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闕的話音剛落,吹噓聲就開始了。
他旁邊的黑衣壯漢哈哈的笑著,拍著旁邊人的肩膀,一旁的人也連忙跟著壯漢的話應和這。
“那是,那是,跟著顧老大我們沒在怕的……”
顧闕帶來的四人活躍氣氛似的附和著,陳久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想不到異事處的這幫人不僅擅長捉妖,溜須拍馬功夫練的比捉妖捉鬼的手段都好,看來社會主義公務員競爭也是很激烈的。
陳久被這幫拍馬的壯漢酸的牙掉,連忙拉著甘離躲了出去。
出不出綏山眼下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他身體上的咒能找誰給他解了,總不能一直這樣飄著。
要是這樣飄著,那甘離怎麼辦。
陳久想到這,還沒覺出有些不對勁的地。
直到他拉著甘離回了房,見著了床上自己的那具身軀才咂摸出不對勁味來了。
他自己的身體關甘離什麼事,他就這樣飄著影響他和甘離做一輩子兄弟嘛。
但一想到這,他又覺得虧心總覺得對不起牽著他這人,但到底是哪里虧心他又說不出來什麼。
陳久想了一通,甩著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瞎想全甩出腦子,他下意識的想躲開這個問題。
可他一轉腦袋卻發現甘離已經松開了自己的手,拿著盆打了水為自己躺在床上的那具身體擦臉去了。
陳久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里卻說不出的哪里難受。
他低著頭飄到了甘離跟前,看著自己躺在床上那塊軀體心里忍不住泛著酸。
“梨砸,我要是一輩子都是這副模樣該怎麼辦。
”
陳久沒留神把心里想著的都說了出來。
但他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話出了口像是投了湖的石子,收已經收不回來了。
聽到陳久的這句話,甘離為陳久擦身子的動作頓了下。
他背對著陳久的魂魄沒說話,他像是從兜里掏出了什麼東西背對著陳久動作了一番。
最后陳久都覺得甘離似乎不會回他了,甘離卻突然轉過了身來。
他坐在床邊上托著陳久的軀體,像是托著個巨大的玩偶般拿著陳久的手臂向著陳久招了招手。
“那這樣,我就有兩個阿久了,那我可是賺了。”
說著甘離徹底轉過了身,拿著陳久的手臂對著陳久比了個心形。
陳久這才看到這廝剛才不說話的時候都干了什麼,這廝掏出了根筆給自己畫了個大花臉,還添了幾縷貓咪胡子。
“嘖,幼稚。”
陳久嫌棄道,說著他便加入了搶奪記號筆的大戰中。
這麼幼稚他得畫回來才行。
充滿小報復心的陳久張牙舞爪的拿著記號筆就要往甘離臉上畫胡子,結果被甘離拿著自己的身體左右格擋,一番交戰下來敵軍未失半城,我方損失慘重。
陳久的自殺式攻擊,最后也只讓自己的臉上又多增上了幾筆胡子而已。
這邊他倆正激烈的大戰著,另一邊白修在房間里麻木的聽著壯漢們對著顧闕的吹捧,從心道人擺了擺拂塵見著顧闕沒有后續安排便準備起身回房了。
白修連忙跟在他師傅身后,他肩頭的半夏甩了甩尾巴,跳上了白修的腦袋頂窩了下來。
白修覺察到腦袋一重,但他也已經習慣半夏隨時隨地盤他了。
只是這只貓妖只從出山之后,見識到了腐朽資本主義超市里各種產出的罐頭貓條以及貓零食后,體重就開始明顯的飆升起來了。
原先瘦伶伶的一只小貓咪,現在明顯的要往球形的狀態發展了,白修只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了,更何況這“擔子”還時不時的往腦袋頂移。
白修頂著半夏原本是準備跟著自己師父回房的,但走一半卻被顧闕給攔住了。
顧闕一邊把白修拽了回來,一邊把身邊那個看起最瘦弱膽子最小的手下踹了出去。
“你和道長一間,白修你和半夏一間。”
說著顧闕一展扇子沖著白修和半夏笑了笑。
“這樣均衡些,勞煩半夏大人了。”
半夏趴在白修的腦袋頂上,甩了甩尾巴不耐煩的“喵”了一聲算是應下了顧闕的話,接著他抖了抖胡須拿爪子撥弄了下白修的耳垂示意他快走。
送走了白修和半夏后顧闕松了一口氣。
一旁的下屬給他遞過了顯示定位的設備,原先屏幕上顯示定位閃爍的紅點此時卻無影無蹤了,踏進楊家鎮的前一刻,這些紅點還閃爍在屏幕之中,而踏入之后便全然沒了動靜。
而設備上不光有著顧闕一行人的定位,還存著原先踏入綏山的那幾隊人的定位,此時卻也通通消失不見了。
顧闕拿著那設備站在窗邊,他望著窗外那看起來一片平靜祥和的鎮子陷入了沉思。
眾人在旅店中休整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便按照顧闕的安排兩兩一組去探查這個鎮子尋找失蹤的那些人了,而陳久的身體由于不能移動,顧闕還留了兩個人呆在旅店去看管他的身體。