,正好我要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